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叶苇
年轻美丽的母亲田文君穿着浅色的家居服,无奈地用小奶瓶逗着沈衣说,“哥哥还有作业呢。”
沈从澜一脸慈祥地伸出大蒲扇手:“走,跟爸爸去训练场,看看爸爸的新武器。”
卫不争从盛开的蔷薇花中走来, 笑着说:“等花把房子全都爬满, 咱们的家就更漂亮了。”
沈衣举着个小苹果:“哥,吃。”
卫不争坐在开满了花的大槐树下冲他招手:“快过来……”
……
沈危猛地一颤,仿佛胸前遭到重击, 身体又向后退出好几米, 伸出的右手却依然稳稳地对着小院。
“蠢货,再来一次。”小院里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吼叫。
一波更加汹涌浩大、常人肉眼看不见的黑灰色能量再次滚滚而来,冲破几种交叠混杂的能量和沈危构筑起的真空空间能量壁垒,扑向沈危。
几个呼吸的时间, 沈危的鼻孔、耳朵、眼角开始渗出缕缕鲜血,他的眼神却越来越清明。
“姓沈的,今天,这里, 就是, 你的, 坟墓。”于又龙的声音传来, 带着剧烈的喘息。
沈危没有回答,他微微闭上眼睛,像一尊没有知觉的雕塑。
南面的天空中忽然传来隐隐约约的鸟叫声,声音迅速接近,随之一起来的,还有虎、狼等其他动物的嚎叫声。
变异的苍鹰、秃鹫、乌鸦、大猩猩、猕猴和十几种叫不出名字的大型鸟类、狼、野猪、猞猁、孟加拉虎、大象……从天空和地上同时出现,直扑沈危。
沈危没有睁眼,他的左手慢慢抬起,就像双鱼功基础练习的起手式一样,舒展而柔和。
空中的动物像撞在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上,纷纷跌落,砸在地上仿佛被撞晕的动物身上,发出一阵嘈杂难听的叫声。
“我,我,我不行,他,他,他太……”小院里,靠在墙壁上的瘦弱青年满脸是汗,瑟瑟发抖地看着半躺在地上、痛苦地抓挠自己脖子的青年。
“早说了……他就是……废物。”冯安娜跪在地上,脸色青紫,嘴里对青年说着恶毒的话时,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外面的沈危。
“再来……一次……再不行……你……就死吧。”于又龙年轻英俊的脸因缺氧而扭曲,回头瞪视瘦弱青年的眼神像淬了毒一般阴冷。
瘦弱的青年哆嗦着双手摸出一个粗糙的瓷罐,他扯掉瓷罐的盖子,仰头“咕咚咕咚”喝起来,殷红的血顺着他下巴流下。
扔了罐子,他再次抬起双手,灰黑色的能量再次喷涌,他脸色越来越白,鼻孔和嘴吧同时涌出了血。
巨大的能量冲击让沈危再次后退了几步,被空间壁垒隔离在三十米外的动物们忽然动了起来,大片的火焰和不同颜色的金属灵力武器同时向沈危砸来,却在距离他不足一米远的地方堪堪停下并迅速消失。
那些动物却好像看不见自己的攻击伤害不到沈危,攻击一波接着一波。
沈危的嘴唇和脸一样,几近透明,眼睛在渗血,眼神越分外澄澈。
“啊啊啊……”小院里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叫。
“不争不要。”沈危也忽然发出绝望的呼喊,“沈衣走开。”
比火焰还要耀眼的红色大鸟如利箭般从东南方向而来。
“沈危上来。”卫不争伏在鸟背上大吼。
美丽的红色大鸟从沈危头顶飞过,沈衣的双爪和卫不争的手却都抓了空。
沈危踉跄得几乎倒地,却准确地避开了沈衣和卫不争的手,他的眼神一反之前的平静清明,骤然间变得锋利冷漠。
“沈危。”灰色的影子滚落在沈危前面。
卫不争牙呲欲裂,翻身半跪在地上抱住了沈危的腰,扭头看着前面的小院,他抬起了右手。
世界陷入空寂。
冯安娜和动物们的叫声没有了。
于又龙像一个沾满了灰尘的青色石像,跪倒在小院的大门边,他左手抱着门柱,右手抓着自己喉咙,脸色黑紫,突出的眼球突出茫然地盯着远方。
沈衣扑过来抱住了沈危,叫声因为太过急切劈了音:“唳唳,锵锵唳唳唳唳……”她的声音突然消失。
沈危,不见了。
只有卫不争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前面的小院:“你就是于又龙那个杂种?”
“噗通。”
回答他的,是于又龙脸朝下摔在门槛上,黑紫色的血在他身边慢慢地氤氲开来。
“唳唳唳唳唳唳?”沈衣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在我的空间,那里非常安全。”卫不争温和地说,把一瓶水和两瓶丹药放在沈衣手上,“水能快速缓解外伤,丹药能迅速补充灵力,你快去青安军部,帮青鸳、高邑他们安抚乌冲兽族战队,这里交给我。”
沈衣一肚子的疑惑,却一个字都没有多说,擦了一把脸就变身升空而去。
卫不争看着一群焦躁不安的动物,抬手凝出一个空间,空间里还有两个长长的青色石槽,里面是干净清澈的水。
动物们只愣怔了一下,马上就跟被摁了电门一样,冲到石槽边狂饮起来。
走过于又龙身边,卫不争的右手发出一团白色的火焰,他没有多给于又龙一个眼神,甚至没有减缓一下脚步,任于又龙的尸体在他身后成为一堆黑色的灰。
瘦弱的青年看着卫不争,身体不停地发抖,指着披头散发躺在地上的冯安娜说:“她,她,她好像,也,死了。”
卫不争隔空把冯安娜的尸体随意翻了面,让她脸朝下,问道:“叫什么?”
“冯、冯、冯昊锡。”
“空间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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