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夹馍的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老板慌了神,身子顿时软作一滩烂泥。
就在杜思还想说话时,张志刚好走来,杜思深吸一口气,松开老板衣领道。
“我身后这位可是知州大人的得力助手,你一定认识他。”
杜思退开一步,露出张志的模样。
“啊?!”老板一见张志,双脚发软,身子从墙上慢慢滑下去,直至坐到地上。
“你若坚持隐瞒,大人便会将你送进王法大堂,不关你个十来天、绝不放你出来!”杜思煞有其事道,“兄弟们都在外等着呢,你是说,还是不说?”
老板一个猛扑,精准无缺的抱住张志大腿道,“我说、我说!别关我啊大人!”
张志望着无比镇定的杜思,不得咳嗽几声,“功将补过,可以考虑从轻处罚。”
老板双眼一亮,便将那晚他所见到的场景一一道出,真相永远是残酷的,每一个故事里,结局好坏取决于个人,都道善恶轮回,因果有报,可坏事做尽的人非但没有受到制裁,报应,却落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张志与杜思站在小吃铺子前,杜思来到另一位老板常待过的地方,张志叹息一声,却说不出任何话,杜思闭上眼,这些日于永中经历仿佛走马灯一般在脑中回放,最终,他伸出手,坚决拉开废墟上未燃尽的木头,而后,便如首饰铺老板所言相同。
“造孽啊…我也没想到、会见到…”老板欲言又止,跟在张志身后不敢去看杜思眼前的实物。
“杜思,现在该怎么办?”张志凝神问道。
“把季时带过来。”杜思望向张志,眼中似乎燃起熊熊烈火,“他是这起案件的罪源。”
这晚,季时正在宅中喝茶,突然,有几名捕快破门而出,将他胳膊压制住,拖着就要往外走。
“诶、你们干什么呐,我可是良民!”季时想要反抗,却挣不开这几人。
捕快一言不发,而是将他往外押,季时使劲昂头去看他们,却发现这几人都沉着脸,等他被带到醉霄楼前,季时这时才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败露了。
裴兴继十分狼狈,他也才匆匆赶来,一见张志与杜思,还有被捕快押着的季时,再望向自己只剩一半的醉霄楼,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好啊、原来是你干的!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裴兴继冲上前,抡起拳头就往季时脸上砸。
“老爷、我只是点了根柴火扔进去,不曾想火突然就冒起来了…诶呦!”季时刚解释几番,而那拳头落下的速度出乎他意料,没几下,他便被打的眼冒金花,闹哄耳鸣。
“别打了!”
又来了几人抱住裴兴继,才堪堪将他制住,一些人出门来看,裴兴继的家离醉霄楼不算远,刚好碰到另一波看热闹的人,没多久,裴兴继被绿了的消息就传开了,现加之管事纵火,便更是颇具争议了。
裴兴继觉得今年真是倒霉透了,自己被绿、管事放火,还差点将他烧死,自己养的人自己看不住,裴兴继又是生气又是自责,心情跌落至最低点,他现在只想看到小智,也不想去想他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了。
张志将事情交代清楚后,说到小智时,面色难看,裴兴继似乎感觉到一些苗头,心中却不肯去承认,仍固执问道。
“大人,小智呢?”裴兴继红着眼,他眼底血丝尽显,鬓发缭乱,一副徘徊于崩溃边缘的样子,“你们找到他了、对不对?”
张志不忍开口,裴兴继又自言自语道,“一定这样、没错的,你们找到他了…”
四处寂静,无人开口,每人面上的表情已说明一切,裴兴继望着张志,突然咆哮道。
“小智被你藏到那儿去了?!你快说啊!”
“小智…”张志闭上眼,轻轻的说,“他就在这里。”
裴兴继一喜,但他听到下半句后,整个人都弥乱了。
“小智一直在这里,从未动过。”
“胡说!!”裴兴继大喊。
围观的人此刻也发觉什么,无人张嘴说话,空气里弥漫着许些沉重,莫大的哀伤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你胡说!我还没有见到他!”裴兴继用手指着张志,他双眼暴凸,青筋浮现,唇已被他咬出血,自己却丝毫不知,“他人呢?他人呢!”
张志指向被杜思移动过木头的地方,闭上眼不忍去看裴兴继。
“哈?”裴兴继喉头微动,却没移动半步,“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我没看见、你们一定把小智藏起来了!”
杜思默默注视着这位丧子的父亲,尽管他已得知,心里却拒认这个事实。
“是你藏起来的,对不对?”裴兴继开始向每一人发问,“一定是你!还有你!”
当他走到首饰铺老板面前时,老板被他吓得连站都站不稳,此时的裴兴继已然不顾一切,他揪起老板衣襟,红着眼吼道,“是你藏起来的!”
“我、我没有啊!”老板闭上眼,却被裴兴继口水星子喷的不得不睁开眼。
“这里就你鬼鬼祟祟、不是你还能是谁!”
“真不是我啊!”老板见无人帮他,干脆一口气全说出来,“那晚可是你劝铺子老板别忙活的,与我无关啊!”
“你说什么?!”裴兴继大惊,一直丧着头的季时连忙竖起耳朵,围观者神色各异,都等着老板接下来的话。
“十一日晚,我本想关门休息,可醉霄楼起了火,我便坐在铺子里看…”老板咽咽口水说,“谁知火燃到小吃铺子,那时却还无人帮忙,那时,我见有一个穿的极好的小娃娃跑进一家铺子里,许久都没有出来,我在铺子里想了一会儿,才记起那个小娃娃便是裴老爷的爱子,小智。”
裴兴继一顿,眼更红了,他双手发紧,拳头就要落下来,老板见此慌忙道。
“我本想去救他的!可天气炎热、火有烧得快,没一会儿小吃铺子便全着起来了!再加之铺子老板去帮忙,我也就放心了,谁知最后竟…”
“你为什么不去救?为什么不去救!”
裴兴继已经哭出声,首饰铺老板觉着自己十分委屈,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与裴兴继辩驳道。
“当时小吃铺老板本在救火、是你说不用他们灭火了!你忘了你的醉霄楼也起火了,还叫所有人去帮你的忙,事后赔偿小吃铺子!”老板理直气壮,言语间充满对裴兴继的指责,“我要是帮着灭火,好了将你儿子救出来,不好了瞎忙活一场,事后若再被你知道、你可会将罪都扣在我头上,那时、我找谁去帮忙?”
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裴兴继一惊,手上力道逐渐变小,首饰铺老板仍不依不饶道。
“要说你儿子的死,我私以为,你可是间接害死你儿子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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