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惗肆
也不知道黎总怎么想的?居然对一个外人这么好?就不怕厉淮深长大恩将仇报,侵吞了黎氏?
……
诸如此类的话,深深扎在了厉淮深的心底。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希望麻烦孟淑,为他举办什么生日宴。
甚至在自己刚有能力的时候,就选择了离开黎氏创业。
黎广盛和孟淑与他而言,是养育之恩。
越是这样,厉淮深就越不想让自己有麻烦黎氏的行为。
不去想,不代表不想。
厉淮深眉眼松动,终是绽开一丝笑意,“好。”
如果往后的生日都有青年陪伴,这个日子好像也不算难熬。
菜色很快就上齐了,侍者看出两人的关系,还特别贴心地给布置上了烛光。
黎卿默许了这个做法,和男人愉悦地享受起了晚餐。
两个小时后,桌上的菜色所剩无几。
黎卿看了一眼时间,绕有深意地挑眉,“我喊个代驾,我们回家慢慢过?”
厉淮深哪里能听不懂他这声暗示,无可奈何地低笑一声,“我去趟洗手间,等我一下。”
“好。”
厉淮深起身,重新系上自己的西装纽扣。
山庄的宾客洗手间被安置在了一楼。
厉淮深从洗手间出来,低头处理着自己沾水的袖口,还没等他走上楼梯,一阵呼啸的风声就响了起来。
眨眼间,有人踩着滑板、举着酒杯迎面撞上了他。
“靠。”
急促的谩骂声,伴随着震天响的倒地声。没几秒,还传来了瓷器碎裂声。
厉淮深看见定制西装上的红酒渍,微不可查地蹙起眉头。
紧接着,他的余光就瞥见了倒在地上的人。
对方是个穿着年轻的男孩,左右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
他从滑板上摔下,四脚朝天的扑倒在地上。原本踩着脚下的滑板因为受到撞击的缘故,猛力滑出了老远。
竟是直接撞到了摆在地上的小瓷器瓶,后者碎裂成一地。
年轻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抬起的手臂有些轻微划伤。他烦躁蹙眉,张口就是一句批判,“走路不长眼啊!”
“……抱歉。”厉淮深不想把事情闹大,但同样的,也不想受了无缘无故的指责,“但貌似是你刹车不及时,才误撞了我。”
只不过一个人站在平地上,一个人站在滑板上,前者的重心稳些,才没有摔。
话音刚落,楼梯上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二楼的黎卿和管家听见动静,一前一后的走了下来。
前者靠近恋人,“淮深,怎么了?”
管家看见不远处的碎瓷片,顿时急呼一声,“天呐,这可是先生最喜欢的瓷器瓶。”
年轻男子甩了甩手臂,靠近厉淮深,张口的语气不善,“喂,你这是怪我了?”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他摘下脖颈上的一块环形的墨色玉佩,“看你干得好事!道歉!”
玉佩在灯光下的照射下,质地如墨,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
不过,此刻的环形玉佩缺了一角,很显然是刚刚摔倒时,不小心嗑在了地上。
“我说过了,是你的滑板撞到了我身上。”
“惹出麻烦的是你的滑板。”厉淮深脱下自己被弄脏的西装外套,声线隐隐有些发沉。
“即便是道歉也应该是相互的,所以,你也该向我道歉。”
“等得到了你的道歉,这里的损失,我可以按价赔偿。”
厉淮深看在今天青年陪自己生日的份上,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如果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他想要尽快解决。
只不过在此之前,他觉得这位年轻男子也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让我道歉?你好意思吗?有钱了不起吗?摔碎的东西我也可以赔!但这是我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你为你那点破钱就可以赔偿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心意?”
年轻男子将厉淮深上下打量了一眼,用标准的话语冷笑。
“有娘生没娘养的家伙!看来你从小到大一点都没感受过父母对你的爱意?”
“以为什么都能用钱买的到?”
厉淮深听见这一番话,眼色瞬间冷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