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种树的喵
闵煜听到此话眉毛一挑:“这人倒是会说话。”
祁禹秋嘶了一声,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两人东拉西扯,什么都没说,竟一直扯到九点半才挂断,挂断之后祁禹秋看看时间才惊觉,他和闵煜这一个多小时净说点废话了。
看着那八块腹肌,他都没注意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盛玉柯嘿嘿一笑,暧昧的看着祁禹秋:“挺恩爱啊~”
祁禹秋一把糊住他的脸把人推开,嗤笑道:“单身狗。”
盛玉柯西子捧心倒在床上假装呜咽道:“你残酷无情无理取闹!”
一直闹到十点多,三人才陆续洗漱睡觉。
然后就被一阵哭声吓醒了。
盛玉柯手指捏着被子边儿把被子拉到鼻尖处,悄悄扭头看向祁禹秋,发现他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消失,才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他悄悄问道。
祁禹秋扭头看着隔壁床上的何施。
鼾声起伏,他睡得像死猪一样,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小姐姐正站在他床边,拿着手绢擦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小姐姐哭的声音越来越大,此人却没有一丝反应。
小姐姐幽怨的伸出纤细的小手,死死掐了他的胳膊一把,祁禹秋眼看着何施胳膊上的肉都被揪起来一块,这哥们儿仍然没有丝毫动静!
能睡是福啊!祁禹秋啧啧感慨。
他这一出声,小姐姐立马抬眼,两人对视着,都眨眨眼。
“你、你看得见我?”
祁禹秋揉头:“你别在这哭了,我还想睡觉呢。”
盛玉柯见祁禹秋对着一片空气说话,吓得瑟瑟发抖,整个人都钻进了被窝里。
有人看的见自己,小姐姐用手帕遮住脸,哇的一声哭的更响了:“我、我也不想,可是这负心汉与我交换了庚帖,却久久不来娶我,我好苦命啊!”
盛玉柯悄声道:“没看出来何施是这种人啊!”
祁禹秋虎着脸:“不许哭!”
小姐姐被吓得立刻止住了哭声,紧紧捂着嘴小声啜泣。
“何施才二十五,小姐你最少也有三百岁了,都说三岁一代沟,你们俩这三百道沟呢,不合适,你还是找个同岁数的比较好。”祁禹秋劝道。
“不行!我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换了庚帖签了婚书,就算到了阎王那里,也是要做一对夫妻的。”小姐姐十分坚持,丝毫不退让。
祁禹秋根本没看到何施脸上有结阴亲的迹象,道:“人都没跟你过婚书,哪儿来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怕不是被骗了。”
小姐姐呆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摇头:“不可能,我明明按照他的生辰八字找过来的,怎么可能没有过婚书呢,我亲眼看着他父母签了的。”
“所以人家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啊,你这是强买强卖,现在是新社会,不兴包办婚姻那一套。”盛玉柯大着胆子出声,为何施喊冤。
不明不白就被家里结了阴亲,何施也太倒霉了。
小姐姐掏出一张红纸,呜咽道:“明明、明明签了婚书的啊!当初他父母拿了他的头发和指甲跟我结契,怎么会无效呢!”
祁禹秋干脆起身走到何施床边,手在他肩膀处的一个穴位上按了一下,睡得像猪一样的何施立马嗷嗷叫着醒过来。
“我的肩膀、我的肩膀被咬了,快给我叫医生!”他迷迷糊糊爬起来就要往床底下滚。
祁禹秋一巴掌扇子在他后脑勺:“先别嚎,你媳妇儿来找你了!”
“媳妇儿,什么媳妇儿,在哪儿呢给我看看。”他似乎还没从梦里醒来,努力睁开眼朝身边探头,还拉着祁禹秋往他身后瞅。
祁禹秋在他额头点了一下,端着他的下巴往小姐姐的方向一扭:“喏,你媳妇儿。”
小姐姐赶忙收了哭脸,半掩着脸朝何施娇羞一笑:“相公~~~”
何施揉揉眼,又揉揉眼,扭头看看祁禹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发现不是在做梦,一屁股从床上跌落下来,使劲往祁禹秋身后钻。
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硬是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相公,你为何不看我。”小姐姐脚不动,施施然飘到他的面前,幽怨的看着他,“是妾身不够漂亮吗?相公对妾身哪里不满意,你说,妾身可以改!”
“呜哇!救命!救命啊!”何施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直接越过祁禹秋的床,扑到了盛玉柯怀里。
“相公!”小姐姐急了。
祁禹秋见她还要过去,甩了一根红线把鬼拦住:“你离他远一点,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小姐姐眼巴巴的看着何施挣扎中露出的大片脊背,余光看到祁禹秋正盯着自己,立刻一脸娇羞的甩开手绢遮住了半张脸。
“何施,这姑娘说你和她结了阴亲,这件事你知道吗?”
小姐姐把婚书举起来,道:“上面的名字,便是混了相公你的头发和指甲灰烬签的。”
何施战战兢兢拉开被子一角,小声道:“我、我不知道这回事儿啊,什么头发指甲,我没有给过别人头发指甲!”
“是你的父亲母亲亲手签下的,你不能不认。”小姐姐又开始哭泣。
何施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我离家七年了,这七年从来没回去过,别说头发指甲了,家里连我的衣服都不可能有一件,谁跟你签的婚书,你去找谁吧!”
“呜呜呜,不可能,这不可能!”
婚书是假的,那么她和何施的阴亲便做不得数,只有两人签了婚书,他们才算得上真正过了明路的夫妻,在阎王爷的生死簿才能有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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