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廿乱
到底是在刑部待了一段时间,李明瑾观察人的能力变得更为细致了,一点点不合理都能察觉出来。
罗舒钰在这方面可没李明瑾明白,便问他:“怎么查?”
李明瑾:“查他的家人,他的妻子,他的儿女都是最容易出破绽的。”
罗舒钰恍然:“有道理。”
谁会想到才刚来北边,立即就遇到这些奇怪的事情,他们要更谨慎才是,北边并不如他们想象中那么和平,文臣和武将自古以来都是有隔阂的。
有点可惜,他们来之前没有跟魏大将军有更多的交流,否则还能打探点消息。
想必魏贤妃送给他们的那块令牌是真的有大作用。
北边也藏着几位皇子的势力,是太子还是大皇子,又或者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四皇子?又或者三者皆有。
在疑惑中,李明瑾和罗舒钰回到他们的新宅子。
经过一天的整理,宅子虽然比不得京城皇子府,但好歹应该有的都有了,暂时不缺什么。
回到新的三皇子府后,罗舒钰和李明瑾先擦拭了身体,准备歇息。
今日是李明瑾头一回在官员面前展示自己的另一面,他还有些兴奋的睡不着觉,搂着罗舒钰蹭他的脸颊:“钰儿,你说我日后还这般表演如何?”
罗舒钰推开他的脸:“自然是无不妥,我瞧见不少人都惧怕你发火,主要是殿下会找准切入点,早一点或者晚一点扔酒杯都达不到那个效果。”
李明瑾:“但也就是今晚他们会听我的,明日之后还有得磨。”
罗舒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们是在北边驻扎的将领和文臣,早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方式,如今我们作为第三方势力介入自然要艰难些许,等陈先生病好了,再看看他有没有新的对策。”
“也好,陈容什么都好就是身子骨差。”李明瑾有几分遗憾。
“那日后便找个大夫好好给他调理,北边冷,成日生病也不是办法,太损寿命了。”罗舒钰同样感到悲伤,他希望这辈子的陈容能比上辈子多活几年。
李明瑾话锋一转:“不说了,你看咱们都一个多月没做点羞羞的事了,体验一下新床的效果,怎么样?”
罗舒钰被他压在身下:“殿下!”
李明瑾边解他的亵衣边说:“这炕真暖和,都不用盖厚厚的被子了,真方便。”
罗舒钰:“……”才来两天,你感受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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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明瑾不用上早朝,罗舒钰也不用防着时刻有人请他去宫里,两人都睡到日上三竿。
刚在屋里用早膳,陈容便来他们院里求见李明瑾。
罗舒钰立即让人把陈容扶了进来,说道:“陈先生,外头这么冷,你病还没好就不要乱跑了。”
陈容脸上还是有点惨白,但精神头好了许多,但走路还要人掺着:“小的本不想给殿下和三皇子妃过病气,但一大早便听人说昨日参加洗尘宴的众将领被殿下罚了十大军棍,一时着急,便跑了过来。”
李明瑾不着急回答,便问他:“外头还传了什么?”否则陈容也不会着急跑来。
陈容笑了下:“不愧是殿下,一下就想下我来找您的原因。传谣之人应当没有说实话,他只提了殿下在洗尘宴上罚人,并没有说明处罚的原由,对方想让听众觉得殿下不仅是无理取闹的残暴之人,还是不学无术来北边逞能耍威风,传到那些士兵的耳里,相信应该没有谁愿意听殿下的命令。昨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李明瑾习惯简洁,罗舒钰怕他说得不够清楚,便替他答了。
“喝酒的过程中,有一位将军突然发酒疯一直强调魏大将军的好,且贬低南边的将领们,南边的将领听不过去,于是双方就打了起来,然后殿下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才出声责罚他们。”
陈容琢磨了下:原来如此,一人十军棍并不过分。”
李明瑾问陈容:“你可知道朱太守?”
陈容说道:“早些年在北边游历时有幸见过一面。”
李明瑾:“早些年是多早。”
陈容:“应当是二十岁左右。”
李明瑾:“当时的朱太守的模样你可曾还记得?”
陈容:“大体可能不记得,我只记得他是一个极为严肃之人,不太爱跟人开玩笑,他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官员,是会替老百姓着想的人。昨日在后边没见着他。”
李明瑾:“可是我们见到的朱太守的性格与你描述的不太相似,回头他再来府上,你可以近距离瞧瞧。”
陈容:“性格与传闻中不一样?”
李明瑾点头:“嗯,一个人突然性情大变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至少也要发生点什么大事。”
陈容:“那我回头要好好观察。”
李明瑾:“行。”
见他们不说话,罗舒钰提出自己的疑惑:“不过,现在是谁在造谣?”
“谁最不愿意殿下在北边立功,便是谁了,最着急的那个。”陈容分析道。
“最着急的?”李明瑾拉长声音,“是大哥的人?”
陈容说:“有可能,四皇子南下,面上他们虽是一伙,但若是四皇子安安稳稳抵达侗安郡,那他的问题的就大了,我猜陛下会钦定一位钦差大臣和四皇子一起南下,四皇子一个人是搞不定的。”
李明瑾看了一眼罗舒钰:“也不一定,也许他还有别的助力,我们所不知道的江湖势力。”
陈容一向不自负,皱眉道:“也有可能。”心想着四皇子有什么底牌。
他们正聊着接下来李明瑾该做什么时,之前跟着孙管家的傅管家告诉他们有一位自称是陈容师兄的男子前来求见李明瑾。
李明瑾和罗舒钰一同望向娇娇弱弱一脸病容的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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