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哈欠兄
这时跪在大厅里的男人突然跪着向前,一直跪走到殷锒戈的脚边,哀声求道,“殷总,您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以前唔。”
男人还没说完,殷锒戈突然抬脚踢在他的下巴上,男人脸朝后飞速仰去,牙都被踢出了两颗,最后捂着流血不止的嘴,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温洋看到这一幕,吓的脸色惨白,他在医院见过各种伤者,有些伤看着触目惊心,但他从来没有亲眼见过造成伤口的过程,所以他为伤者难过,但几本不会受到什么惊吓,他循规蹈矩的活在明朗的阳光下,记忆里见过的现实中最暴力的事情还是不久前的一次医闹,一群人闹哄哄的打在一块,可现在在他眼里,那些吵吵哄哄的推推搡搡砸砸闹闹,都比不上此时不远处那个男人凶狠的一脚让他胆战心惊。
殷锒戈松了领口的两粒纽扣,转身坐在沙发上,身体慵懒的靠在后面,冷笑着望着地上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做生意,你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还是单纯的觉得我会眼瞎的发现不了你。”
男人从地上爬起,继续跪在殷锒戈的跟前,“对不起殷总,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求求您绕了““先别急着求饶。”殷锒戈双腿交叠,不急不缓的擦拭着一把手下递过来的手枪,然后在枪头装上消音器,头也没抬,“我问你,疤脸人呢?你当年可是疤脸的左膀右臂,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的行踪。”
“这我跟他早在三年前就分道扬镳各混各的了,他在哪我真的不啊。”
男人还没说完,殷锒戈已经在他的手臂上开了一枪,男人捂着手臂疼的痛叫。
“那我换个问题。”殷锒戈吹掉枪口的白烟,“十一年前,你跟疤脸追杀我到了ec市的困户区,你们在那里逼问了一个男孩,当时你们对那男孩做了什么?”
男人一脸茫然的看着殷锒戈,额间直冒冷汗,“这…这十几年前的事早就没印象了,只记得当时一直跟在疤脸后面找您,找您过程中发生的事真的想不起来了。”
“这么说我是白跑一趟了?”殷锒戈的眼神顿时阴狠起来。
男人一哆嗦,连忙道,“我…我再想想,再想想…哦,想起来了,是在困户区逼问了一个男孩。”
殷锒戈心口一紧,立刻坐直身,紧盯着地上的男人,“继续说。”
“当时我们…”男人故意降缓语速,最后趁殷锒戈不备,竟破釜沉舟的去抢殷锒戈手里的枪。
他知道殷锒戈冷绝的行事风格,自己绝对活不过今晚,原本的确是抱着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的心态在ec市开酒吧,同时觉得十几年的仇怨了殷锒戈不可能还记得,即便记得也不可能认出自己,只要自己低调些就能在殷锒戈眼底下在ec市捞钱,没想到……
嘭!
一声枪响,男人应声倒地,血迹从他胸口蔓延开,他睁大着眼睛,死不瞑目。
一直躲在墙后的温洋看到这一幕,直接腿软了,在殷锒戈开第一枪的时候温洋双腿就已经动不了,此刻更是跟打了麻醉似的。
温洋蹲在地上,两眼瞪大的望着地面,手颤抖捂着胸口轻轻的颤栗着的吸气,呼气…
温洋根本没听清那些人说了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开枪的男人,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恐惧,同时也愤怒。
ec市怎么会存在这种畜生!
(哈欠兄:这这勉强算得上是狼哥和小羊的第一次见面吧)
第六章 还有别的感情?
温洋在厕所里躲了近一个小时,直到他听到外面大厅里传来震耳的电子乐,以及卫生间外面的走廊上,酒吧顾客说说笑笑的声音时,他才小心翼翼的从一扇厕门里探出脑袋,把刚进入厕所的一个男人吓了一跳,脱口骂了温洋一声神经病。
“对不起对不起。”温洋连声道歉,然后迅速离开卫生间。
此时外面已恢复喧闹的原态,仿佛之前令人颤栗的一切没有发生过,温洋在大厅里故意问一名服务员之前酒吧里的客人为什么突然间都跑光了,那名服务员称是因为一小时前高利贷的人来向酒吧老板讨债,把人都给吓跑了,不过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
“那些人是讨债的?”温洋一脸懵然,突然又想起那个被打死的酒吧老板,于是故意问,“那那你们老板人呢?”
服务员想了想,“我听别人说好像是趁乱跑了。”
“你们老板都跑了你们还继续工作,还有人给你们发工资吗?”
服务员似乎也是个没心眼的话痨,对温洋毫无保留,“我听说酒吧好像被讨债的人给接手了,刚才我们经理还在我们工作群里发消息说新老板要给我们涨工资呢,具体的还得等下班后我们开完会才能知道。”
“你们就没想过你们之前的老板遇到危险了吗?”
“不会吧,我们那老板挺厉害的,听说以前是混黑的,对了。”服务员小声道,“刚才我还听我同事传他是偷渡来的ec市,身份是造假的,就为躲避讨债的人,额感觉应该早跑没了。”
温洋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知道,如果这名小服务员说的是真的,那个被打死的男人真的是偷渡来的ec市且身份造假,那他的消失在ec市不会起任何波澜,就算自己报警,警察也是无计可施,说不定到头来还会把自己暴露在那群暴徒的眼底。
也许那些人就是算好了这点才如此肆无忌惮!
电子乐轰鸣的大厅已是热闹非凡,今晚的酒水无论贵贱,破天荒的全部半价,这引来不少人年轻男女狂欢,如此欢雀的场面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前一刻在这里发生的血腥暴力的一幕。
温洋上了辆出租车,低头看了眼自己已经没电了的手机。
如果不是因为刚才手机没电,那样的情况下,他应该会选择报警吧。
温洋回到公寓,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冲了个澡,今晚他真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知道今晚的经历又会让他做多少夜的恶梦。
离开酒吧后,殷锒戈快速回到自己的别墅开始为自己今晚期待已久的“重逢”做准备。
等待一天终于让那只小绵羊住进了那幢公寓,而自己也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接近他,如果不是手下临时查出当年对温洋行凶的凶手之一的行踪,殷锒戈本打算在温洋住进去后傍晚就去公寓以“合租者”的身份与温洋重逢,这一天他等待又期盼了十几年,那种难以言喻的渴望就像心中发芽的种子,一夜间长成参天大树,令他几乎控制不住奔腾的血液想要狠狠抱住他,真真切切的感受他的存在。
那晚的怯懦与退缩,这么多年的愧疚,他愿用一辈子去补偿他。
给他最好的生活,给他自己最坚固的保护。
帮助殷锒戈准备行当的是殷锒戈的私人医生兼心理医生宋佑,宋佑跟殷锒戈认识近十年,早期殷锒戈情绪不定,有时抑郁的像丢了魂有时又狂躁的像条疯狗,都是宋佑的医治才让殷锒戈屡屡平复,两人关系不错,宋佑结婚的时候,殷锒戈给他和他的老婆包了上千万的红包,宋佑对殷锒戈从来不讲客套,他尽心尽责的为殷锒戈做事,殷锒戈给他的好他也全盘接收。
殷锒戈之所以让宋佑为他这场“重逢”出谋划策,是因为宋佑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他善于揣度人心以及根据一个人的性格选出最快取得那人信任的方法。
“巧合合租”就是宋佑给殷锒戈出的注意。
善良温和的人,最适合用这样的方法循循的取得他的信任。
“在你取得他的信任前,不要把你手臂上的刺青露出来。”宋佑一本正经的叮嘱道,“会吓着人家的。”
殷锒戈将行李箱搬进那辆二手本田车里,将卷起的袖子放下,他朝宋佑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迫不及待的上了车,刚启动,宋佑突然趴在车窗问,“有件事我想了解一下。”
“什么事?”殷锒戈看了看手机时间,似乎有些着急,“得快点,去晚了他该睡了。”
“我就是想知道你想要的结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