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愿初一
“大祭司一贯如此体贴,上任冕下在的时候也是日日叮嘱。”
闻言菲烈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看着大门的方向。
除了他的安全和安全,大祭司真的不会管他是否按照冕下的准则行事。
亚成年的雄虫已经不是当年的幼崽了,有什么东西隐约能发觉了。
大祭司对他事事关心不假,但当中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菲烈有些气闷,扭头对外面道: “准备一下,我要出去玩!”
候在外面的侍虫忙不迭进来,面色为难: “冕下,大祭司不让您单独出门……”在雄虫脸色变差时,他有很快点头应好。
那边冕下才擅自出门,这边的大祭司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派一队虫保护冕下。”白发雌虫抽空才成堆的公文中抬头,对着面前等待吩咐的下属嘱咐, “记得离远些,不要让冕下察觉。”
“是!”
大祭司伏案继续批注,半响却又抬起了头,从窗户看到圣殿大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段时间雄虫进入了叛逆期,一点就着,一点就炸。
菲烈刚起身,一边的侍虫就迅速小跑过来。
“冕下,您是要出门吗?”
雄虫刚要点头,突然意识到他还没开口对方怎么知道了,蓦然变了脸色。
这个月他已经连着七天出门了,也不怪侍虫条件反射了。
“不去了!”雄虫脸一沉,猛地坐回椅子上。
几分钟后,又没什么表情开口: “大祭司那有传什么话吗?”
“您放心,大祭司没发现。”侍虫脸上堆笑。
闻言菲烈眉头一拧,不理虫了。
没预料到回如此的侍虫一头雾水,不知道冕下怎么又生气了。
大祭司不是从来不会责怪冕下吗?
雄虫这段时间的异常举止巨无巨细的落到了大祭司耳朵里,听着下属汇到的事情,眼里渐渐染上了些异样。
最近冕下异常的原因好像能解释通了。
思量半天,大祭司对下属道: “去将冕下请来。”句尾似有似无叹息。
听着大祭司的亲卫说的话,闷闷不乐了一整天的雄虫起身就往外走,侍虫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冕下您慢点,不要摔着了。”
前面的雄虫置若罔闻,红眸前所未有的明亮。
说不定,大祭司找他是有什么急事呢。
菲烈见到了大祭司,开口刚想说什么就被对方抢先了一步。
“冕下,请和我来。”
将话都咽了回去,菲烈点头跟着他,眼里染上了惊讶。
大祭司要带他去哪。
“进来吧。”白发雌虫打开了面前的石门,侧身叫他。
菲烈看了一眼,有些忐忑走了进去。
他好像知道这里是哪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两虫没有任何交谈。
大祭司看着雄虫的脸色从好奇变的古怪,震惊过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半响,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了一道平静的声音。
“冕下,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合上那本书的菲烈半缓缓摇头。
大祭司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眼底染上些不忍心: “所以您安于现状,还是想去改变什么?”
闻言半低着头的雄虫倏然抬头,肆意的眼眸此时挣扎不已。
雌虫并不催促,安静等着。
菲烈脸色异常难看,眼底的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 “我什么都没看到。”语罢,与大祭司擦肩而过,步伐迅速,越来越快,很快消失在了禁地。
白发雌虫目视着他的背影消失,眼眸里情绪复杂,说不出失望还是庆幸。蓦然产生了种果不其然的感染。
他缓缓回头,盯着靠墙的角落出了神。
雄虫专心致志看着手里的古籍,注意到有虫看他后抬起眼,露出那双带笑的绿眼睛。
“大祭司,今天我又看完了一本……”
飘扬的白发轻轻落在了青筋明显的手臂上,白发雌虫低头将额头靠在了手背上,深深吸了口气。
雄虫成年的那晚,大祭司罕见地踏入了冕下的寝宫,此时菲烈还未就寝,见到他的身影后不无惊讶。
“大祭司你怎么来了。”
“冕下,祝贺您。”大祭司脸上荡开笑,仿佛掀开了一层无形的薄膜,可以直接触摸到他的最隐秘的地方。
菲烈看着眼前的一个暗色盒子,有些犹豫地接过: “这是?”
“您的成年礼,冕下您长大了。”
看清了里面一条镶嵌着红宝石般的项链,菲烈本能看向他。
“明天以后,未来都由您自己决定。”
眼帘映入雌虫温情的目光,菲烈胸口发热发烫,多年压抑的情绪几近喷涌。
一分钟后,他哑声道: “大祭司,谢谢。”
由于上任冕下意外去世,并未留下血脉,虫族立新的条律。
在冕下成年前,为他挑选四位最优秀的未婚夫,并于成年礼当天结合。
那几个未婚夫菲烈见到几次,但没什么印象,只在上台前听礼仪官嘱咐着,告知相应信息。
身着冕服的雄虫拾阶而上,台上有虫早已恭候多时,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最前方同意盛装的红发雌虫。
回想着礼仪官的话,他知道对方是皇太子,将成为他的雌君。
仪式一项一项举行,天暗了下来才终于结束了,雄虫早已疲惫不堪。
夜晚。
冕下在侍虫的服侍下沐浴,穿上了舒适的睡袍。
看着绣着红色同心结第一次见的睡衣,菲烈有些奇怪但并未深究。
累极了的他,此时只想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如果不是床前多了一个背影的话。
昏黄的灯下,熏香舒适。
一只雌虫跪在那里,薄薄的纱衣下面流畅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听到脚步声后,对方缓慢转过身,露出了那张白天在台上见面的脸。
“冕下。”
垂眸敛眸的红发雌虫温顺垂着头,暴露出脆弱的后颈,上面还套着一个项圈,红灯频闪,昭示着其作用。
一旦雌虫有什么不轨之心,极强的电流就算是身强体健的雌虫也会麻痹无力。
此时此刻,菲烈才有了成年的真实感。
在雌虫默不作声攀上来时,他饶有兴趣注视着,意外发现对方的性子并不如他的那头头发来的张扬桀骜。
是只木讷无趣的雌虫。
看着对方放肆的动作透出的别扭感,菲烈在心中给雌虫下了定义。
见对方到动真格的了,却迟迟不继续,他有些好笑般道: “怎么不继续了,我,的,雌,君。”他一句一顿,带着戏谑。
手足无措的戴伦手一顿,面色无异推进,小麦色的肌肤染上薄红。
一丝羞恼被坚定渴望取代。
果然,够无趣的。
“感谢您的恩赐。”低哑深厚的嗓音响起,戴伦抖着大腿下床。
菲烈躺在床上,望着满头汗呼吸还没平稳的雌虫,下一秒对方披上那件不成形纱衣,沉默往外走。
离开前回头对他恭敬了点头,随即带上了门。
莫约半小时后,门响了。
堪堪入睡的雄虫不耐睁眼,声音烦躁。
“滚,睡了!”
几乎是同时,门外彻底安静下来。
很久以后菲烈才知道,原来那天还有三只雌虫等着他宠幸,结果他一句话就让那些虫都没能见到他一面。
如果知道是这样,当初就先挑一挑,便宜他了。菲烈有些恼怒的想。
那些虫身居要职,并没有一直待在圣殿,想见冕下一面也得先请示,或者哪天雄虫想起来了就叫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菲烈早想不起第一夜那只雌虫了。在陆陆续续各有特点的雌虫面前,对方就是块木头。
不过顶着他雌君的头衔,还是与那么多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虫不同的,好吧,他也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不过他知道雌虫是皇室的太子,要不然也不能当他雌君。
在雄虫就要忘记时,对方就露个面,也像那晚一般胆大的要给他暖床。
日子一长,菲烈也捉摸清了对方来的规律,一月一次,不多不少。
倒是安排的够好,也将他身边的情况摸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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