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林让出了幕府营帐之后并没有走远,眼看着杨樾与司马伯圭哥俩好,又看到虞子源与司马越站在远处“偷看”,便一眯眼目。
林让仿佛想到了什么坏主意,从斜地里突然埋头走出来,“嘭!!”一声,直接撞了杨樾背心一下。
“啊!”
杨樾被撞得不稳,没有防备,往前一扑,“咚!”,像是撞钟一样,直接撞在了司马伯圭怀中。
司马伯圭因着早上去迎杨樾虞子源的队伍,因此是着介胄的,杨樾的鼻子狠狠撞在司马伯圭的护甲上,鼻血长流倒是没有,反射泪却流了下来,登时涕泪交流!
司马伯圭吃了一惊,说:“杨公?”
杨樾捂着自己的鼻子,趴在司马伯圭怀中,那边虞子源果然登时就“炸”了。
一点子也没有平日里淡定,不甩杨樾一眼的模样,本已经转身要走的动作突然顿住,迈开大步,一脸肃杀的走了过来,一把拉住杨樾,从司马伯圭怀中拽出来。
杨樾捂着鼻子,抬头一看,是虞子源,还指着虞子源的鼻子说:“是不是你刚才撞我,你也太狠心了,我的鼻子差点就……”
他的话还未说完,虞子源已经强硬的拉着杨樾转身就走。
“去哪里啊!”
“喂!聋了么?”
“虞子源!你早上是不是没吃药?!”
魏满听到营帐外面的喊声,可谓是闹得不可开交,这一大早上的,简直鸡飞狗跳,一掀开帐帘子,便看到了犯坏的林让。
赶紧趁着旁人不注意,一把拉住林让,低声说:“别闹了,淘气。”
说着,赶紧拽进幕府营帐之中。
虞子源带着杨樾很快离开,林让又被魏满拽走,只剩下司马伯圭与司马越二人。
司马越寻思了一下,便走过去,说:“兄长,一大早上便不见兄长,不知是有什么要紧事儿么?”
司马伯圭淡淡的说:“没什么。”
司马越见他不说,换了个话题,便试探地说:“兄长方才与杨公……在说什么?”
司马伯圭又看了司马越一眼,仍然说:“没什么。”
司马越一连问了两次,得到的却是一样的答案,也不好再问什么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司马伯圭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些冷淡起来。
难道……
司马越不由心想,司马伯圭终于发现自己不是他弟弟了?
但如果司马伯圭发现,岂不是立刻就要斩了自己,怎么可能还留着自己?
司马越不知道,他本就是司马伯圭的弟弟,只不过被陈继利用了。
司马越也不知怎么回事,感觉司马伯圭对自己十分冷淡,心底里没来由升起一股说不出来的苦涩之感。
总觉得哪里不对,从头到尾都不对。
但他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或许只有自己想起来了,才能知道哪里不对,可他根本想不起来。
司马越突然“嘶……”了一声,扶住自己的头,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越是想,脑袋就越是疼。
司马伯圭吃了一惊,一个猛子冲到司马越跟前,一把搂住他,冷酷的面容瞬间破了功,焦急的说:“越儿?怎么了?快进帐子躺下来。”
司马伯圭说着,不等司马越反应过来,已经将人打横抱起来,稳稳当当的大步往前走去,步履很急,却十分平稳,进了营帐,将司马越放在榻上,说:“兄长去叫军医。”
司马越一把拉住司马伯圭,突然狐疑的说:“兄长,兄弟在你心中,真的这般重要?”
司马伯圭叹了口气,坐在榻边,轻轻抚摸着司马越的额头,说:“不,我司马伯圭是个冷心之人,没什么对我来说是重要的,唯独是你……当年谁都看我不起,唯独是你站在兄长这边。越儿,为兄……也会站在你身边。”
魏满拉着林让进了幕府营帐,说:“你放才是故意的罢?”
林让一脸淡然的说:“什么?”
魏满说:“撞了杨樾一下。”
林让十分坦然的点点头,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是在“犯坏”,十分之正义凛然。
魏满:“……”
魏满又打量了林让两眼,说:“林让,你……没生气罢?”
林让奇怪的说:“让为何要生气?”
魏满笑着说:“方才孤不过即兴发挥,毕竟你都即兴发挥了,孤发誓,方才说的话都是假的,绝不可信!”
林让眯了眯眼目,说:“魏公所言……若是让与司马少将军一起落水,先救让也是假的了?”
魏满:“……”
怎么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魏满差点掰掉自己发誓的手,赶紧把手放下来,说:“自然不是,孤是说……方才那些不好听的,都是假的,那些好听的,自然是真的。”
林让淡淡的说:“魏公这般将情话,听起来当真有些轻佻。”
魏满心里一琢磨,似乎的确如此,但这是千真万确的,比真金还要真的真心话儿……
魏满赶紧打岔,说:“对了,你方才那个问题,孤也想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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