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浅
O呻|吟着, 面容痛苦。然而,在这种痛苦下,他的面色越发白皙, 双颊带着红晕,竟然愈发诱人。
“救救我、总裁、救救我!求你了,我好难受!”
“不、我不要像畜生那样交|配……”
“杀了我吧!杀了我!”
他口中发出诱人的喘息, 眼尾却淌下泪水。
他猛地咬住舌头,用的力气很大,嘴角渗出丝丝血丝。
这时候,他的眼神, 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个Omega。
我掰开他的下巴,往他嘴里塞了一块毛巾。
“忍着点。”
医生拿出信息素注射在他后颈, 他像是被捏住后颈的猫, 突然不动了。
他急促地喘息了几声,整个人瘫软了下来。
他出了很多汗, 汗水浸湿了整条六十平的床单,床单散发着浓郁的蜂蜜牛奶味。
别墅的气味渐渐散去,窗外的“嗡嗡”声也渐渐停止。
管家推开门,指挥女佣清理玻璃,发现在窗户下方,堆满了昆虫的尸体。
我托起他的下颌,“说说吧,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虚弱地低声咳嗽,像个布娃娃一样,只能任由医生给他换上布料轻软的衣服。
他的身体敏感地过分,哪怕是太硬的衣服料子,也会在他的皮肤上留下红印。
他看向我。
不是错觉。
此时的他,与平时他表现出来的、那个脆弱又娇气,想用身体报答我的Omega判若两人。
他果然有秘密。
他道,“其实,我原本不是Omega,而是一个Beta。”
我下意识看向他的腺体。
Beta?
这次他笑了笑,没有露出腺体被人注视的羞赧。
“我有一个双胞胎哥哥,我们都是B,是生活在三不管地带里,最底层的B。”
“三不管地带里,要么是身无分文的流浪汉,要么是犯罪者,好在我们两个都是男性B,还算安全。”
“可是我哥哥在二十四岁那年分化了,他从B分化成了O,还是最顶级的O。”
“性别几乎都是天生便固定的,少数分化者也是在十八岁进行最后的分化,因此,我们根本没想到,哥哥会在二十四岁分化成O。”
“哥哥信息素的味道弥漫了整条街,所有的A都发疯了,我们差点就死在那场暴乱里,好在,军队及时赶到,将哥哥救了下来。”
他说到这里,嘲讽似的勾了勾嘴角,看向我,“总裁,您知道的,帝国对每一个能生育的Omega都非常重视。”
“哥哥被送去Omega中心体检,我也被一起带走了,因为我们是双生子,我们的基因是一样的,如果哥哥是O,我应该也会分化。”
“在中心,我的吃穿用度是最顶级的,哪怕我是个Omega都没资格用,更不要说,我只是个有分化可能的Beta。”
“在体检时,我知道了原因——因为哥哥是三百年一出的,最顶级Omega。”
我微微扬眉。
“每次最顶级O出现的时间,都和虫族衰弱期同步吗?”
看着他茫然的表情,我补充道,“你之前说过,在你来这边之前,刚好是虫族的衰弱期,也就是虫母的诞生期。”
他点点头,“没错,因此顶级O又被成为‘幸运O’。”
我示意他继续。
“中心的人希望我也可以分化,但体检后发现,我没有进化出腺体,也就是说,我完全没有分化的可能,是个彻彻底底的B。”
“于是中心就让我离开了,看在我有一个顶级O哥哥的份上,给了我一份体面的工作,还在寸土寸金的首都,给我分配了一套房子,我成为了一名有编制的帝国医生,而不是小诊所里的黑医生。”
“这样的生活,我和哥哥在睡前闲聊时畅想过,现在实现了,却没法和哥哥一起。”
“我们从来没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我很想他,但是中心的人说,哥哥身体不好,有很多暗伤,需要调理,不能见面。”
“我想,既然哥哥是顶级O,帝国肯定会好好对他。”
“可是,在两个月之后,哥哥逃跑了。”
他说到这里,痛苦地闭了闭眼。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是血,我一看就知道,他要死了。”
“我的哥哥要死了。”
他哽咽。
“我想给中心打电话,可是他阻止了我,他说中心不会管的。”
“我直到这时候才知道,原来顶级O不止一个。”
“顶级O每隔三百年出现一次,一次却会出现不止一个。”
“这些顶级O之间相互残杀,指挥着效忠于他们的A,想尽办法杀死其他的顶级O。顶级O被杀死之后,效忠他的A则会转而效忠杀人者,向原本的敌人投诚。”
“然而,A一旦被一个顶级O吸引,就会一直效忠于O,直到这个O死去。”
“我哥哥分化得太迟了,帝国最顶级的一批A已经有了自己效忠的O,他单枪匹马。”
“哥哥躲暗杀躲了两个月,终于被对方得手了。”
“注定要死的失败者,中心是不会管的。”
他落下泪来,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窗外无星无月,无有虫鸣,只有穿过树梢的风。
“分化会让外貌改变,哥哥原本一米八高,身上肌肉分明,皮肤黝黑,临死前却娇小极了,就像我现在一样。”
他低头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
“哥哥说,他恐惧那种被本能支配的感觉,到发|情期的时候,脑子里好像只剩下□□这件事,就像是没有理智的动物。”
“不知道为什么,在顶级O决出胜负前,没有A与顶级O□□,哪怕哥哥放下所有尊严,去祈求一个低级A,那个A也拒绝了他,甚至对他的信息素表现出恐惧。”
“所以哥哥只能强行将发情期忍过去——为了后代,顶级O是不被允许使用抑制剂的。”
“发情期的痛苦,是从骨头缝里蔓延出来的痒和疼,脱水,意识模糊,被欲望支配,让人避无可避。”
“哥哥说,他恨透了分化,也恨透了腺体,要是一开始没有分化就好了。”
“他说他不想带着腺体死去,想让我把他的腺体拆除。”
他十指握拳,看向我。
“我摘了。”
“我已经尽快动作了,可是手术进行到一半,哥哥就死了。”
“他还是带着腺体死去的。”
“他死后,我将腺体彻底切除了。”
“可是他已经死了。”
“我看向那团腺体,想将它切烂了剁碎了——”
“然而当我看到腺体时才发现,那被切除离体的腺体,居然还活着。”
“它在轻轻地动。”
“所以你……”
“没错,我当时发疯了,我为我自己做了手术,将腺体移植到了我的后颈。”
“很神奇吧?在一个连消毒措施都没有的地方,我自己照着镜子给自己移植腺体,居然成功了。”
他捏住自己的后颈,腺体被触碰,疼得他眉头皱起,可他依旧没把手拿开。
“我要为哥哥复仇,凭什么害死他的人锦衣玉食,哥哥却只能成为他们养蛊的工具。”
“我们那个时代,性别阶级根本无法跨越,我是个B,哪怕做得再好,也接触不到顶级O,所以我得变得和他们一样才行。”
“移植了哥哥腺体的我,变成了顶级O。”
“原本我想从底层A开始发展,一点点蚕食他们的权力,可惜,在这个过程中,我被发现了,某个O的效忠者,亲自来抓我。”
他笑道,“您应该见过他了,他的信息素是雪松味的,那是帝国的元帅。”
“嗯,不过他没有半点效忠于某个O的表现。”
到处乱发|情。
O笑起来,“我其实发现了,您身上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或许可以抵消他的效忠。”
“就像我,如果不是跟在您身边,恐怕早就彻底出问题了。”
“其实真正的Omega比我更加娇弱,或许是因为腺体是我移植的缘故,我的身体是一点点发生变化的。”
“最开始我甚至可以像一个B一样去上班,后来我的个子慢慢变矮,皮肤变白,身上的肌肉变得柔软,腰肢变得纤细,直到变成现在的样子。”
“我的力气也在渐渐变小,之前过度劳累发烧那一次,其实不是您的问题,您对我体力的估计没错,但是我的力气在慢慢变小,所以那次才会累倒。”
“我发现,离您近了,身体变化的速度就会减慢,所以我才会像之前那样骚扰您,我很抱歉。”
他有些不好意思,向我欠了欠身子。
“我察觉到腺体不对劲,是在今晚。”
“这次发|情期间,我竟然疯狂地想和您生孩子。”
他脸上笑容收敛了。
“这不对。”
“有些之前说着不想生孩子的O,在初次发|情后就渴望孕育生命,我一直以为是激素的作用,直到今晚,我冒出了对孕育的渴望。”
“我不可能会想要生孩子,如果不是这该死的分化,如果不是Omega超强的孕育能力,哥哥原本不会死的,一想到生孩子这件事,我就会想起哥哥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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