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林让淡淡的说:“反正都送来了,退回去不是浪费?再者这将军府太大,仆役本就不够,能多两个晒药的人,岂不是正好?”
魏满怎么没看出什么正好儿来?
林让还“不知死活”的说:“那个唤作莲儿的,曾经跟江湖术士学过一些推拿,虽力气小了一些,不过手法倒是专业的,按一按十分解乏。”
就是刚才那个涂了满脸妆粉白铅,一脸谄媚,看起来便不像好人的那个?
魏满醋劲儿直冲而上,一把捞起林让,林让吓了一跳。
魏满的嗓音充斥着滔天的酸意,低沉沙哑的说:“推拿?这有何难,孤也会,孤今儿个就让刺史大人看看,到底是谁更能个儿?”
林让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自己躺在舍中的榻上,魏满不知去向。
魏满当然是去“毁尸灭迹”的,趁着林让睡着的空当,便将府中的那些莺莺燕燕全都集合起来,然后发配了出去。
那些莺莺燕燕一听,魏公要遣散他们,赶紧全都跪下来磕头,一个个梨花带雨的求饶,脸上的妆粉全都七零八落,简直就是撞鬼现场。
“主公!主公万勿遣婢子回去啊!”
“是啊主公,谋主有令,若是遣散了婢子们回去,婢子们难逃一死!”
“主公!主公饶命啊——”
魏满被他们哭的头疼,生怕他们把林让给哭醒了,林让再留下他们晒药?自己岂不是更加熬心。
于是魏满灵机一动,不愧是心思深沉之人,便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魏子廉在京中有产业,置办过宅邸,因此他留在京中之时,便住在自己的宅邸里,当然,还有召典一起。
“砰砰砰!”
天色都黑了,却有人突然来敲门,魏子廉有些奇怪,按理来说,这个宅邸常年没人住,应该没什么访客才是。
魏子廉亲自去打开门,一开门差点吓坏,怎么一群莺莺燕燕堆在自己门口儿?
“魏公子!公子救命啊!”
“公子,救救我们罢!”
“可怜可怜我们罢!”
那群美人儿们一见面就哭的梨花带雨,魏子廉根本不知什么情况,仔细听了好几遍,这才明白了。
原来这些就是谋主攸远送给魏满的美人儿们,不过魏满不喜欢,很是生气,便将他们遣散出来。
美人肯求魏满,魏满便想了一个主意,打发这些美人儿去魏子廉那面。
魏子廉名声在外,最是怜香惜玉,如果看到这些美人儿,一定会收留他们。
魏子廉的确花心在外,早年的时候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沾花捻草,没少被父亲追着打骂,可谓是鸡飞狗跳,上蹿下跳。
当年魏子廉还想娶身为难民的卞氏,也是因着特别会怜香惜玉。
不过魏子廉如今已经与召典在一起,便“改过自新”,再也没有沾花惹草过。
今日这么多美人儿堆在门口,魏子廉也很是头疼,一方面怕召典误会,另外一方面呢,是怜香惜玉的心思又上来了,不忍心让这些人流落街头,或者被发配回去被打死。
于是魏子廉干脆叫他们进来,说:“你们也别哭了,反正我这府上有口粮食,你们暂时先住下来,但只是一点儿,千万别去招惹召典,召典的脾性火爆,若是一个不如意,直接将你们开膛破肚也是有的。”
“是是是,奴婢们绝对不敢的。”
魏子廉扯了个谎,免得这些人去撞见了召典,自觉万无一失,便把这些美人儿给收留了。
当天夜里头,召典从馆舍回来,魏子廉就一副“乖巧的”模样,迎接召典。
召典看着魏子廉“乖巧”的眼神,不由有些奇怪,说:“怎么的?”
“无事无事!”
魏子廉笑着摆了摆手,说:“看你这般辛苦,我给你准备了夜宵。”
召典被魏子廉拉着往里走,突然皱了皱眉,猛地站住,然后抓起魏子廉的手……
魏子廉一时间心跳犹如擂鼓,“梆梆梆”的直响,还以为召典要突然亲自己,哪知道召典只是嗅了嗅。
然后一脸肃杀,脸色“唰”的便黑了下来,说:“魏公子身上怎么会有脂粉味儿?可是又去花所歌坊了?”
魏子廉头皮发麻,连忙否认,就差对天发誓了,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险些忘了,召典的鼻子太灵光!
魏子廉眼看着召典的眼神十分危险,有些扛不住,便赶紧如实招来,支支吾吾的说:“其实……是这样。”
魏子廉把莺莺燕燕跑过来的事情,告诉了召典,召典想了想,沉声说:“我需见一见他们。”
魏子廉也没拒绝,生怕召典觉得自己心中有鬼,赶紧就把莺莺燕燕们全都叫来。
召典一看,不由咋舌的说:“这……”
这些人最少也是眼睛、鼻子或者嘴巴长得极其相似列侯,还有的就像是兄弟姊妹一样。
召典不由瞠目结舌,说:“这些人长得也太像列侯了。”
召典震惊不已,魏子廉这时候心中才警铃大震起来,虽说都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当时,召典仿佛……是倾心与列侯的?
后来列侯不在了,魏子廉才“趁虚而入”,花言巧语的骗得了召典的“芳心”。
如今这么多长得像列侯的美人儿陈列在召典面前,魏子廉突然觉得自己太笨了,竟然给自己找了这么多情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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