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 第87章

作者:魔王西蒙 标签: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咳,靳兄,我有个关键性的问题。”霁涯认真道。

“讲。”靳笙说。

“我身份低微,修为普通,主上若是真中意我……”霁涯为难地拧紧了眉毛,“会不会出现话本上那种,‘给你一万两现在就离开我儿子!’‘暗中解决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子!’,这样的情节。”

靳笙:“……”

靳笙关心道:“想要地位便做出功绩,但阁里可不治癔症患者。”

霁涯:“……”

霁涯正色道:“快看,那人要启动阵法。”

蔺府庭院内,蔺沧鸣不动声色地端详着眼前面容普通,一身黑衣的男人,若非甫才得到情报,他完全看不出此人和千机堂堂主花落月哪里相似。

他见过花落月本人几次,和他的名字一样,听起来就相貌上佳,一双桃花眼嵌满风流,声音挑着酥麻的调子,和他说话时偏要凑上前来,带起一阵令人直打激灵的香风,蔺沧鸣看不上他,后来便干脆绕着道走。

“嘉鸿,你可会怪我没有直接见你?”用着一副毫无特色的粗糙嗓音的花落月站在院子里,挥手向地面掷了一排令旗。

蔺沧鸣下意识的就冒出鸡皮疙瘩,初到栖州时云寄书要给他介绍阁内重将,除却长老院之外便是几位堂主,花落月是唯一敢拍他肩膀的人,腻歪地笑着说“少主可会怪我来得晚了”。

云寄书似乎对他颇为器重,并未露出不快,反而纵容他举止轻浮的勾肩搭背。

蔺沧鸣思绪飞转,回得慢了一些,低了低头:“师父当然有自己的顾虑,我能理解,不知师父邀我前来,要寻何物?”

花落月在他身边绕了一圈,指着地上沿着令旗勾出阵图线条光芒的阵法,轻笑一声:“嘉鸿,你是我最喜欢的徒弟,若非当时出了意外导致紫虚查上门来,你一定能得傀师信任,但现在还不晚。”

“傀师真希望我们如此行事?”蔺沧鸣委婉地试探道。

“嗯?”花落月目光一冷:“嘉鸿,你怀疑为师?”

“不敢。”蔺沧鸣道歉,“百年不见,我想知道师父这些年过得怎样。”

“哼,还能怎样,幽冥阁规矩颇多,紫虚顶着正道仙门之名便罢,幽冥阁却也如此迂腐,那些不过练气甚至毫无修为的凡人,幽冥阁竟也在意他们的死活,真是可笑,哪对得起让修真境闻风丧胆的威名。”花落月不满地嗤笑,“只有在傀师座下,才有你我用武之地。”

“师父能见到傀师吗?”蔺沧鸣又问道。

花落月在他身侧来回踱步,视线斜斜扫过去,忽地停下脚步:“我可是深得傀师欣赏,怎会见不到?好了,把东西拿出来,放到此阵坤位。”

蔺沧鸣一愣,他根本不知道花落月让嘉鸿真人带了什么东西,就急中生智一摸腰间,歉然道:“我走的匆忙,乾坤袋忘在绿鸢楼了。”

“是吗?”花落月挑了下眉,“那你自己站上去也行。”

蔺沧鸣用余光盯着阵图分析,只能勉强看出阵图外圈的令旗是用来定位方向,内部和核心隐隐浮现的符文晦涩难懂,复杂的灵力走向实在超出他毕生所学。

他前世是个剑修,没有什么是一剑解决不了的那种剑修,和他的师尊霁霞君一样,现在他恶补毒理饲蛊,阵法依旧空白。

“嘉鸿,不听师父的话了吗?”花落月语气渐寒,轻飘飘地催促了一句。

蔺沧鸣略微向阵法挪了一步,站在他身后的花落月袖中散出一蓬细鳞,映着妖艳细腻的光泽,不声不响地覆满双手。

蔺府之外,树梢上的霁涯急道:“主上暴露了!他那演技零分,哪有跟自己师父板着死人脸的,还不如我上。”

靳笙在他说话时已经窜了出去,在半空敏捷地加速,化作一阵黑雾冲向蔺府后门。

霁涯足尖一踏飘出数丈,也提剑跟了进去。

蔺沧鸣距离阵法坤位不到半尺,浅金色的光晕将蔺府的建筑照的一清二楚,他止不住胸中翻涌的怒火,恍然间火焰的热度似又临身。

细微的杀气自背后传来,蔺沧鸣旋身一闪,躲开一道锋利的气劲。

“你不是嘉鸿。”花落月阴沉地说,手上一层利如刀刃的鳞片,五指曲起抓向蔺沧鸣,“我根本未让嘉鸿带东西过来。”

蔺沧鸣也懒得再装,尽力闪避同时冷怒道:“我的面目是假,那你是真吗?何不现出真容!”

“哼,我为什么要满足你的遗愿。”花落月杀气腾腾地抬起一根手指,鳞片顿时飞射出去,在空中连成雷光闪烁的网。

蔺沧鸣便感到一阵喘不过气的压迫,他到底与合体期相差甚远,连单纯的灵力威压都让他举步维艰,不得不抽出腿上晚雨铳,向天扣下扳机,试图将网破开一道口子。

花落月看见那柄熟悉的火铳,呼吸一紧,露出几分惊惧,蔺沧鸣以为他发现自己的身份应当怕了,结果下一刻花落月直接出现在他面前,身法快得无从捕捉。

“既然是你,那更不能放你活着离开!”花落月狠绝地扣向蔺沧鸣咽喉,尖锐的手甲刺破皮肤,陷入皮肉,像戳破一层水面的气泡,在伤口周围溅起剧毒腐蚀的黑点。

蔺沧鸣眼前一花,他若没自封七成灵力还能撑下几招,现在只能抓住花落月的胳膊艰难威胁道:“你敢……杀我,阁主不会…放过你……”

“只可惜你看不到了。”花落月指上用力,却忽然觉得手臂发麻,警惕地松手拍出一掌后退,撩起袖子发现手臂多了一道血痕。

蔺沧鸣借势向后撤去,眼见花落月背后追上的一阵黑烟,终于放下心来。

九冥玄阴火与蛊相辅相成,花落月不敢让这滴满是蛊虫的血留在身上,正待抹去,一股直冲天灵的寒意陡然袭来。

“花堂主,得罪了。”靳笙自黑雾中化出身形,平稳有礼的声音过后,右手已经熟练地穿透胸口。

霁涯从两人身边路过时惊了一下,这位堂主是合体期,靳笙一招便能解决他……和他扯了半天皮的直男大兄弟,莫非是个大乘期高人……?

他正为靳笙身怀绝技又亲民的态度感动,就看见蔺沧鸣拄着火铳弯下腰咳嗽,腿弯了一下,又强行撑住没让自己跪倒。

“主上!”霁涯赶紧过去扶着他坐下,眼尖地看见他脖子上几个血糊糊的伤口,有些泛黑,“你中毒了吗?”

“没有。”蔺沧鸣低声道,“这种毒还伤不了我。”

“你抬些头,我先帮你处理一下。”霁涯伸手搬着蔺沧鸣的脑袋往后扬了扬,他没有手帕了,只好攥着里衣袖口擦去淌入领子的血,喉结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一滚。

霁涯鬼使神差地移不开目光了,指尖抚上苍白的弧度,又想起靳笙一本正经的推理来。

然后下一秒,他就感觉到指尖烧得刺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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