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张奉解释说:“请主公安心,并非疫症,只是义父这段时间过于疲劳,脉搏细滑,气血两亏,着了一些风寒,因此才生出这样的疾病。”
魏满一听,狠狠松了口气,说:“那还等什么?快下方子,再叫元让支取银钱,去市集买些大补的药材和吃食来,一锅给张让炖了补身子,便是了。”
张奉听到这里,不由眼皮又是一跳,说:“主公有所不知,义父虽气血两亏,但这身子虚不受补,切忌大补猛补。”
魏满皱眉说:“那欲如何?”
张奉说:“卑职先下个方子,令人前去煎药,等义父饮过,稍微有些精神,喝点清淡的汤水便可,只需多休息,发发汗便是了。”
魏满一听,听起来十分简单,既不用多余的钱财,也不必多余的补品,清汤寡水便可以了。
魏满点点头,道:“你且去罢。”
张奉赶紧落笔写了方子,然后令人去煎药,魏满便守在张让旁边,一步也没离开。
张让抓着魏满的衣袖,一直不松手,魏满便坐在榻边上,给张让裹好被子,让他躺在自己腿上做枕头。
张让半抱着魏满的腿,浑似抱了一个抱枕一般,不过好像有些嫌弃,撇了撇头,调整了好几下姿势,因为嫌弃太硬实在硌人,睡得并不十分踏实。
魏满应约听到张让呢喃着什么,但并未听清楚,魏满还以为他醒了,赶紧低下头来,轻声问:“怎的?要什么?”
张让却没有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没睁开,抱着魏满的腿,又重复的呢喃着:“太硬,硌人……”
魏满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张让还嫌弃上自己了?
魏满说:“还挑肥拣瘦的,你若把我袖子松开,我立刻就走,懒得管你。”
魏满这么说,但没有半点儿要走的意思,反而突然笑了笑,轻佻的说:“就当你夸赞我的。”
他正说着,一抬头,哪知道这么巧,正好看到了张奉端着汤药进来。
张奉完完全全的把魏满刚才那句戏谑的顽笑话听在了耳朵里,一时间站在房舍门口,是进来也不好,不进来也尴尬……
魏满当即“咳咳!”的咳嗽了一声,说:“药好了?”
“是。”
张奉赶紧端着汤药走进来,准备喂张让吃药。
魏满将张让托起来一些,让他背靠着自己,扶着他方便吃药,张奉就帮忙给张让喂药。
哪知道张让睡得迷糊,并不张嘴,闻到了一股苦腥味儿,还摇了摇头,一脸“耍赖”不吃的模样。
张让一晃头,褐色的药汤就顺着他的唇角往下流,滴了满被子都是。
魏满一看,额角青筋猛跳,说:“你这模样浑似个泼皮无赖一般,真该当让你自己看看。”
张奉赶紧找了帕子给张让擦拭,魏满就说:“罢了,我来,你也是笨手笨脚的。”
张奉已经不知是今日第几次语塞,反正将药汤交给魏满,魏满便让张让靠在自己怀里,亲自给他喂上药汤。
张让还是不愿多喝,抿着嘴唇,因为苦涩微微啧了一下,还嘟上了嘴唇。
张让的唇形微薄,平日里看起来,配合着他清冷高傲的外形,简直只能用“薄情”二字来形容。
如今一嘟,还挂着药汤的水渍,魏满心头一跳,险些将药碗至极劈手打在地上。
“主公!当心。”
张奉赶紧出言提醒,魏满手腕一转,这才避免药碗砸在地上。
张奉惊魂甫定,同样惊魂甫定的还有魏满。
魏满赶忙深吸一口气,将药碗塞给张奉,说:“还是你来罢。”
张奉有些疑惑,不知主公今日是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赶紧接回药碗,重新给张让喂药。
给张让喂药,如同上沙场一般,索性是连哄带骗全都喝了。
张奉拿着空的药碗退了出去,魏满便依旧留下来守着张让,准备看看药效。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已然是下午时分,张让睡了一觉,发了汗,竟然微微醒过一些来。
他一动,魏满立刻就发现了,连忙低下头来,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张让,说:“好些了么?还难受不曾?”
他说着,伸手搭在张让的额头上,发现热度已经褪去,这才松了口气。
张让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脑子里晕乎乎的,眼睛注视着魏满,眼中还氤氲着迷茫的雾气。
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彻底清醒过来,而是突然轻声说:“叔叔……”
“叔、叔叔?”
魏满一听,险些被张让给呛死,张让竟然喊自己叔父?
自己这年纪,二十出头,能做张让的叔父?
先帝在世的时候,曾说过张让是他“阿父”,虽张让的年纪并没有先帝大,这样叫有些夸大其词,但到底看得出来,张让并不是二十岁的小伙子。
加之张让还有义子,这义子便是张奉,张奉的年纪也在二十左右。
虽只是领养过继,为了继承列侯之位,很多人并不计较年岁问题,但张让也绝对比张奉要大一些。
张让的年岁在魏满之上,比魏满年长,如今张让却唤魏满叔叔,魏满怎可能不吃惊?
魏满仔细一看,不对劲儿,因为张让看着自己的表情,分明是在看那个神秘的“他”的模样。
魏满不由想起来,那日张让在卫家醉酒,说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张让还小的时候,那个“他”曾经在火海中把张让救下,如此一来,结合刚才张让唤的“叔叔”,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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