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四,请按剧情来 第17章

作者:五色龙章 标签: 玄幻灵异

  “其实烟儿不会唱歌,我打小抚养他长大,这孩子性情十分乖巧,我和他都知道他活不过十六岁,然后就会有个人见人爱的人顶替他过下去。”

  怎么不说那小受的事了?谁想听你什么师徒情深的故事啊。我等了半天等不到下文,便转过头去看他,却见秋岚绪抬眼望着窗外斜阳,久久才接着说了下去。“他什么也不会,也不大亲近我。他曾和下头人说过,怕我太亲近他,等到那天会心里难受;他还说过,那个人会替他好好孝敬我,要我只知道那个人好就够了……”

  真是个好孩子,可惜死得早,我看他比那个阴阳怪气的小受强多了。

  他目光转到我脸上,神色竟似有些凄苦:“烟儿死后,我果然不记得他了,只记得新穿来的这个烟儿的好。十几年抚育之情,竟比不过作者轻飘飘的几个字,我这个师父做得,当真也不配听他叫我这声师父。”

  谁不是这样,我当初见了那个小受,也差点为了他抛却江山手下不要,按着作者的思路去跑剧情呢。

  我一时心痛,鬼使神差地安慰他:“咱们都是书里的人物,作者怎么写当然就得怎么做,难过也没用。人有生老病死,咱们江湖人更是在刀口上讨生活,就是你的烟儿不被人穿,你又能保证他活到多久?”

  秋岚绪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沉默许久方才低声答道:“你说得是,江湖中人哪有能得善终的。我儿若不是被你穿了,也不过几个月后就要丧命,更不会替我秋家留下子嗣。仔细想来,你穿过来于我也没什么害处,我倒有些迁怒得过了。”

  头一次听姓秋的说人话,我都有些震惊得不知如何是好。若是有笔纸在手,我甚至得拿出来记下这话,做为我平生所历最奇诡之事流传后世了。

  他微微抬手,便拉住了我,神色已是平静下来,和缓地问道:“你也和烟儿一样会唱歌么?我现在倒想听听曲子,只别像那女子唱的那般叫人心乱就好。”

  他还真当我是男宠了?我心下一怒,翻掌甩脱他的手,起身便向外走去:“本座不是卖唱的,秋宫主要听曲子还是去找那些姑苏美人吧,恕本座侍候不得。”

  他低低叹了一声,在我背后缓缓说道:“这倒也是,你虽然也是穿越者,到底身上什么光环也没开。那曲子烟儿唱了人人惊艳,你唱来至多和那女子差不多少,还不如咱们早些安寝,也好养胎。”

  话音未落,他便已在背后环住我的腰身,手在小腹处轻轻抚摸。我掰了那手几回掰不开,只好舍着脸面求恳:“昨天安得够了,下个月再说成不成?不信的话你叫孙大夫来……”

  他的手又是一紧,在我耳边叹道:“本座虽然不幸,没有个孝顺儿子,但对你的身体却不能不爱惜。今天早上孙大夫虽说你身体虽然见好,但前些日子搓磨太过,还要多加补养才行。”

  我咬了咬牙,横下一条心道:“本座便也彩衣娱亲就是了,宫主且请放手。”

  他果然依言放手,踱到桌边自己倒了杯茶喝,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女人唱的歌我本来也没听几句,现在要唱出来肯定是不成,要唱我会的姓秋的肯定也知道不是未来的歌……没法子,那就唱外国的吧,料来他也听不懂龟兹语和英语有什么不同。

  我开口便唱,一句句荒腔走板,全无一字在调上。龟兹语我也学得不怎么好,词更是随口就改,顺口就吞,听得秋岚绪两手几乎要捂在耳朵上。我于是唱得更欢,看着姓秋的脸色一时三变,最后竟有些发青,拍桌叫道:“够了,住口!”

  我故意呕他:“秋宫主不要本座孝顺了吗?虽说秋宫主与本座未有抚养之恩,却也是血缘至亲,父亲不慈,我这儿子却不能不孝。莫说唱一首,就是唱哑了嗓子也是应该。”

  他恨恨道:“你也是穿的!世上怎么有这么一无是处的穿越者!”

  我看着他那脸色便觉神清气爽,说话时态度都好了不少,和颜悦色地劝道:“那是宫主看的书少了,废柴流现在正盛行呢。”

  他脸上青筋乱蹦,起身一把抓住我腰带便往回拖,边走边骂:“小白眼狼,本座只你一个儿子,百年之后,这岚飏宫中什么不是你的?就是烟儿将来也不会和你争什么,叫你现在孝顺本座一二,你就这副态度;将来本座殁了,指望你驾灵摔丧都指望不上!倒不如打现在开始培养我孙子,叫他将来莫像你一样不孝。”

  有这样的父亲,我要是还能孝顺得起来,早就叫人供在庙里当圣人了!

  我叫他按在床上挣动不得,衣裳更是不出几下便被剥开,身体尚未从早上的调弄中恢复过来,才经他一碰便痛痒交加,刺激得难以忍受,却是怎么躲也躲不开那双手。在他身下却是扭动,他便越用力压制我,精壮的身子整个贴在我身上,更别提股间那令人望之生畏的东西。

  我极力想避开他,却只与他贴得更近,急得额上汗都落了下来。秋岚绪却也满面不虞,一面在我身上大力揉捻,一面骂道:“除了昨晚求饶,你还不曾叫过本座一声父亲,这叫什么儿子!你爹当年写的书里可不是这种套路的!”

  我身上实在难受得紧,终于硬气不起来,紧掩面孔,颤巍巍地叫了声“爹”,求他先放开我。

  秋岚绪手犹放在我胸前,却停下了动作,似乎也看得出我不堪重负,又低声怒道:“你这是做什么?烟儿每章都要被虐被奸被各种调教,也没像你这样娇气。你只顾自己,难道不为你儿子想想?”

  我全身抖得像筛糠一样,掩着脸不肯和他答话。秋岚绪口中只骂我无用,却是再不曾有进一步动作,只将我揽入怀中,就这么抱着我过了一夜。

第34章 曙光

  

  转天一早醒来,便觉着浑身燥热,自背后被人紧紧抱住,那人的手还绕到身前握住了我的分身,手指在上头一下一下地滑过。我还低头看了一下,那狰狞挺立的物事在他手中涨得越发精神挺立,让人一看就要感叹其神勇。

  不亏是天下无双的大魔头该有的样子。

  我满意地看着自己这傲人的本钱,忽然觉着放在上头的那只有略有些碍眼。明明是生得纤长秀美,骨骼分明,一看就是个美人的手,为什么我就不爱看它呢?

  既然不爱,就把它拿下来。我堂堂魔教教主难道还能委屈自己?我抬手要去把那手拿下来,却觉着身后正倚着的那堵肉墙向前一倾,压得我几乎趴到床上。耳后被人轻咬了一口,一个怎么听怎么不顺耳的声音低低响起:“可算醒了?”

  “嗯……啊!”

  我这才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我身后的是什么人。昨晚上我怎么躺他床上睡了?他这一大早的又要干什么,还真想白日宣淫吗?不至于吧,他好歹也是个江湖上有数的人物,这时辰正该起来练武……

  我边想边把手伸了下去,打算不露痕迹地将他的手架起来,姓秋的却把那只手握得更紧了些,快速上下捋了几回,惊得我浑身僵硬,又是想叫他那手快停下来容我自己平复,又有些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手动起腰来。

  颈后和耳根被他啃得又酥又疼,沾了一片口水,鼻息吹到上头时都感到一阵阵寒毛直竖。不行,再搞下去肯定要出事,我连忙开腔叫道:“爹,天色不早了,还是先起身吧,别叫你的弟子等久了。”

  他的动作蓦地一停,嘴终于离开我颈后,纳罕地问道:“你怎么舍得叫我爹了?”说着便把那只刚碰过我下身的手又移到了额上,摸了两把,又自言自语道:“不发烧啊,莫不是鬼上身了?”

  我拨开那只脏手,毫不客气地回道:“叫你爹是提醒你,我是你亲儿子,不是你该往床上弄的人!”

  他竟大笑起来,也不答话,支起身子,扳过我的脸直亲了上来。却是比从前更温柔了几分,不再在我口中那样横冲直撞,啃咬我嘴唇时力道也放轻了些,只拿舌头逗弄着我,缠得我气喘吁吁,只能顺承在他身下,咽下他渡入口中的津液。

  这一吻结束后,他才又将手放在了我命根儿上,手指在顶端那口儿上轻轻摩挲。这样的刺激实在太强,我本来被他吻得有些神志迷离,此时极强的快感汹涌而来,身子几乎要弹起来,还未来得及掩饰,已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他将手放开了些,把自己那物事也放了上来,扶着我的手将那两条孽根合在一处磨蹭,俯身低低笑道:“你若不是我儿子,凭你这般姿色本事,也配得上本座如此厚待?”

  这叫厚待?我这么厚待你成吗?我开口欲骂,下头那只手却又动得越发快了,他那滚烫硬实的东西硌着我的,叫我兴起得厉害,一出口便是软弱的呻吟,不成句子,只好咬紧牙关把那声音再咽回去。

  姓秋的弄着弄着,却又将自己的那物抽了出去,分开我的腿,伏身下去,用舌尖在穴口轻舔了舔。

  这种温软湿润的刺激却是比平时用手更叫人难以承受,羞耻感更是铺天盖地涌来。我合拢双腿,想叫他别再碰那儿,却被他用力将腿分开,捧着双臀细细舔弄,仿佛要将入口处每道细纹都舔开似的。

  他的舌头后来更直接探了进去,虽不深入,却总是锲而不舍地一进一出,他头上长发披下来,正拂在那物事顶端,一下下撩得人酥麻难耐。

  等到他真正进入我体内时,我已是忘了方才在和他生什么气,只想紧紧搂住他,让他动得再快些,好缓解那从心底升起的空虚烦郁。那物我体内深入浅出,巨大的灼热涨得我腹中满满当当,身上也和那里一样热烫,熨得我浑身汗湿淋漓,腿盘在他腰上时几回滑落,盘也盘不住。

  后来我脑子一片空白,连克制住叫声也不晓得,只知用力攀着他,随他动作起伏。秋岚绪索性抬起我的腿架在肩上,猛力冲刺起来,直到我估摸着腰间盘都要脱出了,他才力尽似地伏在我身上,将一股热流撒入我体内。

  我也被他烫得全身战栗,前头不消人碰就射了出来,眼前一片白亮,仿佛要死了一般瘫软在床上。

  过了许久,我才回过神来,觉出来秋岚绪正用怕子擦着我股间流下的粘浊。我低低“啊”了一声,想找他要过帕子自己清理,却是实在抬不起手,只能任他手指在我体内抠挖着。有时被他碰到敏感之处也不敢表现出来,生怕他提枪再上,忍得我几乎要把嘴唇咬破。

  都清理罢了,秋岚绪才替我盖上被子,在我脸颊拍了一掌,恨恨道:“不知好歹的混小子,本座这般服侍你还不满意,若是别人,百般奉承本座,本座也懒得看他一眼!”

  我也懒得看你你知道吗?我暗暗撇了撇嘴,直接闭上眼倒头就睡。反正身在这宫里,逃也逃不出去,倒不如安心养着这个丢人现眼的孩子,哪天出去了,怕是也再找不着这样的人喂他了,先攒起点营养预备将来吧。

  自那以后,我就不再叫姓秋的秋宫主,只叫他爹,盼着他有一天能良心发现,别再把我当男宠养着。

  不过一日一日这么过下来,他还是毫无反省之意。白日家对我态度倒是好了许多,不似从前见了面和仇人一样;晚上安胎时间却是一回长似一回,花样百出得我都怀疑他根本不是为了我这肚子,就是为了满足自身之欲。

  过了一个多月,秋岚绪忽然将我带到议事厅中,说是有人要见我。我仔细想了想,这本书里还没有一个敢到岚飏宫闹事的人,上一个闹到他面前的冼冰刃已经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能活着进这宫的人……难道是那小受?

  秋岚绪低头喝茶,什么也不说,我也只好低头喝茶,等了一阵那些弟子才带人进来。

  挑头的居然是江白素,身后跟着六个黑衣人,有老有少,襟前俱绣着火焰纹,下摆各有缀着北斗七星。进得门来,便直直跪下,低头呼道:“见过教主,见过老教主!”

  竟是我魔教那七位堂主!

  我自己的人自己清楚,江白素能混进岚飏宫已极是意外,剩下这几个能打扮得这么齐整进来,绝对是秋岚绪高抬贵手放了他们,不可能是他们突然长了出息,闯得进岚飏宫。

  再见他们真是恍如隔世,想当初我的菊花还是清白的,现在都要生子了……我眼眶一热,忙叫道:“几位堂主辛苦了,起来回话。”

  岚飏宫中自有侍从替他们搬来锦凳坐下,诸人还未安坐,秋岚绪便先开了口:“下个月便是武林大会,你虽然身在岚飏宫,但毕竟还是魔教教主,这些堂主总要随你一起去壮场面。还有更多弟子正往这里赶,来日都会到这宫中见你。”

  武林大会,我也等了许久了。

  我微微一笑,点头答道:“本座近日疏于练武,武林大会上若要一举震慑群雄,少不得还要借爹的势。只不知到时候我是带玉岚烟回魔教好,还是直接回岚飏宫?”

  他对我这态度十分受用,放下茶盏,清咳一声说道:“回魔教吧。虽然他从地下逃亡那段剧情不改也得改了,但是还得让你手下那个什么堂主虐虐他,不然读者也看得不满足。只是你要小心些,这一路山长水远,我虽然也能暗中跟着你们,却不能像现在这般照料你的身子。”

  我自然点头称是,还殷勤地问他:“要不爹你还是把那本秘籍给我,我拿去放回我爹棺中,这样逃走那段剧情也不用改了。”

  秋岚绪满意地笑道:“你想得周到,果然还是不改的好。”便即起了身,掸了掸长袍便向外走去,边走边说:“你的属下才到,必有些知心话要说,本座便不在这里听了,晚上再告诉爹你们商量出了什么罢。”

  姓秋的终于走了,只是岚飏宫中那些弟子们还尽职尽责地在侧守着,我也说不出什么知心话来。罗越又起了身,带着七位堂主一齐下拜,痛哭流涕地说道:“属下无能,让教主受苦了!”

  略微哭了几声,膝行上来扽着我的袖子低声问道:“教主您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有我们上任教主的记忆吗?属下是魔教最忠心的天璇堂主,一直暗恋教主,下本您当了主角一定要多带属下出场……”

  我一脚把他踢翻在地,目光在剩下那几人面上一一扫过,看得他们都低下了头不敢言语,才沉声吩咐道:“将罗越天璇堂主之职撤去,天玑堂主江白素护主有功,着升为天璇堂主,剩下各堂依次晋升,罗越暂容为瑶光堂主!”

  罗越还要扑上来哭,我已嫌恶地避到一旁,江白素眼疾手快点了他的穴道拖下去,跪到了最前头表起忠心来。我也不用她说这个,在她肩上拍了一把叫她起来,便问起教内正事。

  江白素如今成了天璇堂主,便该代众人秉报,可她一直混在岚飏宫,此事只好由已失了地位的罗越来说。趁着罗越秉报教务,我便以传音入秘之法问我教中年纪最大的开阳堂主赤力子:“赤堂主可知我教前任教主是如何故去的?”

  赤力子面色一变,急忙掩饰过,装着喝茶答话:“这点作者在本教的设定里改过,老教主是因被秋宫主抛弃,难产而亡的。教主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教主您……是哪穿来的,看不见设定么?”

  我将脸一沉,冷冷答道:“什么穿越,都是糊弄外人的东西,你们还看不出本座是真是假来?我且问你,老教主当年怀着本座,你必定伺候过,你可知道……可知道有什么法子可以掩饰这肚子?”

  他一把捏碎了茶杯,愣然看向我已显得有些粗壮的腰腹,当场跪了下来,膝行几步到我面前,抱着我号陶大哭:“教主,您……您怎么能是受?冼冰刃才是个攻五啊!您一个攻四怎么能没攻过他?要不您就把罗越收了房吧,这些日子您可要多行房才好啊!”

  屋内众人皆侧目,我被这老儿气得肝肠欲裂,提掌就把他拍了出去。才要发落赤力子,罗越突然跪在一旁叫了起来:“教主,属下虽然爱慕教主,可其实设定也是攻来着,不能当这受下之受啊……瑶光堂主本是胡人,长得一定更合教主之意,教主还是收了他吧?”

  我们魔教的堂主实在是太多了,早该多扒几个。

  

第35章 武林大会

  

  十一月一过,腊月就不远了。腊月初一就是武林大会,开过会大伙儿一块喝了腊八粥吃过流水席正好回家过年。

  魔教弟子也齐聚到了岚飏宫,七位堂主每日还得见我两面,剩下的不过是初入宫时见过一回,就叫秋岚绪拘了起来。说是过来陪我走剧情,其实也和人质无异。

  就是我自己,岂又不是叫人关在牢笼之中?腊月初一的武林大会,表面上是我镇压群雄,掳走当初一见钟情却不得手的玉岚烟;实际上不过是按着姓秋的安排,借着岚飏宫的人力物力,由我出头,做个牵线木偶走完该走的剧情罢了。

  仔细想想,我自己也算得上资质平平,又带着这样的弟子,还做什么称霸天下的美梦?魔教从此改开善堂还差不多。刚出场时我怎么就这么笃定魔教就是天下第一大教,将来必能把岚飏宫和白道各派踩在脚下呢?

  这个美梦,我实在有些做不下去了。

  到了武林大会的正日子,我撕了一匹白布把肚子先裹平了。大着肚子跟人比武,碍不碍剑势不说,光那个人我就丢不起。

  秋岚绪也对这场大会十分在意,嫌我们魔教出场方式粗陋,特地拿出了岚飏宫主专用的装B轿子,还替魔教那些弟子都换了白色绸衫,叫晋位后的天玑、天权、天枢、玉衡四位年富力强,看着比较光鲜的男堂主扛轿;江白素、赤力子和云鹤道人带着剩下的弟子拉着素缣在轿子前后开道清场;最前头还由他亲情供应了一群执花篮香炉的女弟子,人未到便见满天落花,香云缭绕,让人一看就得坚定不移地认定轿里座的是个矫情得要死的女人。

  当然最重要的,姓秋的还易了容,穿了弟子的衣衫跟在轿旁——当然是为了防我生变。他不就怕我搅了这段剧情,让他心爱的烟儿不高兴么?

  我这个教主到底还是换了魔教专用的黑衣,坐在轿中腾云驾雾一般到了凤凰山庄。人未落地,就听见下头一阵阵群雄呼喝:“魔教妖人来了,大伙儿并肩子上,除魔卫道啊!”

  真不容易,为了能让作者写一笔,嗓子都要喊哑了吧?

  我也不容易。我们西域地方小,教里更比不得岚飏宫这么有钱,出门基本靠走,好点也是乘车骑马,轿子我几乎没坐过,更不论这天上飞的轿子了。

  才一落到擂台之上,我就忍不下心中翻江倒海之感,冲出轿门,扶着轿杆干呕了起来。那群急着锄魔卫道的大侠们也被这种出场方式震慑住,连喊声都低了不少,悄悄在下头议论起来:“不是魔教教主出场就得开打么?现在盟主伤了,这个魔头好像也萎了,这场是不是要改戏了呀?”

  秋岚绪不动声色地走上几步,从背后透过一道真力,助我压下烦恶感,低声催促道:“快点挑战冼冰刃,别把这场戏弄砸了。”

  我暗自冷笑,挺直身子让开他,向前平平一飘,落到擂台当中。从腰间抽出一柄秋水明湛的软剑,手腕一抖,只听龙吟声起,长剑已抖成一道直线,剑气吞吐,锋芒绽露。

  对面擂台上早已坐了白衣如雪的冼冰刃,腰间也挂着长剑,却没抽出来,而是紧着向前推了几把轮椅,到我面前哀哀诉道:“百里教主,数月不见,你……清减了。”

  我已经过了吃什么吐什么的阶段,饭量比从前见涨许多,又不曾练武,肉长得飞快,下巴都圆了,不知他怎么看出“清减”二字的。不过他倒是真瘦了不少,到现在还没能从轮椅上下来,可见秋岚绪下手何等不留余地——估计要不是台下正紧盯着我们俩的玉岚烟,今儿他也不来主持这个武林大会了。

  我微一颔首,客套了句:“有劳冼盟主关心。本座看你如今倒像是受了不少苦,身子也不大好吧?”

  他连连点头应道:“多承百里教主关心,我这回伤得极重,若非玉神医妙手,如今便不能在这和教主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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