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弓翎
他的心脏又不正常地跳动了起来。
沈岳有些迷茫,还有些紧张,但他顿了一下,还是站起了身。
他打算跟豆芽菜讲清楚。
然而他刚站起身,对方就放开了他。
“谢谢你。”豆芽菜这次别过了脸,但已经平静了很多,他比划道,“谢谢你愿意出钱给爹看病。”
豆芽菜似是怕沈岳再打趣他,说完话之后,也不敢看沈岳的反应,鞋子一脱,就一下子扑到床上。
然后被子往脑袋上胡乱一盖,就一动不动了。
沈岳看着他衣服也不脱,被子就只盖个脑袋,满头黑线。
敢情抱他就是为了这个?
他还以为……
沈岳赶紧打住了自己越来越不正常的思想,上前两步,将豆芽菜往床里面推了推,“被子没盖好。”
对方身子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动。
好像比他还不好意思。
沈岳嘴角抽搐着给他盖上被子,然后抱过自己的被子往床铺上一扔。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宋知礼派人送来了几包药材。
林高氏神色淡淡的接过,道了句麻烦亲家了,就把此事略过不提了。
林家接下来的日子依旧忙碌。
沈岳和豆芽菜要比其他人更忙些,他们得晚上加班制作焦糖瓜子。
好在一切付出都是有收获的。
九月下旬,林家结束了第三批培训班,出完了全部的货,从李堂手上获得了五十五两银子。
四房分得了差不多十九两半的银子,沈岳做主,拿了近半两银子,给了在制作瓜子过程中给予帮忙的林宝小朋友。
张氏自是一顿推辞,不过大房和四房关系好,最终她还是替林宝收下了酬劳。
自此,忙碌的秋季彻底过去,林家也开始进入过冬状态。
林如松的身体县里大夫来瞧过了,让好好养着,别的啥话也没说,就给开了药让吃着。
县里大夫开的药方,一剂药就得差不多五百文,不过吃了十来天时间,五两银子就没了。
林高氏心疼的不行,不过林如松的脸色却有好转,她心疼归心疼,到底没有让停了药。
只有二房的冯氏提心吊胆的,总怕林高氏钱不够了去问他们要,日常老实的不行,自觉成为了隐形人。
这天早上吃完饭,沈岳刚进屋,就见豆芽菜撅着屁股,埋头在床头的箱子里扒拉东西,一时有些心虚:“你在干什么?”
豆芽菜不会又怀疑他藏了私房钱吧?
豆芽菜没有搭理他,沈岳心里一时有些惴惴的。
虽然他的钱没藏在箱子里,可担不住他心虚啊。
然而豆芽菜将衣服一件一件地往外扒拉,最后在扒拉出一只棉袄的时候停了手。
沈岳定睛一看,这不是沈王氏,也就是他这个身体的娘,在他入赘的时候塞给他的衣服吗?
沈岳最开始的一两多私房银子就是从这个破棉袄的口袋里找到的。
“棉袄太破了,给你重新续上棉絮。”豆芽菜没发现他的异常,将厚重的棉袄递给沈岳,比划道:“帮我拿外头去。”
沈岳这才反应过来豆芽菜是要干什么,他在心里小小地嘘了自己一声,然后摸了摸鼻子,老实地拎着棉袄出去了。
外边早上太冷了,沈岳抱着破棉袄,找了个向阳背风的地方,将高粱杆子编的箔铺了下去,然后把棉袄扔在了上面。
一会儿张氏也抱着旧棉袄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抱着针线筐的小林宝。
“趁着天还不太冷,把这些旧棉袄都拾掇一下。”张氏随口道。
沈岳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豆芽菜也出来了,他抱着沈岳床上的破褥子。
将褥子扔床上后,他吩咐沈岳:“你去把爹床上的旧被子抱过来,我给换换棉絮。”
林如松床上的被子很厚实,沈岳不抱不知道,一抱才发现被子又重又硬,一点儿都不软和。
林高氏嘟囔:“家里的被子都该换了,都十几年了。”
沈岳:“……”
太可怕了,那还能盖吗?
林高氏从箱子里搬出一床薄一点儿的被子给林如松盖上,才又道:“得亏今年秋季赚了钱,买了棉絮,不然冬天又得受不少罪呢。”
沈岳抱着估计有近二十斤重的被子,一进院子里就听到张氏惊讶道:“你只给这一个褥子续棉絮?”
沈岳看到豆芽菜点了点头,比划道:“相公的棉袄又硬又厚实,不保暖,我看了一下,得重做了,买的棉花只够两床被子和一只棉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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