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冷血师父 第69章

作者:镉圆 标签: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甜文 穿越重生

他抿了一口酒,道:“我这里有这个大陆最好的符咒师,门口的符咒谁都进不来,就算有人来,我肯定会知道的。你们就放心吧,好好看花灯不好吗?

还有一炷香的时间,羽江就要点燃了。”

君家家主笑着,眼里布着醉意,深处藏着让人摸不透的黑暗,看的青长老头皮发麻。

能成为君家家主,能力不会太过废柴。

青长老暂时闭了嘴。

羽江外貌像是一根三米多高,光秃秃的树干,实际上是一个巨大的火器。

点燃后,会从中间喷出碎雨梨花般的火星子,旋转着四散而落。

最终形成一个大型的发光灯笼,极其好看。

过程很简单,奈何它够大,当它旋转起来时,剩下的便是震撼了。

此次君家家主只邀请了较为亲近的两东家,还有就是自己的妻儿,族里供养的修士。

老家主因为身体受不了太吵闹的环境,没来,君钥陪着他也没来。

君家家主坐在正中间最高的位置上,右侧坐着五位长老,左侧坐着丹药师和体术师,再向下,是自己的妻儿,三儿子和五儿子还在冬晟派学习,无法回来。

再外两侧站着一排仆从,每人手里提着一个灯笼,一直延伸到将羽江围着,成一个圈。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到了,仆从中走来一人,现场捏了一个符印,点燃了羽江。

但见羽江的外表自下而上爆出一道道红色的裂痕,红光将整个树干全部映成亮红。

裂痕一直亮到顶部,“噗!”的一声,一簇星光般的火星子旋转着喷了出来,如同炸开的红花一般。

接着红花下垂,随着惯性向下甩去,终形成一个巨大的灯笼,地面上掉落的火星弹跳着蹦到远处,而后悄无声息的熄火,抹去自己存在的痕迹。

众人看的尽兴,心中的恐惧和顾虑在这一瞬间皆已忘却。

也正在这时,一道青影飘散落下,脚踩在喷出来的星火上,点点红光映着人,天上的星辰撕碎了落在他的眸子中,比这羽江还要好看几分。

“哎呦,烫脚。”李尧“嘶——”了一声,从这大火星喷泉上跳了下来。

看清了来者的脸,几位长老的手同时一抖,像是看到什么怪物一般,脸忍不住有点抖。

“他怎么会来?!不是门口施了符咒吗?!”

君家家主完全没听他的话,举着酒樽喝了一口,望着李尧,“你,是谁?”

“你就是君家现家主?”李尧抄着手,一只脚慢慢搓了搓地面,之后又换了一只脚继续搓地面,“上一届家主你熟不熟?”

一提上一届家主,现家主的脸直接黑了,手中的酒樽被他砸的稀烂,“把人赶走,好好招待。”

话音刚落,青长老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君家家主道:“他不能动!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君家家主正在气头上,谁的话都不听,他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一搭,道:“赶!”

“别动。”这声音区别于其他人,冷静又沁满了寒意。

冰冷的匕首不知何时架在了君家家主的脖子上,稍微一动一道血口子就被划开,鲜血直接从中流了出来,再深一点他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性命攸关之际,哪还管得了别人,君家家主当即大喊:“都不要动他!全都住手!!!这位修士且把刀放下,有什么事坐下聊。”

“我坐着呢。”声音从君家家主的头顶传来,众人小心的看去,发现在他们家主所坐的椅子靠背上,还坐着一个样貌俊朗的青年。

青年长腿一伸,两脚踩在家主搭在椅子两边的手上,半弯着腰,一手握着匕首,放在他的脖子上,浑身散发着十分危险的气息。

家主现在只觉得脑内一阵阵的眩晕,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襟,手背的疼痛和脖子上的疼痛让他想要尖叫。

他忍不住略带怨恨的看了一眼距离自己最近的青长老,身为大乘期,怎么连个人都发现不了?

青长老也处于震惊之中,他之前见的君清肆和现在一样,都是元婴期修士,按道理说如果他用隐身咒出现在自己周围,他是肯定会发现的。

可事实是他没有发现,那最有可能做手脚的是面前的李尧。

他现在没有半分想要打架的念头,满心想着如何逃跑,活得越久修为越高越是惜命。

当初他五人还没有现在这样的修为,他也只是一个困在合体期大满即将气运枯竭的修士,另外几个甚至才合体期小满。

后来他们被君家现家主邀来,以丰富的灵药和上好的待遇,来换得他们对同在合体期大满的前家主,君墨的全力追杀。

最后君墨爆体自毁修为带着他唯一的孩子脱离,虽说没有致死,但也活不长久。

那时小孩已有八岁,已经是记事的年龄了,可惜他们一时大意,留了这样一个后患。

君清肆看了眼青长老,又看向其他表面淡然,实则已栗栗危惧的另外几位。

低头问:“君墨和魔族有勾结吗?”

“君墨与魔族勾结那是众人有目共睹的事!”君家家主梗着脖子说道。

“我父亲向来本分,甚至于死板,他待每个人都极好,除了对我。”君清肆面上带了些悲痛和悔意,“我幼时怎么过的,修为能这么高全是因为我父亲疯了一样的训练,我曾一度怨恨过他。

后来他为了我自废修为,为我乞讨整整五年,连最后身体都凉了大半了还想着给我暖着热包子。”

君清肆声音几度哽咽,眸中却挤不出一点泪了。

“他将自己的大半生都交给了君家,后半生交给了我,他凭什么还要担负着与魔族勾结的罪名?!”君清肆手中匕首再次向前递进,他双目赤红,满是执念。

“他说了,他没有勾结魔族!但你们没有一个人信!”

“父亲?呵,原来是君墨留下来的种,当初我就不应该派他们几个过去,我应该亲自动手!你父亲没有勾结魔族又如何,反正人都已经死了!”现家主对前家主的怨恨几乎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