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草履
席必思拿手温暖他冰凉的脸。
谢松亭偏头看了一眼,没有躲,反而把半边脸放在他手里。
他暖不热一样,席必思抱在怀里时分明是暖的,在被子里时也是暖的,稍微起身,热气就散得一干二净。
体温低,情绪也低,宛如冷藏室。
“也不会。”席必思感受到他的脸慢慢暖起来,着迷地说,“不会有那一天,我和你保证。”
“你还真有耐心。”
“铁树六十年才开花,我默认谢松亭比铁树花期更长。”
谢松亭:“……”
谢松亭把他的手拿开,翻了个白眼,重新滑进被子里。
席必思关掉床头灯,自己也跟着睡下,把他抱进怀里。
上一周,他只敢在谢松亭睡着时这么做。
谢松亭没有推拒,说。
“抱太紧压着我头发了。”
席必思依言松开一点点。
“晚安。”
“嗯。”
就这样慢慢学着接受他的喜欢,接受他的爱,理所当然地向他索求,会笑,会开心,会小小地满足他的要求。
不说喜欢他没关系,不说接受他也没关系。
谢松亭,就这样就足够好了。
活着就很好了。
他就是为此而来。
他穷思竭虑,花了十年才找到解法的题,不可能让别人拿分。
唯一担忧的问题是……
谢松亭知道方法之后应该会生气。
很生气。
第26章 洗洗头发
今天又梦到蚕。
蚕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他最近睡得很好,沾枕头就着,还以为睡得好梦不见它,看来不是。
谢松亭在沙漠里乱走,自己玩了会儿沙子,才绕到蚕身边。
蚕主动问:“你怎么不说话。”
“你不是很忙吗?不打扰你。”
“这有什么。我自己工作也蛮无聊的,你和我说说话嘛。反正我在你梦里,就算口器被占了我也还是可以和你说话。”
“好。”
蚕随便挑了个话题:“你有工作吗?”
“没有,”谢松亭回答,“我连出门都很少。”
“工作可以没有,出门也可以不出,”正在努力工作的蚕说,“但是要晒太阳。”
谢松亭笑了。
蚕:“笑什么,我很认真地和你说话,要多晒太阳。”
谢松亭摇了摇头:“不是,只是在想最近总是有人教我怎么做事,我的一个老师,还有你。”
“不喜欢别人教你?”
“不是,只是之前没有人教我,现在你们教我……有点像做梦一样,不知道为什么,生活好像慢慢变好了。”
“你不正在做梦吗?”
“说得也是。所以你到底在我这忙什么?”
蚕宝宝吐累了,趴下来歇歇。
“我得还大猫人情,他因为帮我老是受伤,不过我也给他回礼啦,所以他不亏。”
“大猫?是老虎吗。”
“嗯,老虎,还是九条尾巴的老虎呢!”
蚕宝宝语气夸张。
谢松亭:“还是你更厉害一点。”
蚕得意地摇头摆尾:“那倒也是。”
“九条尾巴的老虎长什么样?”
“没看清,棕黑棕黑的。”
“你连它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确认是自己撞的了?”
“老虎嘛!都是毛,感觉它们长得都一样。”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会来我梦里?”
“这……”
蚕宝宝一僵,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装傻继续去吐丝。
谢松亭在沙地上躺下。
沙漠发烫,很温暖,像秋天下午两三点的太阳。
他把自己埋在里面,只露出个脑袋和一点头发,摆动手臂玩沙子。
想不通,而且这只是梦而已,用梦推算现实世界不太合理。
他偏头看向蚕。
长长的金色蚕丝落在他蓝色的血液里,几乎一多半都被层层叠得的绿色覆盖。
只看一眼,都好像能听到林海的声音。
“到最后这会全部变成绿色吗?”
蚕的声音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
“决定权在你。”
什么叫决定权在我?
谢松亭带着疑惑睁开眼,已经是早上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一摸身边,还是温的。
席必思起来没多久。
谢松亭坐在床上发懵,卧室门开,有人拿着几个罐子走进来。
谢松亭懵懵地问:“……你拿的什么?”
“发膜。”
“怎么还好几罐?”
“不知道哪个好,都买了,你都用用试试。”
谢松亭挑了个金黄罐子的:“你一大早起床去买的?”
“嗯,附近有个24小时便利店,去太早了,店员都在打盹。”
谢松亭还以为他要给自己擦,结果席必思把发膜放下,问他。
“吃早饭吧?”
“今天做的什么?”
“虾饺。”
虾饺底部金黄,表面晶莹剔透,咬开里面是一整个去虾线的净虾,嫩软和焦脆的口感一起,又香又鲜,谢松亭边吃边数,自己吃了十六个。
他吃完,席必思才猫耳朵一动,又去开电饼铛,是还有一锅。
谢松亭撑着下巴看他忙来忙去。
吃过饭又洗碗,洗了碗又去找扫把,是要扫地。
他想从沙发上下来,免得碍他的事。
“别动,”席必思在屋子里四处洒水,明明没看他,却准确预判了他的行为,“给你布置个任务,在沙发上坐着直到我拖完地。”
“要不我帮你?”
“我怕你闪着。”
谢松亭:“……看着你做家务感觉我像个统治阶级。”
“钱不都你出的吗,你发挥了主要作用,”席必思撑着扫把杆冲他笑,熟练地改了称呼,“领导,商量个事儿。”
谢松亭:“?”
席必思:“弄发膜有点麻烦,您配合配合,得先洗头。”
谢松亭立刻皱起了眉。
他头发长,每次洗头发都很不高兴,因为要花很久,洗完头发一上午一下午就过去了,一般都会连带着把澡也洗了。
“不想洗啊?”
上一篇:路人男配顺手救世后爆红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