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浅
酒杯里确实被下了药。
还是给牲口用的那种烈性春|药。
如果不是他提醒,我今晚要在这折腾掉半条命。
“多谢路总提醒。”
“举手之劳。”
“路总可看见了是谁下的药?”
“一个服务生,没看清面容。”
我的手下去调监控查人。
今晚的宴会是封闭式的,进出都有记录,这也是我先前不着急的原因。
只要他动了手,我总能抓住他。
“我欠你个人情。”
“多谢。”
我发现,他笑的时候睫毛会跟着轻颤。
我道,“路总的天赋异禀,我以为你的生意起家,该走调香的路子。”
“调香?”他笑了下,笑意不达眼底,“如果……可以试试。”
……
奇怪的是,这一晚,直到宴会散场,也没能找到那个下药的人。
他好像从宴会上,凭空消失了。
我回到我的百米大床上。
今天,好像格外的困。
我沉沉睡去。
第282章
我是一个总裁。
我昨晚喝多了酒, 今早起床,头疼得厉害。
我扶着额头想了好一会,才回想起昨晚的全部。
我喝了加了料的酒, 中了别人的设计, 和一个人度过了疯狂的一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的缘故, 一切我都记不太清楚了,喝酒之后的记忆就像是被人硬塞进来的一段设定,含混不清。
只记得昨晚非常疯狂。
我的洁癖好像在这个人面前不治而愈, 与他的每一次接触,都让我兴奋到战栗。
记忆中的自己让我有些陌生。
我试图继续回忆对方的模样, 脑海里却突然冒出了一张男人的脸。
路总?!
我单手撑住额头, 拼命回忆。
我端起酒杯, 然后路总走过来与我说话,然后……
然后呢?
我怎么记不清了?
难道昨晚和我春风一度的真的是路总?
这可是个男人!
我试图回想起旁的什么人,却发现, 路总的样貌在我的心里越来越清晰。
我甚至能回想起他微微颤抖的睫毛。
什么时候我和他距离这么近过?
难道真的是在床上??
我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沉着脸掀开被子。
还好,衣着整齐, 身上也没什么不适。
至少我是在上面的那个。
我昨晚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总不能路总被我欺负完,又把我洗干净送了回来。
以昨晚那种程度的疯狂,他根本不可能还下得了床。
我一边回忆着,一边走向浴室。
虽然身上很清爽, 但经年积累的洁癖让我还是忍不住再洗一次。
脱衣服的时候,我发现脖子上有一处红痕。
位置不好, 我只能看见隐隐的一片红。
我阴晴不定地看着脖子上的红印与抓痕。
除了这一处, 身体其他的地方倒是没有痕迹。
我冲完澡,前往客厅, 问管家,“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管家一愣,回答道,“您昨晚是被司机送回来的。”
“我的表现有什么异样吗?”
管家认真思索片刻,道,“您昨晚好像格外困倦,回来就睡了。”
我面色微变。
这药的效果竟然如此强劲,我的记忆只停留在昨晚的疯狂中,其他的一概记不清了。
我沉着脸道,“吴伯,我昨晚中了药,和人发生了关系,你帮我查一下昨晚到底是谁。”
我点点脖子,“还有这里,要遮一下。”
吴伯面色微变,“好,先生。”
他一边安排着事情,一边拿过了一瓶药水。
“吴伯,你拿风油精做什么?”
吴伯将事情安排完了,把风油精的盖子扭开,“涂您脖子上的蚊子包。”
我的表情变了又变,“这是蚊子包?”
不是吻痕吗?
吴伯将清凉的风油精涂到我脖子上,“是蚊子包,您昨晚睡得真的很沉,睡着的时候自己给自己抓出好几道血痕都没醒。”
我自己抓的?
不是路总吗?
我扶着额头,总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
路总一个个子和我差不多的成年男人,被我强迫,不可能不挣扎。
昨晚过得疯狂,我身上偏偏一点很急都没留下。
要么是他隐忍至极,忍到极致也不肯碰我,要么是昨晚的事情另有隐情。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这过目不忘的好记性,怎么偏偏记不清了。
总之,先查。
药到底是他下的,还是别人下的?
他究竟是我的仇人,还是恩人?
我从没被人这样耍过,直到坐着车去公司的路上,胸中还藏着一团怒火。
我收下的侦探所出消息出得很快。
昨晚宴会的部分摄像头发生了毁损,查不到昨天的监控。
但是,今天路总依旧正常去了公司,他面色如常,动作没有丝毫不便。
似乎不是他。
昨天那药效强得可怖,中了药的人会变成没有理智的牲畜,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只能说明,伤都在承受者身上。
被我那样折腾,他今天不可能面色如常地去公司。
推测出这个消息后,我竟发现,自己有几分怅然若失。
大概是因为我推测错了,才会失落。
……总不能是我看他不爽到,已经想用非常手段报复他了。
如此下作的手段,我才不屑于做。
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
我必须找到这个人,不仅是因为这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算计,而且我需要从这个人身上找到我洁癖消失的原因。
我厌恶旁人的身体接触,就算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管家,工作时也是时时刻刻戴着手套的。
偏偏在昨晚的记忆中,没有厌恶,只有……享受。
我已经算不清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我十岁那年,亲手将匕首插进背叛者的心脏,拔出时血液如喷泉般溅起,溅到我的脸上。
温热甜腥。
背叛者的血竟然也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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