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安衾
宁萧:“啊!我知道他!之前颜哥让我去查过这个人。”
苏平平:“难道是要签他?”
宁萧:“很有可能!他长得针不戳。”
苏平平:“话说,颜哥和谢老师蹲在那里, 两个慈父一样盯着小演员看是什么情况,他们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小秘密?”
宁萧露出兴奋八卦的神色,郁宴忽然回头,眼神冰冷又阴沉。
两人立即闭嘴,别说说话,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们这个团队,不管是谁的助理,最怕的就是郁宴。
就连女汉子纪晓晓,见其他人平静无波,见看了郁宴脸都会红。
两人嘴巴被拉上拉链,见郁宴走向颜意和谢宿这才松了口气,继续暗戳戳地吃瓜。
“你们在干什么呀?”黎摇从他们身后房间探出小脑袋。
宁萧:“嘘,在吃瓜。”
“哦。”黎摇也搬了个小马扎加入他们。
三个艺人中,最有亲和力,天然融入助理宣发等工作人员的就是黎摇。
两人又把情况小声跟他说了一遍。
“啊,他是颜意哥哥想签的人吗?”黎摇听后紧盯着那个人。
宁萧撸了一把头发,想起颜意那天的表情,“又有点不像。”
苏平平:“那你查出来什么了吗?”
宁萧:“没有,在这之前他没有任何作品,这应该是他入圈第一部 戏。”
这下苏平平不满了,“我们摇摇才是男五,他一个新人一来就是男三?”
宁萧瞪了他一眼,这话要是其他艺人说说就罢了,万一颜意真的要签温杭,这样说不是给黎摇和温杭埋下了敌对情绪吗。
好在黎摇是真的心大,他看着那个人说地:“因为他长的比我好看,可能演技还比我好。”
两个助理闻言跟他一样,再次看向那个人。
郁宴走过去后,温杭也走到了颜意和谢宿身边,正好站在郁宴身边。
原本好看的人,在郁宴那张恨不得要与日月争辉的脸面前,忽然就……
宁萧:“淡了。”
苏平平:“忽然没了光彩?”
黎摇:“啊,郁宴哥哥真好看!”
另外两人猛点头,“真是绝了!”
他们说这话是最有信服力的,作为助理,他们经常见郁宴不化妆,甚至刚起床还没洗脸的样子,即便那时,郁宴这张脸也让人恍惚叫绝。
他的皮肤真的一点瑕疵都没有,就像是在一个没有任何污染的深林氧吧,吃花草喝露珠长出来的,同时他的那双眼,又像是在黑暗和血腥里孕育的,让人怕的同时,一不小心就被这矛盾体勾了魂。
苏平平很理解,当时颜意给郁宴选助理时,为什么问他是不是直男了。
他一个直男都要扛不住,可况是弯的,那还不得出人命。
当然,出人命的肯定不是郁宴。
宁萧:“颜哥对温杭的态度不对劲。”
季宏跑走后,郁宴大步走向颜意和谢宿,紧接着温杭也走过来,态度非常好地跟他们打招呼。
“谢老师,我非常喜欢您的戏。”
“郁宴,你骑马真的好帅,我一个从没骑过马的人看了你的视频,都去报马术课了。”
“这位是……”他又看向颜意。
十五年前的温杭,笑意盈盈,和当时指着颜意脖子骂的人完全不一样,被颜意按进腐蚀性溶液时狰狞扭曲更像是在梦里。
颜意面无表情:“我是谁和你没关系。”
说完,他不管温杭什么表情,一个人转身走了。
温杭收起脸上的笑,看起来有点伤心,“我是哪里有问题吗?他好像不喜欢我。”
郁宴:“你说得对,你有问题,他不喜欢你。”
温杭:“……”
郁宴说完这句话跟着颜意走了,只有谢宿还留在原地。
“谢老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谢宿仔细看向他,22岁的温杭,看着年轻干净,尤其是抬眼看人时,清透的眼里只有这一个人,仿佛这个人就是他的全世界。
谢宿急促地移开视线,正好瞥见那边三个人正坐在马扎上直勾勾地看着他。
被抓住后,三人立即低下头了,装出一份正聊工作的认真模样。
可是,演技拙劣,尤其是黎摇,小眼神乱飞。
谢宿忽然笑了。
“小意啊,他有小脾气的。”谢宿对温杭说,语气温和,嘴角带笑。
谁也不知道,他面对这人时,额头青筋暴起过。
另一边,郁宴追上颜意,见他去自己的保姆车,嘴角稍微上扬了一点点。
跟着颜意上车后,他说:“不要以为你怼了温杭,还上了我的车,我就会心情好。”
颜意:“?”
怼了温杭你心情为什么会变好?还有你原本心情又为什么不好?
颜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
郁宴坐在他身边,“昨天晚上,你去找黎摇回来,为什么心情不好?”
颜意一愣。
见他不愿意回答,郁宴又问:“你跟谢宿对着那个孩子为什么那样笑,你们有秘密。”
“我给你做那么久的太监,谢宿也不知道。”颜意哼了声。
“可以让他知道。”郁宴眼睛微弯。
“你跟他的秘密,我也要知道。”
“那个小孩,我们以前见过。”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个温杭呢?”郁宴继续问。
颜意没回答,反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郁宴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那个人,不怎么在意地说:“他?大概就是莲妃的水平吧,在各州府能混得不错,在皇宫要是敢嘚瑟,直接会被皇后做成人彘。”
颜意:“……”
莲妃他听东宫的小太监说过,也算是有点了解。
在古代“莲”这个字还没被玩坏,就真的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干净美誉,那个看着干净温柔的女子,被老皇帝看上,封为莲妃。
她出身一般,在地方有才名和美名,辗转来到皇城,进宫被封为皇妃后,终于是有点飘了,在皇宫里当着皇后的面说了一句阴阳怪气的话,自那以后再没出现过,老皇帝也没问过……
每次颜意心里有点沉重或烦躁时,都能被郁宴搞得没脾气。
“你不喜欢他。”郁宴说得肯定。
“你不喜欢他我帮你教训就是了,一个小白莲而已,何必生气。”
颜意:“……”
“你别乱来,这种人很难对付,别惹来一身腥。”
“我知道。”郁宴说:“要以绿克白。”
颜意:“嗯?”
“绿茶对付白莲,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怪不得总是被人欺负。”
颜意:“……”
他按按太阳穴,不知道该说什么,和郁宴一样,看向外面。
外面谢宿还在和温杭说话,他神态温和,颜意看不出他的意思。
他该恨温杭才是,温杭曾把他按进那样无望的地狱。
可是,如果他真的真的很爱他,又很难说。
“你说,一个人要多爱另一个人,才会为他放弃已有的一切?”颜意不知不觉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不需要多爱。”郁宴答。
“啊?”颜意疑惑回头看向他。
郁宴也在看他。
不像平日里那样神情恹恹或冰冷嘲讽,看得专注,专注得有种灼热的深情感。
他说,很认真又很漫不经心地,“不需要多喜欢,只要喜欢,就够了,喜欢了就能为他抛弃一切。”
外面两个人分开了,剧组又忙活了起来,道具组和摄制组的人来来往往,热闹的叫喊声传到车里。
可颜意根本听不到他们在喊谁的名字。
曾被挤压到内心深处的那点不对劲,挤压久了终于爆发。
颜意怔怔地看着郁宴,胸口发紧,心跳乱了。
“郁宴哥哥,要试戏了!”黎摇开心地跑上车,脸上的笑收了一点,“你们,你们怎么了?”
颜意忙站起来,慌乱地捋了好几下没有褶皱的衣摆,“那个,我去看看。”
他也没说看什么就匆匆下车了。
黎摇茫然地眨眨眼,又看向郁宴,发现他有点不对劲。
他身体绷着,一只手攥成拳,练一早上剑都不见喘的人,额头上竟然能看到一层极其细密的汗。
上一篇: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
下一篇: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