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山犹枝
“大人?”
“化妆品不错。”秦固突然朝着她放在一旁的化妆品点了点下巴。
马春花不明所以,刚想陪个笑脸附和几句,突然想起这些东西都来源,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看她明白了,秦固露出一个冷漠的笑容:“东西用着还好吗?欺负我家小孩儿,开心吗?”
马春花抖筛子一样打起哆嗦,要不是还被捆着,现在拔腿就跑了。
她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哭丧着脸道:“大人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威胁吓唬小北……”
“小北是你叫的吗?”
秦固不悦地打断她的话:“不要避重就轻,小北胳膊是你弄的吧,胆子不小啊!他磕碰一下,我就得挂心半天,你竟然敢把阴气往他手臂里拍!”
他越说越气,顺手就抓了一把五雷符出来,别说这一把,就是一张,扔出去也能让马春花被雷给劈个干净。
马春花差点儿没晕过去!
她腿软地直接就跪下了,恨不能给秦固磕几个响头,只要能放过她。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大人你饶了我吧呜呜呜……”马春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当然,鼻涕眼泪通通没有,就干哭,脸皱成一团,美貌糟蹋的所剩无几。
秦固想了想,拿出手机对着她拍了几张照片,怎么丑怎么拍,准备拿回去给阮北看,这个女鬼真的不漂亮,丑的很。
照片拍完,只是空荡荡的桥洞,但是拿给阮北这种阴阳眼看,里面的鬼像就会显露无遗。
留够了黑历史,秦固不打算继续在马春花身上浪费时间,从包里抽出一把小剑。
说是小剑,倒不如说是匕首,连柄带刃,也不足半臂长,两指宽的剑身,没开刃,看起来有些陈旧黯淡。
“大、大人,饶了我吧……”
马春花吓得呜呜直哭,想跑跑不了,眼睁睁看着秦固一步步朝她走来,只觉得吾命休矣。
“闭嘴,吵死了。”
秦固不耐烦地呵斥一声,直接在马春花手臂上捅了一剑。
鬼魂是阴气聚集,按理说不管受了什么伤,只要有充足的阴能量补充,很快就能愈合。便是没有补充,从身体别的地方挪点过去也行,大不了就是更“单薄”一点儿。
但是马春花手臂上这处剑伤,在秦固将剑拔出之后,留下一个扁平的伤口,成了个空洞,如何也愈合不了。
马春花疼地叫出声,鬼魂受伤,可是作用于魂体的!
“要不是小北求情,今天直接劈死你了事。”秦固收好剑,冷冷道。
马春花顿时庆幸不已,她当初还觉得那小孩性子软好欺负,幸好幸好,保下一条命。
办完事,秦固准备打道回府,走出几步,又想起个事来。
“说好的珠宝首饰呢?”这女鬼敲诈到他家小北头上来了,小北不在意,他不介意帮忙讨下债。
马春花:“……”
她哭丧着脸,战战兢兢道:“我骗他的,我没有珠宝首饰……”
“没有?”
秦固挑眉,再仔细看她两眼,顿时明了:“难怪。”
一个榨不出油水的穷鬼,那点儿破家当秦固也看不上,干脆放她一马。
阮北那头,虽然因为打算要告诉困困重生的事,前世那些不好的遭遇不断涌上心头,难免让人低落。
好在他学习还算专心,上课的时候集中注意力,时间倒也过得很快。
晚上放学,秦固来接他,带了热乎乎的关东煮当夜宵。
自行车秦固帮他推着,阮北侧坐在后座,翘着脚吃得开心。
董洋洋厚着脸皮蹭了半份,吃人嘴软,一口一个秦哥叫着。
阮北咬着萝卜块吭哧吭哧笑,秦固问他笑什么,阮北咽下嘴里的食物,笑道:“秦哥好像情歌哦,情哥哥哈哈哈哈。”
秦固斜昵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董洋洋笑得比他还大声,笑着笑着对上秦固微笑的脸,头皮一紧,默默扭过头,用好吃的关东煮堵住自己的嘴。
回去之后,阮北先回家跟妈妈说了一声,晚上在秦固家睡。
他们彼此经常互相留宿,阮妈妈没多说什么,就装了一盘洗好的新鲜樱桃,让他们带上去吃。
阮北的书包不知什么时候被秦固拎走了,那盘樱桃他接了过去,两人肩并肩往楼上走。
因为一早做好打算,晚上跟秦固好好聊一聊,晚自习时间阮北都在写作业,把今天的作业完成了七七八八,不会的题还是不会,明天到学校问老师同学。
至于为什么不问秦固,害,谁的竹马谁了解,他连考卷上都不写步骤,不会吗?当然不是,他就是觉得那些过程是可以简化的。
这样的人让他怎么讲题,太难为彼此了。
男孩子洗澡快,两人轮番冲了个澡,也没到半个小时,完了互相吹一下头发,就干干净净清清爽爽,面对面坐下,开始今晚的正题。
阮北抱着那盘樱桃,往嘴里塞了好几颗,不断在脑海里组织措辞,有些不知该如何说起。
秦固见他为难,便主动先开了个话头:“下午我把那个女鬼收拾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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