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案件调查组VI 第181章

作者:易容术九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推理悬疑

  待他抽完一支烟回来,听到病房中有辱骂声,他赶紧开门进去。

  门后的景象是管夫人正在骂管颖,说都怪她,是她害了全家,边骂她还边用手戳她的脑袋……

  管颖抱着头缩在病床边瑟瑟发抖,她不在病床上,而是坐在病床旁的地板上,床上被子凌乱,管文礼推测她应该是被她妈从床上拖下来的。

  “你在干什么!”管文礼大步走过去,拽开管夫人,把她往后一甩,然后拉起管颖,“你坐地上做什么,快起来。”

  管颖抱着头的手被拉开,下面的脸上满是泪水,她哽咽地说:“爸爸,对,对不起。”

  管文礼红了眼眶:“不关你的事,别听你妈胡说……”

  “哎呦!我动不了,我的背……”管夫人躺在后头的地板上叫唤。

  刚才管文礼拽开她时,把她甩到了床架子上,使得她撞到了背。

  管文礼赶紧叫医生过来。

  公安局中,程锦看着被分隔开来的阎舒成的几个朋友,这些人都多少会一点艺术技能,例如会画画、书法、雕塑等等,也都见过阎舒成那棵珊瑚树,都有机会也有能力往那树中塞珠子。

  不过,几人中只有一人会打平整的蝴蝶结,其他人不知道是真不会还是装不会。

  喜欢玉石质感的又是另外一个人,并且他是喜欢收集玉石印章。

  手掌粗糙的则一个都没有,至少现在他们的手都不粗糙,当年如何不好说。

  另外,把佟月、周玲玲和向芳母女的照片拿给他们看,他们也没有明显反应,且都表示不认识这些女士。

  “除了你们,还有别的和阎舒成关系好的人吗?”

  几个人的答案一致:“没有。”

  “那有和他关系不好,但却又和他比较亲近的人吗?”

  有人说不知道,有人则说:“你是说他亲戚吗?”

  亲戚,倒的确是个调查方向。

  最终,程锦道:“走吧,我们先去医院看看阎舒成父母,顺便打听一下他家的亲戚是个什么状况。”

  步欢和韩彬照旧留在公安局休息,其他人前往医院。

  来到医院住院部,在护士站询问阎舒成母亲所在的病房。

  他们同护士交谈时,路过的人都会看一眼他们。

  程锦也会看看他们,不过也不是特地观察,就是习惯性地看一下。

  杨思觅则对观察程锦更有兴趣,他站在程锦身旁,看着他的脸,突然,程锦的眼珠明显地转动了,杨思觅看向程锦注视着的方向,看到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这人脖子上挂着一块玉牌,应该是这东西触发了程锦的注意力——他们现在查的案子和玉有关系。

  男人看了眼他们,继续往前走,看方向他是要离开医院。

  杨思觅看向程锦,发现他还在看对方,便再次看向对方,这次他发现对方手上也戴着玉饰,那是一串青白色的玉石手串。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程锦和杨思觅的目光,便也都看向那人的背影。

  男人拐弯,走进电梯厅。

  程锦收回目光。

  小安:“老大,那人怎么了?”

  程锦:“一会儿问问阎舒成父母,那人是不是来看他们的。”

  “你是说那人是他家亲戚?怎么看出来的?”

  “只是猜测。那人喜欢佩戴玉饰。”

  “哦哦。”

  来到阎舒成父母病房中,阎母躺在病床上,正在打吊针,阎父坐在旁边守着她,两人看起来比昨天更显老态。

  看到程锦他们,阎父站起来,床上的阎母也坐起来。

  叶莱赶紧道:“不用管我们,你们好好歇着吧。”

  这个病房总共有三个床位,另两个床位上也是有病人在的。

  程锦他们便没有太直接地说案子怎样,而是问起了阎舒成朋友的情况。

  阎父阎母知道得不多,只说他们和阎舒成关系不错,经常一起吃饭一起玩,至于他们谁碰过阎舒成的珊瑚树,两人不清楚。

  “你知道那棵珊瑚树是怎么做出来的吗?”程锦问阎父。

  阎父:“知道。”

  “制作上有什么难点吗?”

  阎父奇怪为什么好奇这个,不过还是回答了:“最大的难点是拼珊瑚树,那棵珊瑚树不是完整的一株,而是经过了拼接。”

  “把鸟儿和珊瑚枝结合到一起反而不难?”

  “那不难,雕好鸟儿后给它打孔,串到珊瑚枝上就行。”

  “不,阎舒成不是这么做的,鸟儿其实起到了连接珊瑚枝的作用。”

  “哦?”阎父想了想,道,“这个做法好,更不留痕迹。不过我记得他是尝试过拼接枝条的,大概是后来发现用鸟儿连接断枝更好,就采取了这种方式。”

  他叹气:“他脑子比我灵活。”

  程锦看看他,道:“听说当时你们店里做过折纸系列的银饰?”

  “是的,也是舒成想出来的,不过那种小玩意,只能流行一阵子,很快便过时了。”

  “当时你们店里做过银制的蝴蝶结?”

  “做过的。”

  “你亲手做过吗?”

  “做过。”阎父不满自己被看轻,皱眉解释,“那种小银饰不难做,虽然我的专长是玉雕,但银饰我也会做一些。”

  也就是说阎父也会打端正的蝴蝶结,不过珊瑚树中的玉珠应该不是他放的,佟月等人应该也不是他杀的。

  “当年,阎舒成出事前后,你家亲戚有没有谁经常去你们店里?”

  阎父摇头:“没有。”

  “在我们过来之前,是不是有亲戚来看过你们?”程锦看向床头边的矮柜,上面放着一袋水果。

  阎母:“是,听说我住院了,过来看下我。”

  “一个脖子上挂着玉牌,手上戴着玉石手串的男人?”

  阎父:“是,他是我师弟的儿子,代我师弟过来的。”

  他是拜师学艺的,所以有师兄弟,他和他师弟的关系很好,所以两家人一直有来往。

  “他看起来和阎舒成年纪差不多?”

  “是的,他们是同年生的。”

  “哦。请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们。”

  阎父不解:“……为什么?”

  “找他了解一下阎舒成的情况。”

  “他不了解舒成的情况,他们关系一般。”

  “哦?”

  “他们合不来,玩不到一块。”

  “哦,这样。他家也是做玉雕的吗?”

  “不是,他爸,也就是我师弟很早就改行了,他家现在在做盆栽生意。”

  “盆栽?”穆英有点激动,“老花鸟市场吗?”

  “他家是在那边开过店,怎么了?”

  “他家在那边开店开了多久?”

  “挺久的,一直开到新花鸟市场建成,才搬去了那边。”

  “哦哦。”穆英更加激动了。

  程锦:“他家是做盆栽生意的,所以你师弟的儿子不懂玉雕?”

  “……”穆英被泼了盆凉水。

  阎父:“和普通人相比,算是懂一点,毕竟周围有很多做玉雕这一行的人,但和懂行的相比,肯定就不算懂了。”

  “他能雕东西吗?”程锦直接问。

  “可以雕点简单的东西。”

  穆英一听,又燃起了希望。

  “嗯。”程锦道,“他经常去你们店里吗?”

  阎父:“我开店时,他确实经常去。”

  程锦再问:“阎舒成出事前后,他去过吗?”

  “出事前有去过的,出事后——可能去过吧?不记得了,当时太忙太乱了。”

  “那请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们吧,你不记得他可能记得。”

  “……”

  记录联系方式时,程锦顺便问:“你师弟有几个孩子?”

  “两个,还有一个女儿。”

  “嗯。”程锦更换话题,“这些年,你家除了阎舒成的事,还出过别的比较大的事吗?”

  阎父摇头。

  阎母神色微动:“你被骗的事不算吗?几百万就那么没了——”

  阎父打断她:“那怪我自己看走了眼。”

  叶莱犹豫一下,问:“听说骗你的人是向芳父亲找来的?”

  阎父点头,阎母:“还是得怪——”

  “行了,都过去了。”阎父再次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