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浅
今天助理好像有点不在状态,没有主动递给我湿巾。
我一边擦着手臂上的口红,一边问,“怎么,今天不太舒服?”
助理的笑容依旧无懈可击,“我以为总裁会保留这串号码,至少记一下。”
我皱眉,“记什么,把这身衣服的赔偿账单统计下,和退婚书一起直接寄给顾家。”
Shift.
这口红好难擦,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
我换了张酒精湿巾。
助理问,“总裁不会觉得,签了她送来的退婚书被驳了面子吗?”
“不会,利索解决更好。”
“联姻是为了结亲,不是结仇,她没意向,没必要强求。”
“况且,我的公司,还不需要通过联姻来继续壮大。”
助理鲜少主动问我问题,我多说了几句。
“怎么,你和吴叔看的是同一本小说?”
助理微微一笑,“不是的,总裁。”
“我最近看的是《天才宝贝:坏爹地他又追来了》,上次去书店,看见吴管家买的是《冰山总裁的惹火小娇妻》。”
“……挺好的,下次换本《都市废少:我的企业遍布全球》之类的看看。”
“好的,总裁。”
***
今天去名下的商场视察。
考察过后,我坐在咖啡厅里,等助理端咖啡。
咖啡厅走的是小资情调,安静闲适,店内播放着轻音乐。
咖啡店还未正式开业,店内的客人只有我与助理。
因此,新进门的两人,声音格外清晰。
“……那可是那位!多少人想嫁给他还来不及呢,你就把婚退了?”
“我才不要嫁给一个连见都没见过面的人,我的婚姻我要自己做主!”
“而且我只是把退婚书寄过去了,这婚一天没有退,我就一天不敢回家。”
“可是那位不仅财富惊人,而且长得很帅,洁身自好,身边没有其他女人。”
“说起来长得帅,我之前不是和你说,我不小心撞到了人吗?那位长得才叫帅,我没见过比他还好看的人。”
“哎呀~你该不会是动春心了吧?你不是给他留了联系方式吗?他联系你了吗?”
“什么呀!我只是单纯欣赏!欣赏而已!我当时误会了他耍流氓,还把人家撞到了,挺愧疚的,但是他一直没有联系我,看他穿的衣服,大概是哪家的少爷,没把这几个钱放在心上。”
不,其实退婚书和赔偿单已经送到顾家了,不过顾大小姐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助理将咖啡递给我,我端起喝了一口。
“宝贝,我想去一趟洗手间补补妆,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好哦,你快一点。”
顾大小姐的女伴离开了。
脚步声响起。
顾大小姐起身,欣赏着咖啡店墙上的画。
“没想到这里开了一家如此有格调的咖啡店,这家的老板一定是个有品位的人。”
她一边看着墙上的画,一边走着,最终,与我四目相对。
她睁大了眼睛,漂亮的杏眼变得圆圆的,“你、你在这里多久了?”
“一直都在。”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羞恼道,“你这人,怎么偷听别人说话!”
我提醒,“这家咖啡厅还没正式营业,是你们误入了。”
她不服气,以为我在蒙骗她,“那你们怎么在这里?而且这边服务生咖啡师都在岗,明明就是在营业。”
“因为我是这家店的老板。”
……
她的女伴来时,被她急匆匆地拉走了。
女伴诧异地一边被她拉着走一边回头,“怎么了宝贝?怎么不在这家喝了?”
“哎你等等,那个角落的那个男人,感觉好帅,还有点眼熟。”
顾大小姐头也不回,“走了走了,我请你去另一家咖啡厅。”
如果她等一等,就会发现,我就是她那位未曾见面的未婚夫。
真奇怪啊。
记忆模糊的定亲。
从国外回来的顾大小姐。
从天而降的相遇。
阴差阳错的误会。
为什么,系统检测器只在母亲给我打电话之前亮了一下,之后和她的相处中,再没有亮过?
***
顾家宴会。
为正式向圈子宣告顾大小姐回国,顾家准备了一场晚会。
我自然收到了请柬。
请柬中向我表示了歉意。
到了宴会后,顾老爷子亲自向我道歉,“是我家孙女没有这个福分。”
顾父还想试图劝我,看能不能再挽回一下这场亲事,顾老爷子已经知道,我既然已经签了退婚书,就是对这场亲事确实没留恋。
我不动声色地笑问,“您还记得这场亲事是为什么订下的吗?其实我也是才知道这场亲事。”
顾老爷子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迷茫,他苦笑着摇头,“老了,老了!我竟然一时记不起了。”
偌大的顾家,竟然一个知道这门亲事是为何订下的都没有,只知道有这门亲事。
我告别了顾老爷子,回到了宴会中。
宴会中大多是各个家族的二代,和同龄的顾大小姐更有共同话题。
我被搭讪了太多次,觉得有些吵闹,去了花园的回廊。
没清净一会,我就听见了模糊的争吵声,接着一阵脚步声向我而来。
我一抬眼,正看见顾大小姐,她穿着一身小礼服,踩着高跟,依旧是活力满满的样子,看见我,眼睛亮了一下,做出口型,“帮帮我。”
接着,她猛地抱住了我的手臂。
她拉着我转身,看向满面怒火的顾父。
“看见了吧父亲,这就是我的男朋友。”
顾父看着我,面色从愤怒到惊愕,“总、总裁?”
顾大小姐一愣。
她仰头看向我。
我将手臂从她怀里抽了出来。
“抱歉,顾大小姐,咱们已经解除婚约了。”
第53章
我和顾家退婚了。
之后, 顾家大小姐又出现了几次。
最后一次和她见面,是在赛马场上。
我控制住了失控的马,将她从马蹄下拉起。
她受了惊, 医生到后, 要把她送上救护车时, 她下意识抓了下我的衣角。
“你能不能……陪我去医院?”
我同意了。
医生说因为我出手及时,她只有擦伤,不严重, 主要是受惊了。
拿到诊断结果后,我与她简单寒暄几句, 准备告辞。
离开前, 她突然叫住我, 面庞涨红。
“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我想了想,“虽然这次马匹失控全责在你,而且为了救你废了一匹马, 不过鉴于你毕竟是在马场受惊的,所以马场老板说不向你索赔了。顺便,他说, 还是希望你以后经过简单骑练培训后,再去马场尝试无马鞍赛马。”
她面容一僵,“我说的不是这个。”
见我面无波澜,她纤纤十指抓紧被面, 眼中水光流转,“我、我的意思是, 那张退婚书, 可以作废吗?”
她期待地看着我。
我,“抱歉, 不能。”
她脸上潮红尽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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