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士兵骑马狂奔而至,不等士兵下马,太守詹玄已经说:“怎么样?可探到了?突然压境的队伍是什么人?”
那士兵跪下来作礼,说:“回主公,已经探听清楚,原是人主派前来的使者队伍。”
“人主?”
那不就是陈仲路么?
是从淮中来的使者队伍。
詹玄听罢了,欣喜如狂,说:“太好了,太好了!一定是孔明搬来的救兵。”
詹孔明为了不引人耳目,只身一人跑去搬救兵,詹玄一直待侄儿犹如己出,十分心疼詹孔明,生怕他有个什么。
如今他离开汉东郡已经许久,从未捎信回来,詹玄十分担心,突听淮中的使者队伍来了,自然欢喜异常。
詹玄说:“快,快快随我一同迎接使者!”
“是,主公!”
詹玄率领汉东郡的部将,赶紧迎出府署,其实也没多少人,毕竟詹玄刚刚到达汉东郡,还没有多少自己的亲信。
零零星星的人随同詹玄,出了府署大门,一路迎到城门口,这一路上有很多百姓出来查看情况。
詹玄一面走,一面安抚那些百姓,说:“老人家,不必着急,援军已经快要到了!”
他说着,看到一个老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小娃儿,小娃儿不到五六岁的模样,面黄肌瘦,看起来十分可怜儿。
詹玄一看,忍不住便想到了当年的小孔明,当时孔明丧母,父亲又去世,那么大点子被兄长拉着,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上面还有两个姊姊,一家子过的十分辛苦,几乎揭不开锅。
詹玄不由想到了当年的情况,无论是兄长还是弟弟,或者是姊姊见到詹玄这个叔父,都哭得痛哭流涕,唯有詹孔明没有哭,一脸小大人的模样。
詹玄感叹了一声,对身后的将士说:“咱们库中的粮食还有多少?拿出来一些,给这老人家罢。”
将领有些迟疑,低声说:“主公……粮食,粮食已经不多了。”
詹玄摇摇头,说:“拿一些罢。”
将领叹口气,实在没有办法,便吩咐人拿出一些粮食来。
他们这一路走到城门口,刚好看到陈仲路的使者进入城门,詹玄上前迎接,便看到使者的队伍其实没有多少,而且精锐更少,多半是一些官员,笑容不由有些干涩。
难道……
不是援军?
众人一路从城门迎接入府署大堂,詹玄上前作礼,说:“卑臣见过使臣大人。”
陈仲路使者“嗯”了一声,詹玄便说:“使臣大人,可是……可是人主派遣援军前来,助我汉东了?”
那使者一听,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拉住詹玄的手,就“呜呜”的痛哭起来。
詹玄不明所以,连声安慰说:“使臣大人,是什么事儿,莫要伤心。”
使者假惺惺的擦着根本没有眼泪的眼目,说:“我不是为了自己伤心,我是为了詹公您伤心啊!”
詹玄更是听不明白,说:“这……”
使者拉着詹玄的手,悲切的说:“詹公您竟还不知么?詹公子他,他……”
詹玄心里“咯噔”一声,说:“我侄儿他怎么了?”
使者哽咽,断断续续,仿佛自己死了侄儿一般,说:“詹公子他来淮中向人主求救,结果在半路上,竟然被魏满那贼子给掳劫了去!如今……如今……已经遭到了毒手!”
“什么!?”
詹玄听了,只觉脑袋里“轰隆——”一声,瞬间裂了开来,整个人一晃,差点跌在的地上。
“主公!”
“主公!保重身体啊!”
使者也假惺惺的扶着詹玄,说:“詹公,节哀顺变啊……人主虽极力相助,但詹公子还是没能逃过魏满的毒手。魏满竟然对一个只身的孩子下毒手,当真是令天下人愤毒啊!”
詹玄似乎已经听不到其他,一脸茫然,喃喃的说:“这……孔明啊,你让我怎么跟兄长交代,兄长若是泉下有知,岂不是……唉……”
詹玄颤巍巍的站不住,将领们扶着他,愤恨的说:“主公,魏满屠戮天常,罪大恶极,竟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只要主公一声令下,咱们便发兵,教训教训他不知天高地厚的魏满小儿!”
使者一看,便说:“魏满兵力强大,况且还有联军相助,因此实在不易冲动,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在此时,突听“踏踏踏”的马蹄声,一骑马匹突然狂奔而至,士兵从马上跨下,险些跌在地上,仓皇的说:“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魏满、魏满的军队,开过来了!!”
“什么!?”
詹玄还未惊讶,陈仲路的使者已经瞪大了眼睛,一脸吃惊,说:“魏、魏满来了?!”
士兵回话说:“千真万确,已经开过来了,人数众多!”
他说着,又对詹玄说:“主公,如何是好啊!”
詹玄刚刚才被侄儿的死讯打击,如今便听到“罪魁祸首”来了,不由悲从中来,眯着眼睛,说:“魏满……好!整顿兵马,速速应战!今日我便要讨教讨教这魏满的厉害!”
“是!主公!”
詹玄准备迎战,使者却有些害怕,他们带来的人并不多,如果与詹玄一起迎战魏满,那就是有去无回,但是如果不与詹玄迎战魏满,魏满打进城池,自己也逃不掉,一时间纠结为难,也不知如何是好。
詹玄立刻点兵,准备迎战,使者赶紧说:“詹公,詹公!咱们再考虑考虑,从长计议,实在不宜与魏满正面抗衡啊!”
詹玄冷声说:“无论如何,我都要当面问一问魏满,为何要对一个孩子,下如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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