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 第167章

作者:魔王西蒙 标签: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云寄书的传音很快回过来,霁涯凑过去,只听见先是一声复杂的叹息,云寄书气道:“它是来找我的,你直接把它带来见我,不就省下一笔谢礼了。”

蔺沧鸣不服气地反驳他:“上面刻的墨煞堂,又不是阁主,是你不该让我带他游玩。”

“那你还不该去后花园呢!”

“我去花园找你还是因为你故意推脱,追根溯源,你躲着不见我也毫无意义。”

霁涯抱着听蔺沧鸣在逐渐升高的气温里和云寄书幼稚抬杠,掐了玉简之后,霁涯好笑地揶揄:“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蔺沧鸣一愣:“嗯?”

“辞行呢?”霁涯提醒。

蔺沧鸣:“……”

蔺沧鸣心累地说:“回冥火殿吧。”

作者有话要说:一共四篇番外,这篇联动字数爆炸,剩下的大概明天一口气更完_(:з」∠)_

第87章 逐月

“我们来玩点什么吧。”霁涯突然恹恹地说。

蔺沧鸣把半阖的眼帘稍微掀起一点儿,片刻之后才懒散地回:“无聊。”

“就是因为无聊才要找事做啊。”霁涯勉强从藤椅上支起上半身,抓起一旁矮桌上的折扇道。

他们一天前刚跟着隔壁的帝尊解决了提前到来的寒冬,结果今天就开始无比怀念令人神清气爽的如絮飘雪。

大约是修复了雕像的后遗症,栖州的天气又猝不及防的炎热起来,比盛夏时节还要过分,好像要把前三天本该正常的温度全叠一块儿,司天台建议栖州百姓明早之前若无要事尽量待在家里谨防中暑,但实话来说家里温度也不低多少。

“你就不能老实躺下闭目养神。”

蔺沧鸣看着霁涯艰难的挣扎翻身起来,给自己掐了个诀,飘逸的寒雾绕在周身后舒了口气跑下楼,他觉得麻烦,就趁霁涯不在伸手从矮桌的小冰釜里拿走了最后一枚荔枝。

“我马上就回来,你不准偷吃啊!”霁涯警告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蔺沧鸣把荔枝壳扔回去,声音含笑道:“晚了。”

霁涯闻声往院子里走了几步,转身看向二楼观景露台,蔺沧鸣靠着藤椅打了个哈欠,一轮圆月悬在宫殿之上,流水般的银光肆意倾泻,像漆黑的天幕开了个缺口,他忽然觉得热气仿佛消散不少,就对蔺沧鸣喊道:“厨房有西瓜,要吗?”

蔺沧鸣想了一下:“再倒两杯酸梅汤。”

霁涯说了声“好嘞”,离开的脚步飞快,蔺沧鸣在暖风里发困,他们这个修为的人倒也不是真的怕热,只是顺着天气懒得人工降温,他把指尖搭在冰釜边上,凉丝丝的感觉让他稍微精神了些,半晌后听见声音睁眼,就看见霁涯抱着一盘切好的西瓜回来,满脸坏笑地把冰凉的手伸到他后颈上。

“嘶……幼稚。”蔺沧鸣抬了下头拍掉霁涯的手,坐起来从托盘里端起那杯挂着水珠的酸梅汤,霁涯大概是想冻死他,满杯密实的冰块儿。

“看你这么古板就热得慌。”霁涯在衣裳两侧蹭了下手上的水,坐回去从乾坤袋里拿出个漂亮的小木盒,里面装着一堆金线系好的纸卷和一颗骰子,“来玩几局,你先扔。”

蔺沧鸣咽下一口清凉的酸梅汤,月色下扭曲的热气也跟着降下来,他盯着那玩意分析了一下,问道:“什么东西?掷骰子输了就在数额不等的欠条上签字画押?”

霁涯:“……我在你眼中就这么恶劣吗?”

蔺沧鸣摇头失笑:“差不多吧。”

“小明啊,你对为师似乎缺乏正面认知。”霁涯板起脸故作不快,“我还不至于这么坑你,这是最近流行的叫‘秉烛夜谈心’的交友游戏,轮流掷骰子,点数小的一方抽一个字条,根据上面的字词讲自己的人生经历,回忆过去,理想目标之类的,还挺受欢迎。”

“哼,我有什么过去经历,你不都一清二楚吗?”蔺沧鸣拿起骰子随手扔了一下,白玉质的骰子稳稳停在最大的六点上。

“包括但不限于以上我说的内容。”霁涯补充道,“你不准用巧作弊,不然咱们都扔六,就得开始比千术了。”

蔺沧鸣嘁了一声,默认了和霁涯玩这个闲极无聊的唠嗑游戏,就等霁涯抽签。

霁涯用食指敲了敲骰子,拿起来拇指一弹,两人的目光顺着骰子从半空又落回桌上,清脆的撞击声过后,滚动的骰子停下,果然也是六点朝上。

“平局,怎么说?”蔺沧鸣笑着问。

“一共七点,我赢了,第一局你抽。”霁涯得意地指指桌面,那颗骰子旁边还有个砸出来的冒着凉气的冰花,正是一点的形状。

蔺沧鸣无语道:“……行吧,算你无赖。”

他随便拿了张纸条,拽开金线一看,上面写着“晚饭”两字,他心说这秉烛夜谈还真庸俗,就敷衍道:“晚饭,天气过热,上顿没吃。”

霁涯等了一会儿:“然后呢?”

“下顿再说。”蔺沧鸣把拆过的纸条放进盒盖。

霁涯撇撇嘴,这回自己扔出个一点来,打算给蔺沧鸣做个聊天好榜样,蔺沧鸣见状也干脆扔了一点,心说你先手总没法耍花样。

“又是平局。”蔺沧鸣淡定道。

“我谦让小辈,平局你先。”霁涯笑眯眯的做个请的姿势。

蔺沧鸣又给自己挖了个坑,只好去抽字条,这次是个包罗万象的字,“道”。

“道……”蔺沧鸣念了一遍,抬眼看霁涯,“我说不定能讲上一夜,天亮时还要劳烦师尊批评指教。”

霁涯赶紧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属下学疏才浅,岂敢厚颜再居主上师尊大位!”

蔺沧鸣只有在这种时候能稍微想一想霁涯真正的年岁,他抿着嘴角忍笑,想了想:“那就做最直白的‘道路’解答吧。”

“有什么有意思的吗?”霁涯撑着矮桌托腮好奇。

“我在玉霄山的时候。”蔺沧鸣回忆了一下,“玉霄山第一个深秋,寒风瑟瑟,落木萧萧,我从未触景伤情过,但那个秋天我确实觉得冷了。”

霁涯没说话,端着片西瓜默默听着。

“我一直认为你表面的冷漠并非你的本性,便试图寻找机会接近你,那日我看见你在寝殿门前的山路上驻足不前,不知为何忽然升起感怀,好似你和那些铺满山路的落叶一样,飘零浮幻,终将在即来的风雪中一夜消亡。”蔺沧鸣望着夜空,面具被他摘下放到了桌上,眼里映着明月皎洁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