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惗肆
“结果,我才知道宋隆那一家子狼心狗肺到那种地步!”
“他们把家产败光了?”厉淮深做出自己的猜测。
按照刚刚宋隆一家的狼狈德性来看,这些年显然是时时缺钱的主。
“何止是败光?他们一家三口还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宋嘉述嗤笑一声,神色从痛恨变为不屑。
黎卿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丝暗讽——
十赌九输。
沾染上这种陋习,也难怪他们一家子越活越狼狈,越活越不要脸!
宋隆没有掌管企业的本事,自从接管宋氏后,企业直线走了下坡路。
最后,他在妻子的怂恿下,直接将企业折价给了其他集团收购,自己则是拿钱潇洒走人。
到手后的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要是省着点用,即便一家子不工作,也能安稳度日。
他们的独生子宋扬威从小就被惯坏了,毕业后不找工作,反倒一头扎进了博/彩里。
宋隆两夫妻知道这事后,不但没有阻止,反倒还坚信了前者‘赌/博一夜暴富’的说法。
再加上那时候手头还有闲钱,一家三口就一发不可收拾。
一开始,他们的确赢钱尝到了甜头,可往后就越赌越大!越输越多!
“他们输了个精光,就动了宋家老宅的主意!”
宋嘉述狠狠地叹了口气,“自从我爷爷和爸妈去世后,奶奶就搬回了老宅居住。他们对老人家软硬兼施,硬是逼着签字画押、卖了老宅,又贪便宜给老人租了个不足十平方的出租房。”
“……一家子没良心的畜生!”黎卿暗骂了一句。
宋老夫人缩在阴暗潮湿的出租房里,每个月连养老金都要被那狼心狗肺的一家剥夺,身体每况越下。
她怕长孙宋嘉述成了演员,又怕对方担心,所以连半字都没有透露。
“说起来,也是我的责任。自从出来谋生后,我每个月都会往老人家的账户里打钱,原以为宋隆和张娟多少会有点孝敬长辈的良心,没想到会闹出这样子。”
宋嘉述发现了真相,二话不说就让老人从原来的出租房给搬了出来。
那时候的宋嘉述虽然不算富裕,但好歹攒了一笔小钱。祖孙两人住在一块,也算相互有个照应。
“我完成学业后,又回到了娱乐圈工作。因为怕照应不及时,在征询过老人的意见后,把她送到了当地顶尖的养老院。”
没想到,一连三年都闹消失的宋隆一家人,不知怎么地听到了风声,居然直接闹到了养老院去!
“不用问也知道,他们输了精光,又一次走投无路了。”
他们拿捏着宋老夫人,以此来威胁事业重新起步的宋嘉述。后者根本不理会他们,让人给宋老夫人换了居住地。
“黎卿,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宋嘉述摇头叹气。
“做了什么?”
“他们把老人家的地址,直接告诉了债主,让债主直接上门讨债!”
向来平静着脸色的厉淮深,终于忍不住蹙了眉头,点评道,“还真是一家子人渣。”
作为儿孙,过分到这个份上的,他算是头一回见。
“老人家受到惊吓,当场就昏了过去,还是保姆急匆匆地给我打了电话。”
逃债的赌/徒精明得很,知道宋隆一家子还不起钱,就把主意打到了幕后的宋嘉述身上。他们也不吓唬宋老夫人,只是日复一日地看着对方。
走哪里跟哪儿,一报警,他们就躲得毫无踪迹。
宋老夫人身体不好,实在受不起这么折腾。无奈之下,宋嘉述只好拿出一笔钱,给前者换了一个清净。
“其实不能给他们开这个头,不过,也的确是没有办法了。”
黎卿点了点头,懂宋嘉述的难处。
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任老人家受欺负、被打扰。
“这些年,他们不知悔改三番五次就找上门,拿奶奶来威胁我。偶尔还说要给去爆我的料,说白了,也是为了钱。”
宋嘉述的事业一直处在上升期,明着是娱乐圈最年轻的影帝,可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对家盯着他看。
在娱乐圈这种‘黑人不眨眼’的地方,任何一点点小事,在一番添油加醋的炒作后,都能变为贬/低谩骂的利器。
所幸,葛格和他背后的公关一直很有本事。
所有的‘黑料’都没有见天日的机会,宋扬威他们见威胁宋嘉述不成功,就去继续叨扰老人。
无奈的是,宋嘉述只能为了老人一次又一次地让步。
“今年年初,老人家去世,他们突然‘孝心’大发,说要给她办最厚重的葬礼。实际上,还是为了从我这里讹钱。”
宋嘉述不答应,他们居然就敢守着老人的遗体过日子!不让对方入土为安!
宋嘉述握紧拳头,想起这事显然气得不轻。最后,还是葛格代替好友出场,搞定了老人家的葬礼。
“这段时间,他们大概又欠下了巨债,我的保镖一次次把他们拦在外面,不让他们和我有接触的机会。”
宋嘉述看着满地狼藉,心知肚明道,“也就是我突发情况来了医院,他们这才狗急跳墙地找了过来。”
黎卿听完这一席话,了然点了点头,“没皮没脸的吸血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