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第62章

作者:草履 标签: 甜文 成长 萌宠 玄幻灵异

他幻想有这么个席必思来他身边,于是他真的来了,真的有个席必思不顾一切就陪在自己身边,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不在意自己是否被伤害,不在意自己是否被接受,来这里只有一个原因……

来爱他。

谢松亭盯着他羽绒服顶端的拉链,说:“所以我一开始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幻觉。不过没关系,之前我也有个你的幻觉,我习惯得很快。”

席必思没有开灯,闭口不言。

“但是幻觉不会谎话连篇,幻觉不会遮遮掩掩,幻觉不会像你这么完善,我很快把你排除了。

“你说你喜欢我,但你怎么做的,就靠骗我?

“这耳朵如果不是我发现,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你不会觉得我会和一个遮遮掩掩的人谈恋爱吧?你之前说时间没到,那什么时候时间才到?

“还有,那只蚕,和你有关系,对吧?”

谢松亭抽完了这根方竹,把烟按在玄关。

火星一闪,慢慢被碾灭。

“第三个问题,你高考结束之后去干什么了?为什么还记得我的电话?

“说话。不说话就滚出去。你的耳朵尾巴根本不是问题,在这住也全是借口。”

席必思突然低咳一声。

谢松亭觉得奇怪,伸手去摸,带着尼古丁味道的手碰到他的脸。

但却是湿的。

是席必思的……

眼泪。

谢松亭脑子里轰隆炸开一朵蘑菇云,连怎么抽回手这个动作都记不起了。

席必思抓住他的手腕,说。

“应该就在今晚,明天再骂我吧。谢松亭,蚕马上就好了。”

他的眼泪和自己的并无不同,说话时因为肌肉变动,流进谢松亭的手掌里。

谢松亭本来想说你委屈什么,你骗我这么久,我还没哭呢,你倒先哭了?

但席必思真哭了,谢松亭又说不出话。

他向前回想,反思自己是不是说话太重了。

谢松亭拧眉,想安慰他,半晌说。

“哭什么,我总不能跟你谈着还被你骗吧,好歹得在恋爱前把这些清算干净再谈。”

“……什么?”

“什么什么?”谢松亭拧眉。

席必思僵住了。

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不再流眼泪,握着谢松亭的手抓紧了,因惊喜而情难自禁,抓得他有些痛。

“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分手……”

“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交往了?哪来的分手?注意措辞。”

谢松亭好笑地捏他的脸,顺带把他的眼泪蹭掉。

席必思这才敢靠近,像他是缅因时凑到谢松亭枕边赖着他睡觉那样,凑近他的脸。

谢松亭被他贴住半边脸,眯起眼避开他乱蹭的短发。

“我错了,别生我气。”

席必思侧头吻他的头发。

“道歉就免了,”谢松亭说,“解释解释梦里那个蚕到底是干什么的,再解释解释你的耳朵和尾巴。”

“在这之前还有件事。”席必思贴着他的耳朵。

“什么?”

“你刚才说你已经有一个我的幻觉了?”

谢松亭呆了呆。

我草。

说漏嘴了。

他该怎么解释?

这、这本质上就是席必思的一个替身……这、这、他……我、你、它、这,这怎么……

席必思的语气温柔无比。

“这么重要的事你现在才说?它和我长得一样吗,你是不是还幻触?它对你做什么了?”

谢松亭像个木人。

“谢松亭,不是要我解释吗?”

席必思在他颈侧触吻一下,说。

“你先。”

第33章 你别生气

谢松亭从没觉得自己反应这么快过:“你嘴闭得死紧还想我先解释,不可能。”

碎吻从他侧颈渐渐向下。

“反正我肯定会说的。只是早晚问题,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谢松亭被他抵在门板上,手忙脚乱地抓他的肩膀,说:“我没……”

问的人并没想要他回答。

“它这么亲你了吗?”

吻没用力,只轻点在他皮肤上,像以唇为笔,在他皮肤上描画。一点湿意如毛笔笔尖,柔软地点染。

“没、没有……你别在这吃幻觉的醋行吗!”

谢松亭理智上告诉自己要拒绝,心里又很喜欢,拒绝也拒绝得不太彻底,被人顺畅地向下摸。

要说谢松亭最喜欢席必思哪里,这双手肯定排第一。

永远那么温暖、有力。

脉搏跳动着。

活着。

与皮肤接触的摩擦声都是他爱听的。

“别摸了,”谢松亭色厉内荏地抓住他手,用力不大,“我对它说的滚比对你说的都多。”

“……”席必思神色诡异,“你赢了。”

他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自己和自己的幻觉争宠争赢了,还是该悲哀自己连幻觉都这么不受欢迎。

谢松亭勉强从他手中脱开,整理衣摆。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席必思趁机在他腰间捏了一把,被谢松亭瞪了一眼,满意地收回手,心想长肉了,“之前和你说过,那天之后再也没骗过你了,这些都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你让我一次回答清楚,我怕你接受不了。”

“什么叫接受不了?”

谢松亭边低头掖衣服边问。

“你明早醒过来别生我气。”

席必思捏着他的耳垂,一点点暖热他,重复道:“别生我气。我最喜欢你,你再和我生气,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耳垂的软肉在他手里发烫,谢松亭脸上却依然面无表情。

席必思无声笑了一下,心想这么冷脸可真好看,说:“谢松亭,你看看我。”

谢松亭打开灯。

“没法答应你。”谢松亭谨慎地说,“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会生气。”

席必思叹了口气,说:“那怎么办。我本意可没想让你生气。”

谢松亭:“不想和你打哑谜了。我饿了。”

席必思看他把衣服整好,连着风衣把他抱了个满怀,下巴搁在他肩上,悠闲地说:“刚才那么凶,你哄我我才去。”

谢松亭:“……”

交颈相拥有一点不好就是,他完全看不见席必思的表情。

谢松亭拿不准他现在是什么心情说的这种话。

他想了想,问:“做饭累不累?”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不累。”席必思贴紧他,温和地说,“做个饭而已。”

“给别人做过饭没?除了悦姐和我。”

“当然没有,”席必思笑说,“又不是谁都能吃上我做的饭,我做饭也挑人的。”

谢松亭说:“你知不知道高中时候我最讨厌你什么?”

“什么。”

“讨厌你烂好心,讨厌你对除了我之外的别人也很好,讨厌你笑得不要钱的样子。真是越想越讨厌啊,席必思。要是刚才你说还给别人做过饭,我可能会嫉妒死。”

席必思笑着蹭他,像只体型很大的动物。

谢松亭把手放在他后脑,慢慢摩挲他的头发:“那时候……我知道自己喜欢你已经很晚了,没力气回应你了。”

越临近高考,谢松亭学得越凶,几乎把自己泡在试卷堆里,吃饭都要席必思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