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两次后我穿回书里了 第8章

作者:温瑜宽 标签: 爽文 系统 穿越重生

做了这一切,江臣并不后悔,杨家人就是一群吸血虫,放任他们害得只是自己,早早摆脱才能及时止损。

只是看到杨思落寞的表情,他心疼的同时难免有些懊恼,如果他刚刚说话时不煽风点火,杨家人可能不会说得这么过分,母亲可能也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走到公交车站时,杨思终于开了口。

她仰头看着高大俊秀的儿子,压下了眼眶的热意:“臣臣,刚刚你外公外婆说的话你都不要听,他们没有把你当做外孙,你也不必将他们当做亲人,更不要为他们难过,是妈妈不好,带着你来这一趟,却让他们这么侮辱你欺负你……”

江臣一愣,看清杨思眼底的心疼和自责之后,后知后觉地体会到她难过的原因,放在身侧的手也捏成了拳。

“妈。”江臣握拳的手放松,轻轻搭在杨思身上,倾身与她平视:“我不难过,您也不要因此自责,我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和杨家人接触过,而且您也知道,我本来就不喜欢他们,说句不好听的,其实我一直没把他们当做亲人,既然这样,我自然不会因为外人骂我几句就难过,我只是生气,他们对您不好。”

听他这样说,杨思憋着的泪意终于难以压抑,捂着嘴呜咽着哭了出来,才哭几声,又压了下去,她连连点头道:“妈妈不难过,只要臣臣没有难过,妈妈就不会难过,从此以后,妈妈只会为了你和爸爸伤心,妈妈也只有你们两个亲人,再没有别人!”

她这句话说完,还带着泪意的眼却迸射出清亮坚定的光芒,刚刚笼罩在身上的压抑难过也一扫而空,她擦完泪水,甚至笑了笑,喃喃道:“其实这样才是最好的。”

车慢悠悠停靠,杨思再次擦了下泪水,先一步上了车,道:“走,咱们回家。”

江臣抿了抿嘴,附和她:“回家。”

上车之前,他看了一眼杨天赐家小区的方向,眼底的冷意毫不掩饰。

第一世,母亲和杨家闹翻之后,杨天赐一家也没少找他家麻烦,甚至在母亲离世之后,为了那笔保险钱去他学校闹得人尽皆知,污蔑他贪了母亲留给舅舅的钱,逼得他退了学,在那之后,知道他与霍博沈旭开了家公司时,还恬不知耻地跑来认亲,妄想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用血缘亲情逼他妥协。

那时候,他烦不胜烦,找了人引着杨天赐和还没毕业的杨盛茂赌博嫖娼,不到三个月,杨天赐一家就家破人亡。

第一世时,他没把杨天赐一家放在眼里,可现在看来,每次杨天赐出现的时机也未免太过巧妙,更像是有人在后面点拨。

那人是谁,江臣心里有数。

这一世,他不但会让杨家人下场更加惨烈,更会让背后的人比这惨烈千万倍。

第7章 穿回来第七天

初春的燕市,多数时候都是灰蒙蒙的,周日的早晨,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江臣与父母一起吃了早餐,回房间准备了一番就准备出门了。

今天杨思没有工作,经过昨天的事情,惊觉一家人和谐开心最重要,恰好江臣出门,她就想推着江卓去公园晒晒太阳,让这个被阴霾笼罩的家里,多撒些阳光。

江卓没有异议,自从出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过门,开始是他没有心情出门,后来想开了,则是因为不想麻烦妻子和儿子,此时妻儿都很开心,他自然不会反对。

2004年的燕市,大多数房子都没有电梯,住在五楼的江家,出门一趟并不容易。

江臣背起父亲,杨思拿着轮椅,一家三口一步一步小心地下楼。

外面孩子的笑声和街坊邻居家里时不时传出的动静,让这一阶阶楼梯也变得短暂,虽然沉默却并不沉闷。

走到一楼时,江臣背后的江卓突然喟叹一声,道:“臣臣长大了。”

他这句话,仿佛打开了家人的话匣子。

杨思笑意融融地道:“可不是嘛?好像突然之间,就从那么小一丁点儿长成了能顶天立地的模样。”

江卓的笑容也恢复了几分平日的爽朗:“是呀,像我,不愧是我儿子。”

“那可不好说。”杨思很不认同:“臣臣这么乖巧懂事,都是因为像了我,你年轻的时候横冲直撞的,哪里有儿子沉稳。”

“对,这点像你。”江卓也不和妻子争论,笑呵呵道:“不过聪明劲儿像我,从小学习好。”

“聪明劲儿怎么是像你了?”杨思更不认同了:“你上学时那成绩能和儿子比?儿子聪明可都是他自己认真,再加上我的遗传!”

江卓有些委屈了:“那儿子哪里像我?”

杨思也觉得好像什么都像她说不过去,含糊地敷衍丈夫:“他打球厉害不是像你吗。”

江臣听着父母久违的争论,眼底的笑意一点点漾开,一家三口走出楼道,明媚的阳光驱散了最后一丝阴霾。

将父母送到公园中之后,江臣就在附近的公交车站坐了车。

早晨八点的燕市,已经有了后世拥挤的雏形,却没有后世仿佛慢一步就会被甩开的快节奏。

车子慢悠悠地开着,提着笼子的老爷子,穿着校服的学生们,还有电话不段的年轻人,有人说说笑笑,有人安静补眠,和谐又复古。

对于江臣来说,这一幕确实称得上复古了。

他虽然也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 ,可在他第一世的记忆里更多的是后来的高楼林立和来去匆匆,第二世则已经完全没有了现在的景象,飞行器已经成了大家的寻常出行工具,在地面行驶反而需要特批证件。

他带着好奇和新鲜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嘴角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轻松笑意,殊不知,在别人眼里,他也是早晨的一道风景。

清隽白皙的少年抓着吊环,安静地立在后门窗边,仅仅只是看向窗外的侧脸,大方疏朗的气质就已经足够让人瞩目。

江臣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等听到报站声响起时,就顺着人流下了车。

燕市第三医院,在这时候的燕市还并不算闻名,等到医疗资源紧张的后世,其脊柱外科和血管外科才大放异彩,而起脊柱外科能够为众人所知的最大原因,就是时风钺。

时风钺其人,很难从俗世的道德标准去判断,他的医术之高深以及在这方面的出众天资毋庸置疑,可作为一个医生,他却没有救死扶伤的责任感,只将治病救人当做挑战与兴趣。

不能引起他兴趣的病例不接,没有挑战性的病例不接,或者心情不好也不接,这样桀骜自我的性子,在一段时间内引起了大多数人的抨击和抵制,甚至有人跑到医院拉横幅,要求他这种败类滚出医疗界。

可这些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依旧我行我素,想要求他动手术的人也依旧前赴后继。

笑话,那些其他医生都接不了的手术,只有时教授可以救命,难道他们要为了外界的舆论以身相殉吗?

舆论了一段时间,大众见对他没用,也就渐渐散了,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不过时风钺却因此闻名于众人,后又有传言称时教授极为年轻并且好看得天怒人怨,让普罗大众对这个极有个性的天才人物十分好奇,更是因此催生出一波脑残粉,专门堵在医院就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好看。

导致那段时间,燕市第三医院多招了十几个保安,不得不规定不挂号看病不准在医院门诊部逗留,这才遏制了这仿佛追星般的荒诞现象。

而时风钺其人,照样不受半分影响,他在燕市第三医院待了不到三年就辞职了,听说是因为他觉得手术做腻了,去寻找另外有意思的事情了,传言是真是假没人知道,至于他辞职后到底做了什么,江臣不再关注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