作者:长生千叶
虢氾眼珠子一转,说:“好!我现在便去下令,替换宫中禁卫军。”
杨镇东说:“咱们分头行动。”
却说魏子脩带着“矫诏”进了皇宫,将诏书上了档子,赶紧变抽身离去,他本应该立刻出宫,以免被虢氾的人发现,但是心中实在放心不下小皇帝。
魏子脩的大掌压了压怀中的伤药瓶子,眼睛一眯,似乎下定了决心,飞快的往安显殿掠去。
安显殿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包围着,魏子脩身形灵动,快速一窜,直接从大殿顶上窜入殿中,“吱呀——”一声,推开殿门。
小皇帝身上缠绕着锁链,可谓是风水轮流转,如今也轮到了他。
他半躺半卧在地上,背对着殿门,声音冷冷的说:“要杀要剐随便罢,朕是不会交出玉玺的。”
他说着,便听到身后那人走近了自己,但并没有狂躁暴怒的出手打他,也没有开口威胁他。
小皇帝觉得奇怪,侧头稍微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登时全身一震,锁链发出“哗啦!”一声脆响。
小皇帝嗓音颤抖的说:“子……子脩?”
魏子脩居高临下的看着小皇帝,小皇帝见魏子脩气色正常,比往日里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似乎松了一口气,喃喃的说:“太好了……太好了……”
他说着,又突然说:“你怎么回来了?!宫中很危险,虢氾已经谋反了,你快出宫去,找到你的义父,离开京城,现在唯有魏满的大军能与虢氾抗衡,你快走,迟了便来不及了!”
魏子脩仍然站在当地没有动,只是看着小皇帝,眼神有些复杂,说:“为何要将玉玺交给子脩?”
小皇帝一听,声音艰涩,自嘲的一笑,说:“朕……还有其他选择么?朕已经走投无路了。”
魏子脩看着小皇帝自嘲又绝望的面容,心中有些不忍,抬起手来,从怀中拿出伤药,蹲下来,说:“卑臣给人主敷药。”
“啪!”
小皇帝却一把拉住魏子脩的手,对他摇头说:“不能敷药,一旦敷药,虢氾必然发现。”
魏子脩蹙了蹙眉,说:“那也不能……”
小皇帝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头,说:“你快走罢,虢氾肯定很快就回来了,若叫人发现你在这里,必死无疑!”
正说话间,虢氾果然来了,“踏踏踏”的步伐,踏着暴怒的气息,他刚刚吩咐了自己的麾下去替换禁军守卫,吩咐完毕,便愤怒的往安显殿而来,准备喝问小皇帝,魏满是如何得到传国玉玺的。
小皇帝一听声音,说:“快走,快走!”
魏子脩知道事情严重,赶紧一闪身,便离开了安显殿,几乎是前后脚,“嘭!!”一声,虢氾踹门走了进来,看到小皇帝,恶狠狠地说:“传国玉玺在何处?!传国玉玺!!你竟给了魏满!?”
虢氾冲进来,一把抓住小皇帝,将人带锁链全都拽起来,小皇帝“嗬……”的痛呼了一声,手臂几乎要被拽脱臼。
魏子脩虽然离开,但是心中担心,所以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安显殿外面听墙根儿,听到小皇帝的痛呼声,气得他头脑发麻,便要进去。
“啪!”
一声轻响,有人压住了魏子脩的肩膀,魏子脩回头一看,竟然是魏满与林让。
魏满对魏子脩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出声,也不要轻举妄动。
殿中,虢氾暴跳如雷,说:“玉玺!玉玺怎么在魏满手中?!”
小皇帝被囚禁在安显殿中,并不知道今日朝议发生了什么,听着虢氾断断续续的暴怒之声,小皇帝总算是听明白了。
不由“哈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斥着得意,甚至是嘶声力竭。
虢氾大喝说:“你笑什么?!死到临头了,你还笑得出来?”
小皇帝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说:“朕只是觉得好生有趣儿,难道不是么?朕真想看看,当时虢将军您是什么样的脸色,脸青的要死罢?魏公也真是厉害,竟然当朝拿出了诏书,这岂不是狠狠的打了你的颜面?虢将军,您现在脸疼不疼?”
虢氾气的哇哇大叫,“嘭!!”一声踹翻了旁边的案几,愤毒大吼:“我在京中五年!!足足五年!当年你用我制衡魏满,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昏君,竟然!竟然要置我于死地?!”
小皇帝听了,脸色十分淡然,淡淡的看着虢氾,笑着说:“这句话,当年魏公也同朕说过……”
当年魏满费劲千辛万苦,甚至失去了林让,力保小皇帝上位,但上位之后,魏满甚至没能享受多久的荣华富贵,小皇帝便掌控了京中兵权,利用虢氾驱逐了魏满。
当时魏满被迫辞去大将军职位,也是对小皇帝这样说的,说辞是多么的相似。
虢氾被气得头脑发晕,一阵阵眼前发黑,这会子杨镇东与杨倞便冲了进来,赶紧说:“虢将军别冲动,如今皇宫之中的守卫已经被咱们替换的差不多了,还是赶紧商议一番,明日紧急召开朝议的事情罢。”
虢氾看向小皇帝,极力平复自己的呼吸,说:“我便给你一条出路,明日一早,紧急召开朝议,你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子,声讨魏满,说他矫诏,霍乱朝廷,理应当诛!”
小皇帝悠闲的看向虢氾,说:“朕……是不会配合你们的,要是想顽,自己去顽好了,朕就算是死,也不会配合你们这些庸狗!”
“找死!!”
虢氾气急败坏,“嗤——”一声抽出长剑,便要往小皇帝头上砍去。
殿外的魏子脩登时屏住呼吸,魏满紧紧搭着他的肩膀,林让也伸手按住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镇东和杨倞赶紧抱住虢氾,死拉活拽,说:“将军息怒啊!将军息怒!您没看出来,这小皇上是故意激怒将军的么!?切勿上当啊将军!”
这一刀若是下去,死的不只是小皇帝,当然还有杨镇东和杨倞,他们可不能让虢氾冲动。
二人死死抱住虢氾,不让他动弹,杨镇东又说:“将军,何必与这小崽子一般计较呢?明日咱们推着小崽子出去,皇城之中又都是咱们的守卫,就算是明摆着造反,文武百官还能说什么不成?您想想看,当年佟高如此暴虐,不还是掌控了朝廷,那些朝廷大臣都是吃硬不吃软的贱骨头罢了!”
虢氾一想,也是这样儿,便狠狠的啐了一口,在地上吐了一口痰,将宝剑收回鞘中。
魏满、林让与魏子脩三人还在殿外,仔细的听了一下虢氾的安排,魏满拍了拍魏子脩的肩膀,示意离开,便搂住林让的腰身,一个拔身离开了安显殿。
三个人出了安显殿,果然就见周围的士兵已经不是方才的那拨人了,还有之前跟随他们挖树捡大粪的禁卫军们,那个军长被几个人押送着往前走,不停的大喊着:“我要见皇上!我要见人主!为何调遣我的兵马?!”
魏满一眯眼睛,说:“虢氾这次顽的有点大,甚好,孤就陪他顽到低,看看谁的手腕够粗!”
魏子脩则是忧心忡忡,说:“义父,人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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