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 第8章

作者:魔王西蒙 标签: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蔺沧鸣意外了一瞬,挥开衣裳拽住霁涯的胳膊去抢包袱,冷声道:“不知羞耻。”

霁涯:“……”我就脱个外套而已啊。

他用力一挣,蔺沧鸣的手滑了下来扯住他的袖子,力道稍微大了些,嘶啦一声,直接把衣袖撕出条口子。

霁涯头脑一热,脱口而出道:“你非礼,你也不知羞耻。”

蔺沧鸣:“……”

蔺沧鸣的目光停在霁涯露出的皮肤上,线条笔直的小臂有道面积不小的疤痕,应该是不久之前的新伤。

他盯着霁涯的手臂一时失神,突然想起在万窟崖山下,他那一刀竟真的伤到了师尊。

而在他来到幽冥阁之后,他便听小道消息传出霁霞君卷走一院子的药草叛逃失踪,而玉霄派嘉鸿真人的紧急回应只说是霁霞君闭关。

至于一片狼藉的药草园,被狗啃的。

蔺沧鸣打量着眼前的徐徐后退的霁涯,实在无法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他忽然停了手,理了理斗篷,自然而然地说:“道友不必惊惶,开个玩笑而已,幽冥阁一向是这么欢迎新人的,对不对?”

最后一个问句问的是身后幽冥阁精锐。

精锐们:“啊?是,正是如此。”

霁涯:“……”还能再走心一点吗?

蔺沧鸣把地上的衣裳捡起来,热情地拍了拍霁涯的肩,把大氅给他披上,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却有种笑里藏刀的危险:“霁公子,来,把包袱上交,从今以后你就是幽冥阁的一员了,去雁桥镇的堂口报到吧。”

霁涯暗中磨了磨牙,藏起左手扣着的符纸,感觉被拍的这两下比方才挨的打还重。

“多谢蔺大人,敢问有无凭证?或者我只带您的口信?”霁涯问道。

蔺沧鸣那副刻着鸦羽纹路的面具上镶着两枚血红的玉,正在眼睛的位置,听见霁涯的问话之后,红玉赤芒大盛,他看起来愉快极了:“想什么呢,霁公子,像阁下这般忠心勇猛日月可表天地可鉴的人才,当然是我亲自陪你去说明了。”

霁涯:“……”行吧,高管举荐,排面。

第6章 幽冥阁03

蔺沧鸣这话里有几分诚意,霁涯也没抱太大希望,只要让他加入幽冥阁,还愁没出头之日吗。

霁涯斜眼瞥了下地上倒着的向逍,商量道:“在下还有一事恳求。”

“说。”蔺沧鸣大方道。

“这位仁兄是带我入山的向导,他伤势严重,现在天色已晚,我想先将他送回家去安顿好。”霁涯皱眉有些担忧地看着向逍。

蔺沧鸣眯了眯眼:“我以为从他剑伤上看,你更想直接把他安进棺材。”

霁涯面不改色地愧疚叹气:“都是误伤,我被泣血鹃扰乱心神这才胡乱出手,实在惭愧,所以更该保证他的安全。”

蔺沧鸣没什么心思继续追问,他无趣地挥挥手:“去吧。”

“多谢,那泣血鹃便先交于蔺大人。”霁涯抬手把包袱递给他。

蔺沧鸣的手指探向包里,像是在确定里面有没有鸟,然后又收了回来,拎过包袱,对霁涯笑道:“我只在雁桥镇等你一晚。”

霁涯神色微动,瞄了眼自己袖口,又收回视线笃定道:“蔺大人放心,我会尽快汇合。”

幽冥阁的精锐队长等霁涯带向逍离开后不解道:“此人身份疑点重重,主上真要放过他,还准许他拜入幽冥阁吗?”

“不然主上之位你来坐,你说不准便不准,我唯命是从。”蔺沧鸣轻声回头道。

队长脸色一白,赶紧单膝跪下请罪:“是属下多言,请主上见谅。”

“哎,赶快请起,我又没生你的气。”蔺沧鸣虚扶一把,“我才回来多久,对幽冥阁诸多事务还不熟悉,仍要靠你等忠臣辅佐劝谏。”

“是,承蒙主上信任。”队长额角淌下一滴冷汗,低着头缓缓起身。

“这个也给你拿着吧,我没戴放置灵宠的空间法宝。”蔺沧鸣把包袱往前一伸。

队长连忙抬手去接,蔺沧鸣又转了个圈拿了回来,摇摇头道:“还是算了,阁主亲自嘱咐的东西,可要千万小心才行。”

“当然,自当如此。”队长勉强扯了扯嘴角,暗自吐了口憋屈的气。

霁涯一路把向逍背下山,放倒在地,拿剑鞘拍了拍他的脸。

“再继续装,你就别想醒了。”

向逍眉梢一抖,怨愤地睁开眼,看霁涯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敢对幽冥阁墨煞堂的人放肆,你还真不知死活。”

他在霁涯和蔺沧鸣交手时就醒了,一看对面阵仗,愣是没敢出声,幽冥阁要想灭个口就跟踩死只蚂蚁那么简单,特别是专门执行机密任务的墨煞堂。

“我现在也是幽冥阁的人。”霁涯笑了笑,“那位主上是个明白人,不想跟你这种小角色计较罢,所以我劝你也别去自首招惹他们报复我,否则我出事你难活。”

向逍瞪着霁涯,虽然心有不甘,但想在南疆生存更要识时务。

“霁公子多心了,能结实幽冥阁高手我倍感荣幸。”向逍十分狗腿地变了脸,“您要的南疆户籍,有门派挂靠的需要半个月,散修令牌我今晚就能给您。”

“聪明。”霁涯欣赏地扶他起来,“向兄,你我也算生死之交,贵府在何处,我这就送你回家,稍后我还要赶去幽冥阁堂口,他日再去叨扰。”

向逍咽下一口老血,只能带霁涯回去,他心说真不要脸啊,他被这副真诚至极的眼神骗过一次,再也不想上当第二次,等打发走霁涯马上跑路。

霁涯不在乎向逍怎么想,把人送回雁桥镇府邸,等向逍搬出个木箱打开,全是各个样式的令牌,玉的铜的不知名的,一看就是老师傅了。

“雁桥镇散修令牌,你自己用灵识烙上讯息就好,但也没什么特权。”向逍把一块圆形玉牌递给霁涯提醒道,又虚情假意地补充,“若是您以后需要挂哪个门派户籍,随时来找我,我附近的三个州城都有人脉。”

“多谢。”霁涯翻了翻,令牌一面是雁桥镇三字,一面印着标志性的清溪雁桥图,他收起来把一瓶伤药和一枚上品灵石放下,“向兄,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