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沅枕
他们娴熟地封锁现场,保护案发现场,并戴上手套开始寻找罪犯的蛛丝马迹。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起案件了。”一个面色沉重,身材高大的警察肃声说。
“是啊,这个杀人犯手法高超,反侦察能力很强,现场几乎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专门挑没有监控录像的地区下手。到现在,都没有线索。”
一旁呆在角落的萧禹听着,喃喃出声问:“第四起?”
他们待在柜子角落旁,所以警察一开始进来的时候,都没注意到他们。直到一个年轻警察过来搜索,才发现了他们。
年轻让他们离开,邻居没多说什么,就走了,只有萧禹环着腿坐在角落里不肯离开。
两人惊觉有人在后,立即大声呵斥:“怎么还有人在现场,不是说了第一时间就要封锁现场吗?”
刚才劝萧禹走的那位年轻警察,立即垂下脑袋:“报告队长,这是受害者的家属,他不愿意走。”
刑侦第一支队队长严薪立即噤了声。
他们常年面对这样凶残的案件,所以在发现现场有人时,都会第一时间勒令出去。
但面前这位受害者的孩子,他的精神显然已经面临崩溃。
萧禹眼眶通红,刚说完话,就紧紧咬着下唇,即使唇上已经溢出了血,面色也没有丝毫波澜。
严薪摘下警帽,蹲下问:“小朋友,叔叔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你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出背后的凶手,给你一个交代。你的情绪状态不适合呆在这里,所以跟叔叔先出去,好吗?”
萧禹没动,也没说话。
一双黑瞳木讷地看着严薪。
严薪放足了耐心,等待他的回应。
一旁的警察一丝不苟,条理清晰地寻找着现场的蛛丝马迹,即使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许久,萧禹动了动嘴唇,一滴滚烫的眼泪砸在了他拱起的腿上:“找到了凶手,凶手可以把爸爸妈妈还回来吗?”
年轻警察撇过脸,不愿意再望着这残忍的一幕。
严薪也顿了下,他垂在两侧的手,逐渐握紧,最终又无力地松开:“他们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爱你,他们对你的爱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停止。”
萧禹眼神闪烁了下,他的手颤抖着。
他不断重复着严薪说过的话,就像是在自我安慰:“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从未离开,爱也没有停止过。”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
时间在墙上挂钟的走动下缓缓流逝,絮叨了好一会后,萧禹倏地起身,从书包里拿出笔纸,就蹲在一旁画了起来。
他的举动令众人摸不着头脑,年轻警察想过来拉开他,但又被严薪一个眼神止住了动作。
萧禹时不时地抬起头看案发现场,时不时地思索放空 。
等他手上的画完成,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他起身,垂着脑袋,将画像递给严薪:“你们刚才说没有线索,所以我根据罪犯的作案手法和现场痕迹,用心理学的知识推测出了他的画像。”
严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接过画像后,才细看了起来。
画像上的人,斯文俊雅,看起来丝毫不像是穷凶恶极的罪犯。
年轻警察不禁怀疑道:“老大,这?”
“拿着,回去比对信息库,逐一排查。”
“这..”年轻警察欲言又止,最终在上级警告的眼神中,收好了画纸,“好的,队长!”
严薪转身问:“小朋友,需要带你先去一趟医院吗?”
“不用。”萧禹垂着脑袋,摇了摇头。
“那你先跟我们回警局,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吧。”说完,严薪走过去,揽住萧禹的肩,顺势推着他往前走。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
萧禹转身看了眼沙发上阖眼睡去的两人,豆大的泪珠无声掉着。他擦了擦眼泪,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最后,他朝两人鞠了个躬后,才跟严薪上了车。
一场戏完美落幕,冯棋的喊停声也随之到来:“卡!”
她偏过脸,毫不吝啬地扬起大拇指:“就是这种感觉,小枕演得真不错!”
饰演严薪的老戏骨杨晏,笑着说:“冯导从哪找的小朋友,这么会拍。”
“自己上门自荐的。”
“前辈演得才好,我在前辈面前,就是班门弄斧。”温枕谦逊道。
他日日夜夜都跟盛臻那个油嘴滑舌的狗币待在一起,所以再说这种话的时候,难免也受到了盛臻的影响。
但配上他认真的表情,就是让人难以生厌。
“加油,接下来的戏份合作愉快。”杨晏说。
“合作愉快。”
“辛苦辛苦!不早了哈,没事就早点回去吧!”冯棋朝两人挥了挥手,就去摄像师那看刚刚的拍摄成品了。
见状,温枕拐了个弯去化妆间卸妆。
等他卸完妆出来,差不多就六点半了。
温枕坐在车上,手撑着脑袋琢磨了下,最终决定提前让周琛过来吃饭,然后明天晚上,他跟盛臻一起去宠物店里挑小猫咪。
于是,他弹了了条信息给周琛。
——周哥,计划有变,你今晚就过来吃饭吧。
——好勒,贵妇小枕。
温枕刚看清,周琛就撤回去了。
——好勒,我一定穿上我最贵的外套,去给小枕撑场面。等我哦!半个小时后见!
温枕弯了弯唇,就关掉了手机。
.
车子平稳地驶达目的地。
温枕下车后,就飞速上楼找盛臻。
平常这个点,盛臻一般都在书房里看书,或者工作。
所以温枕直接去了书房。
但偌大的书房里,却没有人影。
温枕想了想,最终迈去了卧室。
他的狗比道侣难道还在睡觉?
这睡得也太久了吧。
等他走进卧室的时候,却发现平时空无一物的墙上挂满了两人的合照。
有两人嬉笑打闹的照片,也有他们坐在一起,各忙各事的照片,还有那次他们去陵城旅游,在公园里拍下的亲吻照。
相框尺寸不一,但几乎隔个半米就有一张。
温枕放慢脚步欣赏完后,心里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如擂鼓般跳个不停。
“好看吗?小枕。”盛臻从浴室走出,围着一条松垮的浴巾倚在墙边问。
他的发梢还湿着,水汽氤氲了他的眉眼,让他五官藏有的三分凌厉完全褪去,看起来温润无害。
“好看。”
“我一个下午都在弄这些,小枕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点报酬?”盛臻走近,揽着他问。
见状,温枕主动亲了下他。
“不够。”
温枕又主动亲了他两次。
“小枕真是个小笨蛋啊,都这么多次了,还不知道怎么接吻。”
他的意图明显,温枕不客气地反驳道:“我就是不会,怎么了?”
“没怎么,我多教教就会了。”说完,盛臻就坐在床沿边,将温枕抱在腿上接吻。
两人紧靠着。
再感受到盛臻逐渐升高的体温后,温枕推了下他:“别,待会周哥要过来吃饭。”
“吃饭?”盛臻若有所思地眯起眼,“小枕怎么没跟我说?”
“你不是说我是一家之主吗?”温枕扬起下巴,分外硬气,“你见过哪个一家之主在做这种决定前,还会询问。”
“是是是。”盛臻凑过去,细密的吻落在温枕的脖颈上,“小枕是一家之主,想请谁吃饭都可以。但小枕竟然这么大方,应该也不介意让我多尝尝。”
感受到脖子上的温热触感后,温枕立马将盛臻压倒在床上:“你昨天才弄出了那么多印子,我没怪你,就已经很客气了。今天有客人要来吃饭,所以你不准再乱来了。不然我就把你铐在床上,让你挨饿。”
自从上次小梨花从医院逃跑,他用手/铐惩罚了小梨花后,小梨花一旦紧张,张口就提要铐他的事。
盛臻眸色渐深,没多想,就顶了下温枕。
“把我铐在床上吗?小枕如果想对我做这种事,直接来就是了。虽然可能不能让你感受到百度上说的那些,快活的像神仙。但我也会尽量温柔地对待小枕。”
双重刺激下。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温枕瞬间弱了下去,他羞红了脸,潋滟的桃花眼里水波荡漾,分外勾人。
他详装不知道地问:“什么百度?”
他想,只要他像盛臻一样脸皮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这件羞于启齿的事情,就不会让盛臻抓住把柄。
“哦?”盛臻抚上他的腰窝,“浏览器的记录是上周六晚上八点十分,才过去几天,小枕就忘记了吗?”
温枕:...都怪微博!!
他上周刷微博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篇有关同姓床//笫之事的姿势文章。
他本来没想点进去的,但盛臻忽然靠近他,他一个不小心,就点进去了。
他上辈子没有过道侣,而且他清心寡欲,所以对双修之事,也只是一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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