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濒危动物 第131章

作者:张源起 标签: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但宗主很轻易地就同意了,让云湖老人转达的话意味深长:“在北境,谁也不敢。”

在北境,道盟不敢对他下手——方游越来越感兴趣了,仙宗里叶衍敢对他下绊子要他命,无双城道盟敢直接抢人打架,为什么在北境,他们就不敢了?

这些答案,也只有他亲自去一趟才会找到。

不知不觉灵压停了,桃林被毁了一大半,凌元和凌楚总算从里面走出来。凌元白袍整洁,凌楚发型不乱,方游在心里摸摸吐槽,这次他们竟然还注意形象了。

住的越久他也算越了解两人,高冷是高冷,但这对双子也有属于小龙族的快乐,比如泥里打滚,比如水里吐泡泡,都是无意识的,却可爱的要命。

“聊什么呢?”凌楚卷了卷颊边长发,懒洋洋地靠在树边。

凌元仍然站着,不染一尘,气质冷漠。方游却把刚凌楚送他的桃花递了上去,故意晃了晃,凌元顿了顿,还是接了。

青鳞变成了跪坐,神色却是放松的。

方游看着三人,笑容温暖,眸中却晦暗了一瞬。自入门到现在,青鳞没有怎么变,凌楚也只长大了一些,唯有凌元和他同步生长,现在走出去,说凌元和凌楚是兄妹也无人会怀疑了。

这不正常。

但方游没有多问,凌元给他最大的自由,他也一样。

阳光正暖,四个人或坐或倚在桃树下,恍若人生最美好的年纪,无论将来如何,唯有此刻不变。

作者有话要说:  核心大主线即将开始(^o^)/

第70章 我又被惦记了

内门最近都陷入到一种焦躁氛围中, 知晓原因的老生默而不语,暗自兴奋舔唇。敖冕也感觉到了气氛之怪异,律秋答不出来, 最后还是叶理解了惑。

叶理嘶了一口气:“你们不知道吗?北境魔潮要开始了。”

百年魔潮并不是准确一百年一次,而是看情况, 或许是一百年, 或许是两百年。叶理原先也不确定,但这些日子观察下来, 也有了九分把握。

这就是他决定提前进内门的原因。

律秋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我的天!消息属实吗?!”

敖冕呼吸也快了些, 沉声道:“必须早做准备。”

律秋刚想去找连光, 连光却早已等在了门口, 同样是说这件事。经过内门考核, 她心里认可了这三人,况且时间紧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尽早登记成队才最重要。

在去往罗生堂路上,律秋才缓过来:“方师弟为什么不和我们说呢?这么重要的事。”

叶理道:“或许是忘了?也可能是没确定。”

“那……好歹也该提一句, ”律秋叹了口气,“待会儿我便去问问师兄师姐, 看看他们往常都是怎么做的。”

连光点点头:“我也去。”

律秋悄悄看了一眼敖冕,却看见少年直直赶路, 没有分出半分心神过来。

等到了罗生堂, 他们终于能够确定了——

一封天字号红色悬赏令缓缓越过纷乱石壁, 直攀第二,仅次于道盟那道彻底消灭魔族的无解悬赏。

[特奉请各路修士前往天北洲剿魔]

悬赏者:天南皇室。

九洲风云录即开!

*

悬赏令一出, 霎时激起千层浪,消息在内外门疯狂传开,罗生堂外排起了长队, 全是来登记队伍的。仙宗有规矩,想去北境的人,第一必须是内门弟子,第二必须有三人以上的队伍,少一个条件都走不出大门。

半边内宗都被惊动,月阁再次展示了强大的吸金能力,丹药、法器和阵盘单子多到能让月阁弟子半夜笑醒,灵石跟捡的一样滚滚冲进口袋。

方游得知敖冕也要去北境,抽空和他们小聚了一下,把之前细心整理的地理人情资料都送了几份。他原本以为几人会选择在内门呆一段时间,毕竟要学的东西不少,但既然他们已经做出决定,方游作为朋友也只能尽力帮忙。

除了资料,还有修炼所用的各种灵石药草。敖冕他们刚得了第一,这些东西不缺,但难得的是方游按他们体质做了药浴方子,这对修为大有益处。他还捡了不少有用的小术法,都能让他们短时间多些防身手段。

律秋脸有些红:“我……谢谢小师弟。”

连光也收到了礼物,不由得惊讶地看向了少年:“多谢师兄。”

敖冕将储物袋系到腰间,没有说话,但动作很郑重。

“有啥?”方游摸了摸鼻子,在他看来北境就是个“大考试”,考试临时抱佛脚很正常,共享资源也很正常。

从小他的作业就给别人抄,他也抄别人作业,简直一条龙循环服务,老师被气得跳脚,恨不得抓着他们这些臭崽子丢下楼。现在想起来还挺丢脸的。

叶理恨不得马上就去尝试一番,高兴道:“小师弟真厉害,竟然都学会配药方了,谢谢啊谢谢。”

方游:“行了行了,再吹我要飘了,那我先走了。”

说罢就起身离去。

慈云呦呦两声,载他上云天,俯瞰内门风光。

方游吹着风,闭目想着事情。现在他的生活好过很多,朋友、名声、财富都不缺,甚至比很多人都强。

但他也没有忘记以前的教训——弱者只能被践踏,强者才有说话的资格。

从无双城回来后,方游几乎把时间管理做到了极致,一边穿梭各个主城学言灵,一边抽空赶课业,累得只能在凌元床上“休息休息”。

他没有灵识,记忆力注定不可能有其他人好,但好在勤能补拙。这些东西都是他生存的资本,能积累多一点就多一点。上天也待他不薄,他至少不是个蠢材。

方游很慢地笑了一下,他变了,再也不是被人踩在脚底、还能自我安慰的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