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浅
当夜,送锦旗的工作人员连夜敲响了我的房门。
左边的锦旗是环保局送的,上书:
心系荒漠
绿化大使
右边的锦旗是审判局送的, 上书:
还真于民
安全卫士
***
上午。
我坐在老板椅上,端起咖啡,开始翻看今天的消息。
飞车通道正式开启。
不错。
《震惊!世界第一款全息网游!虚拟世界即将来临?》
可以。
武功将于下个月正式开始在全社会范围推行。
很好。
傅氏集团疑似将有女主人。
无聊。
这种娱乐性的消息,怎么会混到正事里去。
傅氏总裁闹绯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身边女伴不断,陪着他的时间长则数年, 短则一夜。
只要家里疼孩子的, 不会愿意让自家孩子和傅氏联姻。
况且,傅总心中早早就住进了一束白月光——白家小姐。
白小姐身体不好, 傅总便流水般将名贵药材送进白家。
听说自从白小姐回国之后,傅总身边的女伴都被他清退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还没有结婚。
我翻开报纸,发现这次的消息竟然不是狗仔为了冲业绩空口白牙胡言乱语的,下面还配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女子身形消瘦,衣衫半解,被傅总抱在怀里,压在硕大的落地窗前,任何人都能看出其中暧昧。
我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对傅家安保情况提出质疑,还是赞许狗仔的身手,亦或是质疑傅总的智商。
他难道不知道在晚上,从防窥玻璃之外往里看,清楚得很吗?
从这面玻璃的透明情况,能看出傅家保姆的扎实肯干、勤奋喜洁,也能从中体会出傅家保姆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
透过被擦得透亮的落地窗,傅总手上戒指的花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捏了捏眉心,点开智脑。
果然,热搜已经被傅家屠榜。
傅总的粉丝、白小姐的粉丝、两人的cp粉和黑粉、两人的毒唯、吃瓜的路人、以及浑水摸鱼带节奏的营销号,数不清的势力互相攻击,整个互联网乱成了一锅粥。
还有无数人正在加班加点地分析着照片中女子的身份,试图扒出她的信息。
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人扒出来。
那女子只漏出了半边后背和小半张侧脸,她的后脑被傅总的手按住,将面容挡了七七八八,剩余一二实在难以辨认。
不过在女子背后,有一片鲜红的疤痕,大概有半个巴掌大小。
无数人从此入手,不少营销号得出这名女子社会身份不算高,家里情况一般的结论。
因为这么大的一块疤,血肉狰狞,实在有些骇人,家里有条件的早就去做淡化疤痕手术了。
我看着被网友截图放大锐化的那一小片侧脸,总觉得有股熟悉感。
不过傅家的事情,没必要花太多精力关注。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恐怕下午傅家就会有新产品亮相了。
通过闹绯闻提升自家新产品的知名度,傅总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我摇摇头,拿起文件。
医生的小诊所开业,我下午要去看看老朋友。
……
“你来了!”
我与迎面而来的他抱了一下。
“我的小诊所怎么样?”
“装修不错,不过你挑的位置,未免太过偏僻,不做宣传的话,恐怕开个一年半载就能直接关门大吉。”
他摊了摊手,“没办法,老头子为了逼我回去继承家业,动用关系不让我入职也就算了,我开个小诊所还要和我抢地盘,我只好在这里开业了。”
我提出质疑,“在这里你真的能接到病人吗?”
他拍拍胸膛,“当然!今天一开门就接诊了一位伤患。”
我觉得有些惊奇,他这位置实在偏僻,走进来和走迷宫没太大区别,不熟悉这里的人,很容易绕进死胡同里。
他道,“其实我今天也吓了一跳,大清早的听见有人在敲门,我打开门却没人,低头一看才发现,一个病人趴在地上。”
“我赶紧把人带进来做检查了。”
他一脸的不忍直视,“你知道这个病人身上有多少问题吗?”
“她断过腿,断过胳膊,子宫被摘除了,少了一个肾,一只耳朵失聪,身上还有多处陈旧伤。”
我听着也皱起了眉头,“报警了吗?”
医生摇头叹气,“还没,她就清醒了一会,说了一句话——”
“求你别联系我的家人,我回去会死。”
“接着就晕过去了,到现在还没醒来。”
医生的同情心很强,否则他也不会跑去当医生,“这些伤口如果是她家里人造成的,送她回去和让她送死没什么区别,反正暂时也没什么病人,一切等她好些再说吧。”
看他眉头紧锁的样子,我故意放轻松调笑,“你终于承认了,这边确实没什么病人来。”
“不如来我这,当我的私人医生,你家老爷子也不至于杀到我庄园里。”
他故作娇羞,“你这放浪之徒,奴家进了你的庄园,恐怕是羊入虎口了~~~”
我嫌弃地往旁边走了一步。
这时,里面突然传出了“哐当”一声,接着一阵凌乱的脚步身跑了出来。
医生一惊,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往屋内跑去,“她应该是醒了!”
从里屋,冲出一道身影,她速度是如此之快,踉跄着奔跑者冲过医生,撞向我。
我本想向一旁躲避,她却被椅子绊了一脚,向我扑来。
这一瞬,我看清了她的脸。
阮家千金。
霎时间,我明白了看见傅总照片上的女人时,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
照片中的女人,正是阮家千金。
阮家于三年前破产,阮家父母双双身亡,唯一的千金小姐,也在同年因为肇事逃逸入狱三年。
算算时间,她确实该出狱了。
三年前,阮家千金喜欢傅总这件事,人尽皆知,她追了他三年,终于得偿所愿,与他订婚。
仔细想想,就在阮家千金入狱前,他们的婚约还未解除。
阮小姐,还是傅总名义上的未婚妻。
曾经的阮小姐,是圈子里极为亮眼的存在。
她擅长跳舞、绘画,在金融领域也颇有建树,阮家如果没有出意外的话,本应传到她手中,她将成为阮家下一任家主。
她自信、张扬、热烈,提起她,总让人想起怒放的玫瑰、想起春天的太阳、想起一切生机勃勃的事物。
可如今,我面前这个人,骨瘦如柴,已经瘦得脱了相,全靠一身美人骨撑其皮囊。
她惊慌失措、目光躲闪,像是被从下水道里抓出来的老鼠,猝不及防地暴露在阳光烈日下暴晒,瑟瑟发抖、狼狈不堪,却又无力逃脱。
她被我扶了一把,却疯狂挣扎着要逃脱,口中不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弄脏你的西装!求求你原谅我!”
她开始扇自己的耳光,一边扇,一边不断地道歉,“我不会再喜欢你了,求你放过我父母,我以后一定离你远远的!”
她的力道极重,眨眼间脸上就肿了起来。
我将她两只手臂扣在身后,将她控制住。
她的手臂好细,我几乎要担心会把她的手臂折断。
“肾给她、子宫也给她,我都不要了,但是你不能带走我的孩子,他才三岁啊……”
医生及时赶来,给了她一针镇定剂。
我两人对视。
刚才她说的这些东西,似乎信息量很大。
原本我们的打算是下午去赛马,晚上共进晚餐,如今有了这个插曲,只好双双留在了诊所里。
如果阮小姐所言属实,傅总的行为可就涉嫌故意伤害了。
到了晚上,阮小姐醒了。
医生连忙进病房询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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