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浅
原本本世界的净化设备,净化效果没有这么好,能发展到如此立竿见影的地步,多亏了沈知之的系统商城。
被剥离AI小熊的商城,虽然不能通过攻略我继续获取积分,不过可以用之前剩余的积分,对关键商品进行兑换,空气净化机就是其中一样。
研究所后来又仿照空气净化机的原理,研制出了水质净化机,效果绝佳。
姜清枢观察玛丽苏带来的奇花异草后,发现其中一种名为“月光”的草药,可以加进健脑冲剂中,能大大提升健脑冲剂的效用,甚至可以强化神魂。
“自古以来,增进修为,强身健体的丹药常见,但强化神魂的丹药极其稀少,甚至被认为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没想到此物竟有此妙用。”
姜清枢边说边填申请,龙飞凤舞地签完自己名字,就两眼放光地带着“月光”去闭关了。
而玛丽苏那边则在信中说,她感到,随着净化速度加快,世界成熟的速度也在加快,或许等她将她所在世界的环境彻底修复,就是玛丽苏世界彻底步入成熟期的一天。
世界成熟后将反哺于她,她的力量将会成倍增强,那时,也就是她杀上系统总部的日子。
【希望我们到时候能一起杀过去!】
我想着她在信末的邀请,不由一笑。
那是自然。
我的企业已经做到全球第一,本以为下一步的征战方向是宇宙,没想到临时多出来了许多异世界。
好极了。
我的商业版图,终将延展到所有世界。
届时,万千世界,无人不知我环星集团。
“总裁。”
突然听到助理的声音,我侧头向助理看去,他如每一次一样,安静地走在我的右后方。
“怎么?”
我略一停顿,让他与我并肩。
“我觉得,信息反馈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助理突然来了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我却听懂了。
助理口中的“他们”,指的是攻略者们。
从许多攻略者,拿着前几个世界的资料来攻略我,我就知道,世界与世界之间有信息差、或者时间流速差异。
因为有信息差,所以才有这么多攻略者的攻略方法,牛头不对马嘴。
因为有信息差,所以在本世界折了这么多人,依旧没人发现不对劲。
但是最近来的几批攻略者,从前到后依次是:
三校花三校草
凤傲天女皇
玛丽苏公主
虐文女主
三校花三校草是被陷害,强行拖进了本世界,他们本是三对小情侣,对攻略任务一无所知。
凤傲天女皇是在结阵穿越时,被外力干涉,来到了本世界。
玛丽苏公主原本应该去度假,却与系统失联,误入本世界。
这三批人,本质上来说,不是攻略者,而是穿越者。
被人为干扰,进入本世界的穿越者。
他们的共同点是,强大、难缠、不驯服、对本世界有极大破坏力,且携带攻略任务,却不清楚攻略任务的本质。
紧接着她们三人之后的,是虐文女主苏梨孖。
相比起前三批极容易造成社会动荡的穿越者来说,苏梨孖柔软而无害。
若非被玛丽苏本源力量刺激,记忆错乱,她将会是最温顺的攻略者。
她将爱我入骨,对我百依百顺,同意我的一切不合理要求,并在我对她一次次伤害后,选择原谅。
她丢弃所有尊严地爱我。
爱我就是她存活的唯一意义。
“你说的不错。”
我与助理并肩而行,空旷没有人烟的道路上,只能听见鞋底与地面细微而清脆的碰撞声。
“看来,系统总部想让我接受虐文女主。”
它为我展示前三位的桀骜不驯,引诱她们为本世界带来苦难;又为我展现虐文女主的温顺驯服,让她为我付出一切。
它恶劣地将女子们送上天平,当做货物对比批判,然后状似好意地,为我挑出“最适合”我的那一款。
它是奸诈的商人。
我是好蒙蔽的客人。
攻略者是货台上的商品。
前三批人,是“不听话”的“劣等品”。
虐文女主,是“听话”的上等品。
虐文女主与掠夺能量系统绑定,若我真的为虐文女主动心,本世界的能量便会源源不断地涌向系统。
“是的。可惜他们没有想到,您不动心。”
助理望向我,两侧樱花盛放,大团大团的粉白,将他团团裹住。
……粉色似乎也蛮适合他。
“若您采取强制措施,采用位面定位系统,将玛丽苏公主强制送离,苏梨孖也不会与玛丽苏公主相遇,玛丽苏公主更不会恢复原本的记忆。”
他没有察觉,缓缓说着,声音平缓而清晰,像每一次宣读我的决定那样,除了末尾,带上了细微的笑意。
“大概系统也未曾想过,您会将玛丽苏公主,这样一名实力足以对本世界进行降维打击的穿越者,留在本世界,还签了劳动合同。”
“系统背后的管理层烂透了,只知道守成,半点开拓和冒险的念头都没有。”
“像玛丽苏这样强大且易接触的穿越者,我怎么会轻易让她离开。”
“嗯,总裁厉害。”
我脚步顿了一下。
“啧,你这语气,像是哄小孩子。”
“怎么会,总裁,您多虑了。”
他笑眼盈盈,一如往昔。
他脚步声与我渐渐合频,在空旷道路上那细微的脚步声,像是只有一人。
“我不会对攻略者动心。”
妄图掠夺本世界能量的人,必将有来无回。
“嗯,我知道。”他细微地停顿了一下,才唤我,“总裁。”
“您上次说过,您喜欢的人,该是一株木棉。”
风地将助理的声音送到耳畔,我突兀地想起那天,天色湛蓝,秋意将树叶染成金黄,阳光透过斑驳的枝丫落在走廊上,助理就站在阳光里,他肩上落着一块金色的光斑,将他那一小片白色衬衫,照得白到近乎刺眼。
一如初见。
他问我,“您不喜欢这样的感情吗?”
当时的疑惑,与如今他的声音一起交织糅杂。
“……对。”
我分不清自己在回答当时的问题,还是回应现在的说法。
只听见自己声音微哑。
有些不对劲。
“……我说的木棉,是指一首诗。”
我想转移注意力,转而又被轻轻打断。
“我知道,”他顿了顿,声音轻轻,“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他没用朗诵的调子与断句,像是简单的叙述,又像是对谁的承诺。
声音也与平时不同。
不像平静的古井,却像暗涌的静水。
就像他一样,总安静地跟在我的身边,下发我的通知,回应我的命令,看似一眼到底,实则有许多秘密。
“总裁,我说的对吗?”
他笑着看向我,臂弯上,还搭着我的西装外套。
我移开目光,“嗯。”
“你说得对。”
我心中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觉得我该做些什么,于是我问他,“你会朗诵吗?”
“会一些。”
“朗诵一遍。”
我知道我的要求突兀且无理,但只有这样,听他以朗诵的调子,将这首小诗读一遍,才能抹除他方才那一句的调子。
幸好,他并未觉得异样,只是微笑点头,“好的,总裁。”
我捏了捏眉心,想直接跳到那一句,忽觉眉心微痒,却发现,又起风了。
风吹动树梢,裹挟着粉白的樱花花瓣飞来。
他在樱花雨中开口,声音清朗。
“我如果爱你……”
我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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