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叶苇
高佑翔关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不争,不是说刚开始的时候,空间都很小吗?一立方米那样的,你怎么能把大宝贝装进去?”
卫不争说:“我的空间一出现,就是三百立方米,10米长6米宽5米高,大房间一样。 ”
这个说法有点假,简直就像是为大宝贝量身定制的,可目前他只能这么做了。
他舍不得丢下大宝贝,同时,他也不能永远隐瞒空间。
隐瞒,他固然比较安全,可同时也会给自己带来诸多限制。
还是那句话,风险无处不在,如果每次都为了将来可能存在的风险,放弃眼前的利益,那他这辈子什么都不用干了。
他本来想把空间说的小一点,可大宝贝的个头在那里放着,这个谎没办法圆。
几个人一起来到芦苇丛边,准备上船过河,可他们只是拉了一下当锚绳的麻绳,那只小船就有两块板脱落了。
王政清说:“钉子全部锈没了。”
沈危说:“挨着试,我就不信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四只稍微大一点的,无一例外都散架了,一直到最后一个看上去最小也最破的船,才被完整地拖到他们跟前:这只是全榫卯结构的。
高佑翔说:“长3.37,宽1.36,这么小,还这么破,撑得住咱们五个老爷们儿吗?”
他们天生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就没有玩不转的,可这个小船太破旧,奔马河此刻又像发了疯,就算他们面前这一段水域相对宽阔,中心处的水流速度也相当可怕。
沈危说高佑翔:“试试测一下水速。”
高佑翔瞪着河水看了有两分钟,才说:“边缘9.7米每秒;中心12.3米。”
沈危看卫不争:“会游泳吗?”
他不担心自己的几个战友,他们训练基地模拟出来的河流,跟这里差不多,他们自保应该没问题。
卫不争看了看河里翻涌的浪花和树枝、门板、整棵树,说:“游泳池高手。”
游泳池和水流湍急的江河是两码事。
沈危说:“待会儿坐在我和项蓁之间,万一翻船,只管往我们俩身上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松手。”
卫不争无奈:“知道了。”
深水急流,没有推进器,小木船不可能一条直线划向对岸,事实上,只划出不到河面的三分之一,小船已经随着咆哮的水流向下漂移了几百米,他们几乎身不由己,小船像片树叶随着河水向下冲,几次都差点被树和门板撞翻。
卫不争本能地去抓沈危的衣服,却在最后时刻堪堪忍住,死死抓住了船舷。
沈危凝神聚力,额头渗出一层汗,再次推开了一个撞向他们的汽油桶。
王政清大声说:“沈危,不行我们下水吧,让小卫留在船上,咱们拖着船走。”
沈危说:“继续划,别停。”他说着,闭上了眼睛。
小船向下的趋势陡然停止,好像船左边的空气中,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他们,同时,西边好像过来一股强劲的风,推着小船向东。
沈危说:“划,快。”
卫不争一面运功释放出纯净的清灵,一面和另外几个人拼着命地划了起来。
卫不争觉得像过了三天三夜那么长,其实只有四十分钟,他们终于接近了东岸。
到了对岸的芦苇丛中,卫不争和项蓁同时跳下小船,跳进水里,拉着小船往岸边走。
到了岸边,卫不争扶着脸色蜡白、汗流涔涔的沈危:“慢点,直接跳岸上。”
沈危张了下嘴,却没有说话,他摁着卫不争的肩膀借力,才勉强跳上石头砌成的护堤,然后直接坐在了地上。
卫不争开始修炼不足半个月,他还没有办法在大幅度运动的同时,顺利运转功法,刚刚他输出的清灵非常有限,还因为运动中无法掌控清灵的释放路径,让绝大多数清灵都逸散了。
他心下愧疚地蹲在沈危身边,想把手放在沈危的手背上,悄悄为他输送一点清灵,可他的手刚碰到沈危,沈危就硬撑着站了起来:“这附近没有正常人,把大宝贝放出来,你和项蓁进里面先把湿衣服换了。”
卫不争和项蓁刚才急于让沈危上岸,跳进了河里,大腿以下全湿透了。
项蓁急了:“队长,你别管我们,你先坐着恢复一会儿。”
王政清也有点上火:“沈危,你别再动用能力,已经上岸了,三五个毛贼威胁不到我们。”
卫不争一个闪念,大宝贝已经出现在沈危面前,后排右侧的门正好在他脸前。
卫不争拉开门,扶着沈危:“你先上去躺着。”
沈危拒绝:“离开这个村子之前,大宝贝不能出现,它的存无法解释。”
这里就一个村子,进村的路又只有那条沿河公路,大宝贝这么显眼,如果他们从沿河公路进来,一定有不少人记得。
但现在,他们没有进来过,却要从那里出去,肯定会被人怀疑从西岸过来的,人要从对岸过来,虽然艰难点,也不是不可能,大宝贝却完全没有可能。
卫不争知道沈危说的有道理,只好作罢。
他拿出了两套衣服递给项蓁:“新的,标签都没来得及剪,别嫌弃;不过我的鞋子你好像穿不了。”
他的鞋码是43,看项蓁的至少要45。
项蓁拿着崭新的全套内衣和速干材料防寒服:“大恩不言谢,咱们来日方长。”
说着,他就地把下面给扒了个精光,用自己风化得有点稀疏的旧上衣擦干了,开始穿新的。
他奇怪地看着卫不争:“你怎么不换?这么低的温度,湿衣服会快速带走热量,很危险的。”
卫不争说:“河边风大,我怕冷,我得去车里穿。”
上一篇:全星际的猫都争着要吸我
下一篇:末世之妖孽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