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陈仲路不肯放粮,一方面是觉得这些百姓夸大其词,而且麾下瞒报漏报。
而另一方面,其实陈仲路也害怕,如果自己放粮,那么其他地方的难民会不会也涌过来哄抢?
自己为何要做这种没用的善事,如果难民都是壮丁也还好,但是这年头,壮丁都入伍了,谁做难民?难民都是老幼妇孺,白白浪费粮食。
杨樾说:“如今淮中形式不好,不如咱们速战速决,趁着天灾**,杀陈仲路一个措手不及!”
“不。”
他的话刚说完,魏满便否定说:“不用着急打陈仲路。”
林让点点头,说:“我与魏公的想法倒是一致。”
魏满笑着看了一眼林让,那表情迷之宠溺,看到杨樾后牙都酸倒了,心想着怎么回事儿,之前还打得不可开交,魏满都让林让滚出军营了,怎么今天反而如胶似漆?
自己岂不是没戏了……
杨樾还被蒙在鼓里,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魏满又说:“陈仲路犯了众怒,根本无需孤派遣兵力主动攻打,不若智取。”
杨樾说:“如何智取?”
魏满与林让几乎是异口同声,说:“民心。”
杨樾见他们神同步,心里更是酸溜溜的,不过并不是吃味儿,而是在想,你看看,人家奉孝先生是魏满营中出来的,如今虽然官居鲁州刺史,不也处处为了昔日的主公着想?
而自己身边坐着的这个白眼儿狼呢?
不不不,虞子源还不及白眼狼,你看看人家小蛮,还能忠心护主,说虞子源是狼,都侮辱了小蛮的宗族!
杨樾瞪了一眼虞子源,虞子源莫名被瞪,不过没有太大反应。
杨樾心中更是气了,明明是虞子源那天消遣自己,结果现在还踹三脚放不出个屁来,当真是气人!
魏满说:“先生与孤想到一处去了,正是民心,淮中难民众多,陈仲路却不肯放粮,无妨,没关系,咱们放粮便是了。”
杨樾说:“魏公要放粮?这……”
这需要拿出多大一笔粮饷?
魏满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说:“尽管放粮,让难民管饱吃。”
不是魏满吹牛,他现在坐拥了林让的宝藏,天天数钱数到手酸,放粮是绝对没问题的。
有钱之后,要的就是名声了。
魏满心中知道,自己与陈继相比,少的就是名声,陈继虽然优柔寡断,有谋无断,但是在百姓之中呼声甚高,一方面因着陈继乃陈氏子孙,陈家本就有一定的声望。
另外一方面,也是陈继非常会作秀。
如此一来,别管陈继手段如何,百姓是爱戴的,归顺陈继的将士也越来越多。
魏满如今要做的,便是赶上陈继的名声,这才好号令天下,毕竟魏满现在已经登上骠骑将军的位置,如果不打好名声的话,肯定会有很多人借机弹劾魏满。
林让说:“还有一件事儿,需要交给杨公处理。”
杨樾一听,美人儿主动跟自己说话,当即那个欢喜,笑着说:“鲁州刺史有什么事儿交给我处理,你放心,我一定尽心竭力,死而后已!”
虞子源见杨樾两眼放光的模样,不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杨樾浑然发麻,不知怎么的,心中竟有点哆嗦起来。
杨樾梗起脖子来,心说怕什么,就算虞子源是岱州刺史,自己还是太守呢,而且带着三万兵马,怕他做什么?
林让淡漠的说:“倒不需要死而后已,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动……动嘴?”
杨樾奇怪的说,他这么一说,不由把目光注视在了林让的嘴唇上。
林让的唇形微薄,不是那种丰厚的类型,唇线分明,虽然嘴唇不厚,但是下唇下面有一条小小的沟壑,显得嘴唇十分立体。
杨樾越看越是喜欢,只觉美人儿哪里都好看,这么看着,脑海中不够自主的勾勒出,“林让强吻自己”的画面,心想如果能有这种好事儿就……
他想着想着,不知怎么的,林让强吻自己的画面突然一变,近在咫尺的林让,突然变成了虞子源那张臭脸。
臭脸!
然后自己缠绵悱恻的与虞子源拥吻。
“嗬!!!”
杨樾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在做梦,仔细一想,不对……
这不是做梦,而是……
而是曾经喝酒断片儿的记忆。
之前在郯州,魏满为了不让林让去找杨樾“表白”,特意把杨樾找过去灌酒,杨樾醉醺醺的离开之后,便遇到了虞子源,后来两个人稀里糊涂的发生了奇怪的干系。
第二日一大早,杨樾便说什么都不记得了,落荒而逃。
其实他当时真的断片儿了,不过也的确是落荒而逃。
如今不知怎么的,脑海中突然蹦出当时断片的记忆,自己竟然如此主动?!
杨樾突然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脸色苍白的坐在席子上,几乎摇摇欲坠,晃来晃去,仿佛一阵秋风吹过,就能将弱不禁风的杨樾吹倒。
林让正在说事情,请杨樾帮忙,哪知道杨樾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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