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千风雪
盛云泽:“你敢说你刚才发呆的那瞬间没有在脑子里编谎话来骗我?”
……有。
段移更不敢说了:“你现在是操心这个问题的时候吗?我先带你去医院。”
盛云泽咬牙:“我不去。”
段移:=口=!
你要死了,你不去医院就这么晾着吗?
“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准备靠你一身正气来抵抗Alpha的易感期吧。”
盛云泽深吸一口气:“怪谁?!”
段移瞬间心虚:“怪我。”
空气中Alpha的信息素越来越高。
段移不能放任盛云泽在亭子里呆着,一手背书包,一手扶着盛云泽,带他去了最近的酒店。
到了金碧辉煌的大厅,前台要求段移出示身份证,然后古怪地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半眯着眼的盛云泽——还好二中的阻隔剂给力,霜雪般的信息素不至于扩散的到处都是。
前台是个Beta,看到段移这张十分**的脸,又看到盛云泽明显是一个高中生的模样,未成年开房?
她充满疑惑:“先生,请出示身份证。”
段移晚上出门怎么可能带身份证,他敲了下前台,焦急道:“叫你们总经理出来,我有急事。”
前台:“先生……”
段移:“要不然你给任平远打电话也行。”
半晌,任总经理小跑下来,把段移接到了总统套房。
前台这才知道来开房的未成年是他们总集团董事长的儿子段二公子,吓得花容失色。
“你给我弄点儿什么抑制剂之类的来,对了,还要水。”段移毫不客气的吩咐。
任总经理一边擦汗,一边紧张道:“二公子,你看你……”
他端详了一眼盛云泽如花似玉的脸,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难道是个Omega?
——任总经理是个Beta,闻不太出Alpha的信息素。
他惊悚地想:早就听闻二公子在学校里不学无术,现在居然连下药迷晕Omega的事情都干出来了,我到底要不要告诉董事长呢?
任总经理八卦的要死,纠结地开口:“不妥吧……”
他试图劝自家二公子不要误入歧途。
段移转头:“什么不妥?这我同学,忽然易感期了,他是Alpha!你想什么呢?靠,你表情好猥琐,你是不是脑补了什么?我开除你信不信!”
任总经理:“二公子一年开除我一千多次,我已经习惯了。”
他松了口气。
还好段移没有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不然他怎么跟董事长交代呢?
任总经理因为在二中附近的酒店任职的缘故,经常和段移打交道,老让段移来酒店仗着特权搞关系户待遇,白吃白住白喝。
段移指使他指使的理直气壮,酒店备有抑制剂,段移倒了水让盛云泽喝下,然后扶他进主卧。
他小心翼翼地把盛云泽放床上:“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段移心里很愧疚,“对不起,都怪我。”
明天还有一天期中考试,如果盛云泽因为他的缘故和年级第一失之交臂……
段移想死的心都有了。
盛云泽闭着眼,眉头微微皱着。
虽然服用了抑制剂,可看上去没什么效果,段移不由担忧,难道诱导剂引发的强制易感期和平时不一样吗?
任总经理把段移带出来:“二公子,你也是Alpha,和他呆在一起,会让你同学不舒服的。”
Alpha之间,信息素互相排斥,严重者甚至会互相厮杀。
任总经理:“你要是不放心,你就在另一间房等着,两间房是对门,靠的很近,你同学如果有什么事,你也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段移没精打采的“哦”了一声,任总经理被萌到,忍不住大逆不道的拍拍他的脑袋,安抚道:“没事的,只是易感期,吃过抑制剂就好了。”
段移:“他好像跟普通的易感期不一样。”
任总经理:“怎么不一样?”
段移说不上来。
他见过盛云泽的易感期——在平行时空中——没有哪一次反应是这么强烈的。
盛云泽是个理智到了极点的男人,哪怕是对自己信息素的控制都到了变态的程度,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仿佛没有事情可以把他逼上绝路。
俗称的控场型大佬,超级可靠。
如此失控,段移没见过。
难道是盛云泽缩水了,控制力也缩水了?
他焦急的走了两步:“反正就是不一样,你有没有我家医生的联系方式,我叫他准备一下,过来给我同学看看。”
段家的私人医生?
任总经理哭笑不得,且不说他有没有,就算是有,大晚上的把人家叫过来,就为了给自己同学看个易感期?
易感期就跟感冒差不多,叫上私人医生实在大惊小怪。
任总经理:“二公子,真的没事。”他感慨:“你对你同学真不错。”
段移卡住,烦躁道:“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他又想把盛云泽的房门打开,被任总经理阻止:“二公子,别。易感期的Alpha攻击性很强,你也是Alpha,你应该清楚,现在进去,你难受,他也难受。”
当着任总经理的面,段移不好承认自己是个Omega的事情。
他连推带赶的把任总经理推到门外,经理敲敲门:“二公子,有什么事直接打我电话,我手机号给你写桌上了。”
段移心不在焉地在客厅蹲了会儿,凛冽如雪的信息素从卧室里钻出来,段移频频回头,放不下心,来到卧室门口。
“咚咚咚。”
敲了三声:“盛云泽,你还好吧?抑制剂起作用没啊?”
盛云泽没回话,段移想开门,却发现卧室门被反锁了。
他一时间心里有些憋屈:“喂,你锁门干什么?怕哥占你便宜啊!我又不是什么随便的Omega。”
后半句话说的心虚,段移想起上一次自己在音乐教室发情,在盛云泽身上缠的跟八爪鱼似的,现在没脸说自己不想占他便宜。
但他也不用防贼似的防着自己吧?
段移火大:靠!
——他真的喜欢我吗?
——他不会只是贪图我的英俊潇洒的脸蛋吧?
段移挫败,垂头丧气:“那你自己记得多喝热水,我就睡在隔壁,需要什么可以直接叫我。”
想了下,他额头抵住门:“对不起,盛云泽,我……”
“离开。”盛云泽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压抑的厉害,甚至还有颤音。
段移心里一抽,痛惨了,还委屈:“我走远就走远,你不要误会,我不会故意凑上来的。”
盛云泽又不说话了。
段移想不通,其实他也是Omega嘛,盛云泽干嘛不求自己帮帮忙?
他转过身,又想:盛云泽要是求我帮忙,我会答应吗?
就是咬一口的事情,以前又不是没让盛云泽咬过——是说平行世界的时候。
段移回到侧卧,洗完澡,把自己砸在床上,颓败道:“他难道对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吗?”
然后拿出手机忧伤的玩起了风流小县令,在这个世态炎凉老公宁愿自己扛都不想睡自己的冷漠现实中,只有游戏还有一丝温暖。
段移给小仙女——这个盗版盛云泽买了一堆裙子之后,眼皮渐渐沉重。
空气中弥漫着盛云泽的信息素,段移睡得很安稳,身体随之放松,四肢百骸都沉重起来。
半夜,他被开锁的声音惊醒。
段移“唔”了一声,还没起身,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量死死扣在床上。
“卧槽?”他瞬间清醒,然后被更凶狠的信息素压得死死的,段移那声“卧槽”到最后都变味儿了,声音软的像水,他倒吸一口冷气,在黑暗中跟盛云泽面对面,视线撞到一起。
段移被他压在床上,浓郁的Alpha信息素呛的咳嗽了几声。
“盛云泽……”段移开口,他四肢都被盛云泽压着,酥酥麻麻,无法动弹。
他不是在隔壁吗?怎么跑到自己房间里了?
再一看盛云泽的眼神,冷刀子似的,段移心里一惊,感觉有点害怕,还有本能对Alpha的臣服。
两人睡得对门,段移二点零的视线落到了主卧门口地上:碎成了两块的门把所上。
操,段移惊呆了,这什么操作?
自己把自己锁房间里面,然后自己又把锁掰开?
搞破坏?Alpha的什么易感期怪癖吗?
明天不会要赔任平远钱吧?
段移手忙脚乱的推他,Alpha的信息素都快浓成水雾,实体化了。
就算被盛云泽标记过,一下承受这么多的信息素,段移也有点儿受不了,再让盛云泽肆无忌惮的侵略下去,搞不好自己发情期也要被勾起来。
那不完了?
段移连忙冷静的开口:“盛云泽,你抑制剂没用吗?”
盛云泽把脑袋埋在他脖颈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嗓子都哑了:“让我咬一口。”
段移咽了下唾沫,心想:你在房间里闭门思过大半个晚上就想出这么一句话?
他推了下盛云泽:“你刚才怎么不说?还把自己关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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