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叶苇
卫不争把东西收回空间,穿戴整齐,跳下车。
项蓁把大毛毯放进车里。
卫不争若无其事地把大宝贝收回空间,狐假虎威在李东源和林雨对沈危五体投地的目光中,看着沈危把一根绳子的两端分别系在他和自己的腰上,然后和沈危一起,爬上南边的山坡。
昨晚上睡觉前,他们并没有具体制订今天的过桥方案,现在,大家什么都不说,沈危就带头往南边走,很显然,在卫不争不知道的时候,沈危使用了他的空间能力进行探查。
卫不争心里叹气,却也无可奈何。
沈危的身体修复是个长期的过程,眼前的困难必须先度过,然后才能说以后,今天,如果沈危不利于能力进行预测,他们可能会走很多冤枉路。
几个人在枯木丛生的山上走了快两个小时,终于看到一条通往谷底的羊肠小道。
卫不争有轻微的恐高症,这条羊肠小道中间一段接近80度角,爬下那一段,他的毛衫全部湿透了。
终于下到谷底,他正想往地上坐着休息一下,沈危一把拉住他,在他耳边说:“把大宝贝召出来,你进去把衣服换一下,要不会感冒。”
卫不争说:“等爬上对面再说吧。”
沈危说:“到对面至少得两个小时,现在换一次,到对面再换一次。”
沈危的口气不容置疑,卫不争怕李东源和林雨看出什么,只好召出大宝贝。
沈危装作从车里拿出几瓶水,让大家休息一下,补充点能量再继续。
卫不争在碧玉湖里去了下汗才换干净内衣,出来还不到一分钟。
这边的山谷比公路桥下面宽很多,他们顺着小路走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一个小村。
村子的景象和奔马河西岸那个小村很像,房子原始古老,也是家家关门闭户,外面不见一个人,沈危一行没有停留,径直穿过村子,到了对面的山脚下。
高佑翔抬头看着蜿蜒向上的小路,对卫不争说:“刚才那条,平均坡度75,这条71,你感觉会好点。”
卫不争说:“就算两个坡度一样,上山也比下山的感觉好,懂不懂?”
沈危说:“这是恐高症患者的理论,他不懂。”
两个小时后,他们爬上了对面的山峰,发现,这里居然有公路。
公路只有五米左右宽,好在路上只有大宝贝一辆车,他们顺利地回到了青兰高速上。
接下来的十天,他们两头见星星,一共才走了三百五十公里,这段路上,桥和涵洞一个连着一个,全部都断裂或坍塌,他们只能徒步攀爬通过。
他们还过了十几条河,好在,这些河远远比不上乌拉江和奔马河,沈危四人和卫不争觉得过的还挺容易,李东源和林雨觉得自己都要脱胎换骨,修炼成超人了。
前面二百多公里,他们见到的人加起来不超过三百个,过了一个非常雄伟的山脉——鹫灵山——之后,人慢慢多了起来,可也不能和以前比,只是在高速公路两旁的地方公路上,会偶尔有人结伴而行。
他们几乎没有看见单独行路的人,连三五个结伴的都很少,基本都是十个以上成群出现。
这边的房屋也基本正常,偶尔看见有墙体裂缝和倒塌变形的,看样子都像是因为地震引起,不像乌扎省和西海西部,主要因腐蚀而粉化倒塌。
11月4号下午,他们翻过一座相对比较平缓的山峰,再次回到青兰高速上,卫不争说:“如果我没记错,接下来大概二百多公里,一个涵洞都没有,有桥也不是这种两山之间的高架桥了,咱们溜溜达达就能过去。”
沈危说:“前面是海中平原,对吧?”
卫不争说:“对。”
高佑翔欢呼:“啊,终于不用再爬山了,我喜欢平原,我以后再也不说平原乏味无趣了。”
几个人看着高佑翔手舞足蹈的样子笑,他们都和高佑翔的心情差不多,特别轻松,感觉终于熬过来了。
可一个小时后,他们的好心情就被破坏了个精光。
一个只有二十多米长的桥,桥面的柏油表层风化了一部分,但桥体没有断,还能够过车。
这是自奔马河以后,他们见到的第二个还能通行的桥,但现在,他们过不了。
桥上堆着很多枯死的树,把整个桥面都挡住了,枯树的对面,站着三十个青壮年男人。
王政清下车问情况。
对面一个穿着体面的人先拿出一张盖着大红公章的证明信,又拿出一个盖着公章的工作证,说他是围远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张法林,他和县政府其他部门组成的联合执法队,在这里执行围远县政府的一个临时规定:所有外地经过人员,一个一千元过路费;车辆无条件接受围远县政府征用。
听到车辆无条件被征用这一条,沈危和卫不争他们全都下了车。
从亚金到这里,将近五百公里,路上他们没有见到一辆车,现在,不管是青兰高速上,还是从这座桥下通过的地方公路上,还是右侧大约三百米外、这个城市的外围街道上,都看不到一辆移动的车,不要说汽车,连自行车、架子车都没有,在根本就没有一辆可用的汽车的情况下,这个围远县的县政府,怎么可能制订出车辆无条件被他们征用的规定?
这些人是眼馋大宝贝,临时起意,以官方的名义打劫。
王政清说:“你们看到了,我们这是西部战区司令部的军车,没有战区长官的命令,我们不可能把车交给任何人。”
华厦国军政分离,军队只服从于□□,具体执行中,最高军事长官只对总统负责,不受政府制约,军队拥有很多特殊的权利,这些权利正常情况下和政府的权利不冲突,特殊时期,同等条件下,军队享有优先权,这种优先权被写入了□□,这就导致了在事实上,军队享有特殊地位,所以,在日常生活中,没有任何的地方政府会对军队指手画脚,更不用说摊牌任务搞讹诈了。
沈危他们从前根本不可能遇到类似的事情,就算偶尔有人眼拙,误打误撞到了军队的头上,发现不对,马上就会自找台阶表达歉意,但现在……
张法林嗤笑了一声:“战区长官的命令?你们长官现在还有没有,是不是人都没人知道,你跟我们说他的命令?不好意思,我们领导的命令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当地政府有权征用任何人、任何物品,这车你们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
沈危说:“如果我说不留,你能怎么样?”
张法林右侧一个三十来岁的眼镜男冷笑着说:“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在这儿,你们说什么可不算。”
沈危说:“无论在哪儿,我都是自己说了算。”
张法林一摆头:“老楚,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王政清、沈危、高佑翔、项蓁几个人下车后,自动分散站位,卫不争站在沈危身边。
听到张法林的话,沈危想把卫不争拉到身后,卫不争没让他碰到自己,闪身站在了他半米以外,和他们四个人并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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