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噤若寒单
纪宣灵此时便是这样的感觉。
盯着人看时,目光里是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缱绻。
云幼清不知做了什么不顺心的梦,眉心一直紧锁着,纪宣灵忍不住伸出手去,试图抚平上面的褶皱,结果手刚按上去,便被捉住了。
他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又被抓包了,谁知云幼清根本没醒,反而紧紧握着他的手,口中喃喃呓语:“阿娘……”
纪宣灵:“…”
他哭笑不得,也不管云幼清能否听见,凑近了在他耳边带着笑意道:“差辈了皇叔……”
大约是觉得纪宣灵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太痒,睡梦中的云幼清微微别开耳朵,眉头皱得更深了。
纪宣灵眼中笑意也更深了些。
云幼清还在呓语,只是声音太轻太浊,听不真切,只能看到薄唇一张一合,煞是诱人。
纪宣灵手指按了上去,回忆着上次将其含住的滋味,一时恶向胆边生,低头再次衔住了它。然而他太贪心,尝了一口之后,便又想再尝第二口。本着反正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的想法,干脆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偏就在这时候,该死的风拉扯着没关严实的窗户,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云幼清醒了。
“啪!”
这是云幼清第二次扇他耳光。
打得比上次更狠了。
结果纪宣灵一副餍足之态,还舔了舔嘴角,看了眼还在微微晃动的窗户,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云幼清看着他脸上通红的巴掌印,心里产生了点迟来的愧疚,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下了狠手,把人给打傻了。
那可就罪过大了。
疑似被打傻了的陛下自己寻了个地方坐下,不厌其烦地提醒着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皇叔和我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又何必在意这个。”
云幼清怒极反笑,冷声道:“你也知道我是你的皇叔。”
“那又如何?”纪宣灵很有破罐破摔的架势,“你我之间,并无血缘关系。”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云幼清这个摄政王的处境也很艰难。
“对了,有件事忘了说。”纪宣灵望了眼窗外,回头一笑,“方才亲你的时候,好像被谷家那位三小姐看到了。”
她身边还有个穿湖青色裙子的身影,只是走得快,没能看清楚是谁。
云幼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随后沉下脸色,肯定道:“你故意的……”
纪宣灵挑眉看他,并不否认。
“谁叫皇叔不肯帮我。”他也只能自己动手了。
“放心,没叫她看见皇叔的脸。”
又一次成功把人气走,纪宣灵转过头来默默叹气。他敢这样,也不过是仗着皇叔始终站在他这边罢了。
云幼清从来就是个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把什么事都藏心里的性子,若不逼一逼,他只怕上一世的局面又要重演一遍。
“陛下,方才见王爷出去,似乎脸色不大好?”陈岁处理完事情很快寻了过来。
“无碍……”纪宣灵负手走到门前,“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陈岁一向稳妥,“陛下放心,几位小姐回去必不会乱说话。只是那谷三小姐和周大小姐……”
原来是周家的小姐。
纪宣灵若有所思。
今日的宴会虽然名为赏花宴,但前来的各家小姐都明白这是为陛下立后选妃而办的。可他却当场离开,叫陈岁三言两语将之说成了真正的赏花宴。谷三小姐心高气傲,这样不明不白被耍了一回,自然要来问个清楚。
他原本还在想要怎样让右相也知晓一下今日的「真相」,这周大小姐便自己送上了门。
周大小姐名叫周思慧,是乐正均的亲外孙女,有意思的是,她同谷家三小姐居然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走之前,纪宣灵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嘱咐道:“记得让人传扬一下朕今日同摄政王闹得不愉快的事,把错处都往朕身上推便是。”
陈岁也不问为什么,点头应了。
于是一场莫名其妙的赏花宴过后,满朝文武都知道陛下又同摄政王闹翻了。有说陛下不满摄政王安排的,也有说陛下将此事交给摄政王办就是为了故意难为他的。
众人习以为常,甚至有种理所当然的想法,也压根不关心他们闹翻的缘由。
只要云幼清一天没明目张胆地造反,只要纪宣灵一天没有将摄政王彻底扳倒,表面的风平浪静,能维持一天是一天。
而周大小姐回去后,也理所当然地去探望了外祖父。
乐正均满目愁容,急得不行。他实在没想到幺蛾子没出在摄政王身上,反而出在了陛下身上。
“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周思慧支支吾吾,绞着手指踌躇了半天,终于眼睛一闭,咬牙将憋在心里好几天的话说了出来。
“陛下……陛下他喜欢男人!”
第7章
从自家外孙女口中知道了陛下在含章殿同人厮混的事情后,乐正均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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