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学霸 第55章

作者:清几许 标签: HE 校园 穿越重生

阎大夫是段府的驻府郎中,他为谢时玦号了脉,又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只道,“过度劳累加上风寒侵体,休养几日即可。我先开个方子,喝下睡一觉烧热便可退去。”

“多谢阎大夫,阿勤婉儿,跟着阎大夫去拿药,煎好了再端过来。”

“嗯。”阎大夫又道,“夜里切不可再受寒,被褥得盖好,热了也不能掀开,捂出汗来好得快些。”

丫鬟煎好药端过来,段行玙将谢时玦扶了起来。

婉儿用小勺子将药喂至他嘴边,棕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滑落,萍儿一边用手帕擦拭着他的下巴一边着急道,“不行,一点都喂不进去,这可如何是好?”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喂进去,只是……段行玙犹豫了一阵,面上还是一副清清冷冷,“先放下吧,待会儿再喂。时候不早了,你们先下去。”

“公子,我们就在外头候着,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您喊一声我们就进来。”

“好。咳,回去休息吧,不必在外头了,这里有我。”

待到两人出去,关上了门,段行玙才在床边坐下,他倒没思忖多久,躺着的人似乎很难受,嘴里哼唧了几声,好看的眉毛此时都挤在了一起。

段行玙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贴近他的唇边,小心翼翼地将药渡进他嘴里。

好在这个方法可行,他来不及多想,机械地重复着动作。一碗药终于见底,喂最后一口之前,段行玙突然注意到谢时玦的唇很薄,如他的脸一般透出一股凉薄的意味,上面却沾着一片湿润。段行玙慢慢俯身,贴近,这一次,他感觉到对方的嘴唇很软。

谢时玦好似口渴了,就着段行玙的嘴唇吮吸了一下,贪婪地汲取他口中的药汁。

段行玙以为他醒了,还惊了一下,连忙远离他,着急忙慌中被呛了一口,所剩无几的药汁侵入喉咙,染了一片苦涩。

谢时玦方才微微有舒展趋势的眉毛又皱了起来,不知是不满他突然离开,还是因为药液太苦的缘故。

原来没醒,一碗药也终于喂完了,段行玙松了口气,只是谢时玦烧热还未退去,他依旧不敢懈怠。他起身熄烛火,只留下一盏,借着暖色的光摸索着坐在床边的矮凳上,为他掖好被子,伸出手臂压住被褥的一侧,以防他半夜将被子掀开。

谢时玦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敞亮,身边空无一人,他睁开眼睛看到这房间,晓得这是在段行玙的屋子里,心中有些恍惚,昨夜,竟还是撑不住了。

不过昏过去之前,他似乎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段行玙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只见他的手指触着嘴唇,正坐在床上发着呆。

坐着的人闻声掀起眼皮,病中孱弱,此刻他又好似有几分惊慌,眼睛染开一圈红晕,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四目相对之时,两人皆是一愣。

段行玙刚掀开帘子,见他这副模样,忽地升起了几分尴尬,又想着昨日谢时玦发烧了,兴许是脑子一时糊涂,亦或是把他当成了别人……

都是男人嘛……矫情什么……

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怪异。忽略了谢时玦直勾勾的眼神,故作轻松道,“终于醒了?该喝药了。”

谢时玦仍旧看着他。

段行玙端着药走近了些,把碗递到他跟前。

眼前的人并不接,只一味看着他。

嘶…段行玙的舌尖轻轻抵着牙齿,随后像是妥协一般,“要我喂?”

他说完这话便觉得有些奇怪,正想纠正一下措辞,却见一言不发的人点了头。

他敛眸舀了一小勺药汁,耐心地吹了吹,才送到谢时玦嘴边。

生病之后的人怏怏地,喝了一口便往后退了下,眉毛纠结地拧在一起,有些抵触。

段行玙拿着勺子,想的却是昨日他呛到的那口,确实蛮苦……思及此,他忽然冷了脸。

谢时玦一直看着他,自然也捕捉到了他神情的微妙变化,似乎怕他生气,连忙拉过他的手,就着他手里的勺子又喝了一口。

他仍然皱着眉,但却是出乎意料地乖,抓着段行玙的手小口小口喝着汤药。

直到碗底空了,段行玙才惊觉自己的手一直被拉着。

他收回手,还来不及说什么,便听见外头传来了声音,是阿勤在说话,声音很小,似乎怕吵醒了人。

午时已过,药都温了几回,就等他醒来。

阿勤这期间也几次想问他什么,可听到谢时玦还没醒,又说晚些再说。左右不过是爹和夫人已经知晓此事了。

段行玙把碗放回桌上,冲着外面说道,“人已经醒了。”

“公子,老爷和夫人来了。”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里间的帘子便被人掀开了,段侯迈着大步进来,后头还跟着大夫人和二夫人。

段行玙突然觉得有些头疼,只是这等事也难以不惊动他们。

段侯只是看了他一眼倒,什么都没说,只朝着谢时玦恭恭敬敬揖了个礼,“臣晨起才得知殿下身体抱恙,未敢叨扰,只等您醒了方敢前来。行玙不懂事,怠慢了您,还请九殿下莫要怪罪,臣代这孩子给您赔罪。”

谢时玦虽退了烧,身子却还虚弱,还未说话,便听大夫人开始责怪起了段行玙,“看来府里上下是把你宠坏了,如此不知礼数,九殿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便关起门来自己处理?当真是……”

“够了。”谢时玦艰难地出声打断了她。

他看着面露担心的二夫人,安抚性地笑了笑,又冲着一旁笔直站着的段行玙伸出了手。

段行玙走了过去,低声问他,“怎么了?可是还难受?”

段行玙略过了他的手,他却固执地让两人的手交握。

在场的人均无声看着这一幕,唯有谢时玦一人波澜不惊,嘴角还含着笑意,“不怪他,是我不许他声张。何况,昨日是他的生辰,我还给他带来了晦气,说起来是我不好。”

他的声音比往日微弱了些,但也多了几分慢条斯理,此番娓娓道来,听着倒多了几分温柔和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