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爱他了他最爱你 第98章

作者:一节藕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相爱相杀 天之骄子 近代现代

  傅斯冕眼里含着笑,柔软温和,“为了我推掉的?”

  周时轲没说话,这个月以来第一次一整天从头到尾都呆在家里没出去,他打了个哈欠,嘴还没合上就被傅斯冕伸手捏住了,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呆呆地望着傅斯冕。

  男人头发凌乱,瞳仁漆黑不见底,他伸出舌尖探进周时轲的口腔,舔了舔他上下两排齿面,透明的水丝在他退出来时牵拉在两人之间。

  “你要被酒腌入味儿了。”傅斯冕哑声说道。

  周时轲红着耳朵。

  他合上嘴巴,舔干净唇上的水色,“我允许你亲我了?”

  傅斯冕俯身抬起周时轲的下巴,想了想,“那你亲我?”

  周时轲笑了起来,一拳头捶在傅斯冕的肩上,“滚。”

  傅斯冕看着周时轲,青年明眸皓齿的笑,没有负担的笑,张扬肆意的笑,他以为自己会可惜这分开的几年,但此时此刻他并没有产生此种心情。

  阿轲就应该是此刻这种样子,他不应该像当年那般委屈自己。

  没有最恰当的时刻,现在就是他们最好的时候。

  -

  除夕那天,周时轲必须得在家了,两个阿姨放假了,另外一个阿姨因为女儿女婿都在国外今年不回来,就和周时轲他们一起过年了。

  方卡说的麻辣大虾,这位阿姨做得是最好吃的。

  但阿姨一个人忙不过来,连周时萱都在厨房帮忙。

  周时轲在餐桌旁边坐着和方卡一起剥蒜,时不时看一眼手机。

  方卡看了他半天,知道他跟傅斯冕和好了,心里直冒酸泡泡,“傅斯冕吗?”

  “臣儿。”

  方卡撇嘴,“听说他带他对象回家见家长了,得,杨家不允许同性恋,宋家也不允许,他俩也太混了,大过年了,准备送那俩老东西ICU走一走吗?”

  周时轲举着一瓣大蒜剥得要多仔细有多仔细,嘴里呐呐道:“杨萧不是回去了吗?估计就不会管臣儿了吧。”

  “也是哦,”方卡一拍脑袋,“那二哥真和杨萧那啥啦?”

  他话音刚落,厨房里就传来周时旬的鬼哭狼嚎,听起来格外的……没心没肺,周时轲想了想,“没有吧,只不过这次吵架的时间长了一点儿。”

  “我其实还没问过轲轲你一个问题,以前没机会也不适合问,但现在可以了,”方卡一只手搭在周时轲的肩膀上,看了眼在客厅看报纸的权言,凑在周时轲耳边,用极小的音量问道,“傅斯冕,大吗?”

  “……”

  在方卡激动地等着答案的时候,周时轲面无表情地把一瓣大蒜塞进了他嘴里。

  方卡脸一青,“轲轲,我不喜欢生大蒜啦!”

  但周时轲越不回答,方卡就越感兴趣。

  周时轲蹲在厨房看他们忙活,也是为了躲方卡,他虽然乖张,但很少把这种事情拿在嘴边时常说。

  方卡也蹲在他旁边,托着腮帮子,“说说嘛,好好奇哦,我知道权言的,知道你的,知道臣儿的,臣儿对象的我也知道,为了一视同仁,我必须得知道傅斯冕的。”

  周时轲戳着阿周狗头,“无聊。”

  方卡叹了口气,“医院还没建成,我没事情可做嘛。”

  地上有地毯,方卡坐在地上,抱住小时□□,又问道:“今天除夕,傅斯冕还在北城吗?”

  周时轲点头,“在啊。”

  “他一个人?”

  “嗯。”

  方卡也没多想,随口感叹了一句,“好可怜啊。”

  这次过年一起吃饭的人不少,餐桌坐满了。

  作为家长的周吉庆说完祝贺词之后就让大家吃饭了,权言一旁很贴心地给方卡剥虾壳,方卡举着筷子,连夹菜都不用劳烦他自己。

  周时轲闷头大口吃着,周吉庆在前边突然来了一句“你李叔叔的儿子,你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过完年见一见吧”,周时轲被呛了一大口,作为知情人士的周时旬和方卡一同看向周时轲。

  只不过方卡是惊讶,周时旬是幸灾乐祸。

  周时轲在桌子底下踹了周时旬一脚,冷笑了一声,用眼神回怼周时旬。

  “自己男人都跑了,还有心思嘲笑别人?”

  周时旬正要怼回去,周吉庆眼神淡淡地朝他看过去。

  “你和杨萧怎么回事?”

  周时旬头皮一麻,立马把背挺直,一本正经,“亲爱的爸爸,我们只是发生了一点矛盾。”

  周吉庆:“……”

  -

  吃完了饭,熬到半夜,送走了方卡和权言,所有人都上楼了,周时轲跑到厨房,打开冰箱,从柜子里翻出崭新的保温桶,把阿姨专门分出来的几样拿手菜装好,蹑手蹑脚走出厨房。

  三只狗眼睛发亮,跟在周时轲身边转悠。

  “一边去。”周时轲凶巴巴的。

  他是走去傅斯冕小区的。

  眼熟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内,男人穿黑色的大衣,眉目疏朗冷峻,冷淡的眼神越过漆黑寒冷的雪夜落在周时轲身上,慢慢回暖。

  周时轲踩着雪大步跑过去,还没到傅斯冕就朝他伸出手,周时轲大大方方地朝傅斯冕怀里一扑,傅斯冕将人接了个满怀。

  “新年快乐!”周时轲一只手拎着保温桶,一只手环抱着傅斯冕的腰,“你为什么站在这里?”

  问了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傅斯冕把人抱得很紧,他闷声道:“我在这里等你,怕你不来,怕你来。”

第71章

  “我让阿姨给你留出来的一份,没人碰过。”周时轲趴在桌子上,打量着傅斯冕。

  他最近这几天在家里喂完狗,还要过来陪傅斯冕吃饭,偶尔会把家里好吃的也抱一大堆到傅斯冕家里,莫名其妙的,周时轲就产生了一种投喂感。

  特别是在见到傅斯冕的那一刻。

  可又有隐约觉得心里酸酸的,因为当年他也是这样等着傅斯冕回家,等到天黑,等到半夜,不论多晚,他都等着傅斯冕。

  餐桌上头吊着几盏微亮的灯光,落在周时轲脸上。

  能扛得住镜头的脸已经不需要再用形容词赘述了,几乎没有死角,做什么表情都好看,他趴在桌子上,耷着眼皮把菜往傅斯冕面前推,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扫出一片薄黑的阴影。

  傅斯冕吃相好看,他下颌微微收起,俊秀儒雅的眉眼中总是有着淡淡的倨傲之意,周时轲做了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情:他伸手戳了一下傅斯冕的脸。

  傅斯冕疑惑地看向他,他立马收回手笑了起来。

  “年后有什么安排吗?”傅斯冕放下筷子,轻声问道。

  周时轲想了一下,“有两个新签的代言,要去拍照片。”

  “还有两个综艺,一个选秀节目和一个生活休闲类,还不知道去拿一个。”

  “另外,姐姐让我带一个小朋友,我得和他炒炒。”

  傅斯冕抓住了重点,“小朋友?”

  “嗯,”周时轲的手指在桌子上划动,“北城音乐学院的,作品我听过,挺有潜力的。”

  “炒作?”

  周时轲回答:“还不知道是以怎样的形式,总不能让我以恶人前辈的形象出现,估计是……”

  “炒……C……P。”

  傅斯冕过了半晌才缓缓点头,“工作需要,我明白。”

  周时轲:“……”

  他试图从傅斯冕眼里找出不悦或者吃醋的神色,但一无所获,傅斯冕现在这么开明大方,好像也不太行啊。

  周时轲用鼻音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傅斯冕睫毛颤了颤,但没说话。

  “你今晚回家吗?”

  外头在下雪。

  气温一直保持在零下。

  天黑路滑,路面除了厚厚的雪就是被踩实的冰面。

  周时轲直起腰,眯起眸子,“你赶我走?”

  因为有前头傅斯冕一脸无所谓的“工作需要,我明白”的铺垫,周时轲才会这样想。

  也有故意的成分在。

  他不想看见傅斯冕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

  既然和好了,就好好在一起吧,身为男朋友,他当然拥有吃醋的资格。

  傅斯冕哑口无言,事实上他现在在周时轲面前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再三斟酌过的,以至于在周时轲突然起身朝外面走的时候,他还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周时轲咬着牙。

  他伸手取了衣架上外套,边穿边愤愤说:“我走了,我明天就去相亲,你……”

  后边的话被身后的人猛然出手的动作给制止住了。

  傅斯冕从后头伸手捂住周时轲的嘴,另外一只手揽着他的腰按在了门上,“别走。”

  周时轲眼眶一热,他在傅斯冕怀里艰难地转身,外套的帽子堆起来将后脑勺的头发顶得乱七八糟的,让他看起来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狗。

  “哦。”他别别扭扭地挤出一个字。

  傅斯冕看了他一会儿,青年眼底的水色在灯光底下泛起盈盈的光。

  “为什么生气?”傅斯冕揽着周时轲的腰把他往上提了提,“我不管你,你为什么不开心?”

  周时轲觉得掐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跟铁钳一样无法撼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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