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撩人 第54章

作者:阿槐舅舅 标签: 近代现代

傅照水的声音从听筒传来,“阿源。”

只是听到他唤自己的名,费源就心酸,仿佛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听到守护神的呼唤。、阿秋把手机往他面前凑,他甩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不想再拖累二哥,不想再抱着鲜血淋漓的傅照水。

傅照水收不到他的回音,已经察觉他不太对劲,声音里带上担忧:“出什么事了,阿源?”

阿秋冲他扬了扬下巴,费源转头去看,费昆被绑在工厂里的水泥柱上,_张脸被揍得不成人样,旁边站着个瘦猴样的流氓,拿刀子在他脖上比划。

他们两兄弟总是打打闹闹,见面就吵,可毕竟从小生活在一起,血浓于水,他叫费源一声哥,费源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傅照水有些急了,他猜到这边发生什么情况,冷声道:“杜晚棠,你做的太过了。”

阿秋笑了一下,这少年人笑起来颇为乖巧,一点看不出杀人不眨,清爽的声音说:“二爷,您真是神人,您放心,棠爷没踏入您的地盘,您当时那么不欢迎棠爷,棠爷可还记着昵。”

傅照水听出他,语气里充满威胁:“阿秋,你知道我的底线。”

“我知道,二爷,我很清楚,但我也有我的底线,无论如何,小爷在我手里,您能赏脸见面谈谈么?”

"不用见,你要什么,说。”

“要见的,我有‘礼物’得当面送给二爷。”

费源注意到,说这句话时,阿秋仿佛换了副面孔,他面具般乖巧的清秀脸蛋,出现了似曾相识的一种淡漠和疏离。

他笑了笑,费源猛然想到了杜晚棠不可一世、傲慢鄙夷的笑容。、费源心头一颤,阿秋恐怖的变化让他害怕,冲傅照水大喊:“二哥!别来!不要来!”

傅照水听到他的声音,问阿秋:“你伤了他?”

“我怎么敢?”阿秋不再总是自称“阿秋”,"我敢砍二爷一刀,也不敢动小爷一根汗毛,您安心。

傅照水深吸了一口气,让他把手机递到费源耳边,傅照水低沉温柔的声线对费源道:“阿源,乖,等着二哥去接你。

费源愧疚得抬不起头,喃喃重复:"别来……”

他这个拖后腿找麻烦的废物,为什么总把傅照水逼上险路。、傅照水终究是来了,带着已经被傅家扣在手里的万波。

废旧工厂被车灯照得晃眼,阿秋将费源和费昆推到傅照水跟前,领走了被折磨得神智不清的万波。

费源一直不敢抬头看傅照水,他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相比于他带来的麻烦,"对不起”这三个字,轻飘飘得仿佛儿戏。、傅照水放走了万波,还让阿秋把人成功带离宁城,逃回杜晚棠的地盘,万波作为起诉落马省长万西樵的重要人证,手里掌握着万家金钱来往的账目,他这一丢,万西樵的案子顿时难办。、本以为可以斩草除根的情况,如今却寸步难行。

傅照水作为首要责任人,被傅家从上到下骂了个遍,费源悄悄听傅照水手下人讨论此事,每一个人都在抱怨他们家二爷真是疯了,把费源这废物当个宝贝。

费源从那一刻起,再也无法安睡。、傅照水一时之间成了众矢之的,傅家老爷子特意从加拿大飞回来,为他摆平众怒。、费源不知道他和傅照水做了什么交易,总之,傅照水又搬回了傅家的“皇宫”,只有偶尔才能回他们的家陪陪费源。、傅照水从不在他面前流露任何负面情绪,只跟他说好消息,他看起来依旧四平八稳地生活,然而费源知道,傅照水过得并不轻松。、他花了十几年,挣脱了牵制他的“马鞭”和“缰绳”,却因为这一场,费源又把“鞭子”双手奉上。

他那时候过得有多煎熬,费源根本无从想象,他知道傅照水很累,抽空去看他,只能跟他待一两个小时,经常就靠着他睡着了,他不时能发现傅照水身上带了新的伤,甚至又在他背后出现了鞭痕。、他每一次,都好想告诉傅照水,“我们分手吧。

傅映山从傅照水手里收回了大笔集团公司的股权,这场兄弟相争落定,傅家的江山,终究还是傅映山的。

傅映山约费源见了一次,告诉他,傅照水想东山再起,只有娶了陆诗遥这一条路,成乾一下台,上位的就是陆副省长,费源要不想傅照水一辈子给他做保镖,就老老实实离开。、家里院子繁花似锦的时节,费源搬走了,他不想傅照水再有他这样一个软肋。、他们的分手很平静,因为很长一段时间里,费源都没和傅照水说过话,不管傅照水说什么,他都无动于衷。傅照水看着他的“小朋友”一夜间枯萎,答应先给他一点自由。、傅照水亲自送他回家,临下车,傅照水问:“阿源,我能不能再抱抱你?”

费源眼神空洞,说了句:"不能。”

他逃回了久无人居住的房子,那是费源17岁遇到傅照水时住着的地方,费家在傅家的庇护下生意越做越大,早就另外购置了房产,这里荒草丛生,闲置许久。

费源锁上门,疯了一样跑上二楼自己以前的房间,悄悄从窗户望着大门外那辆车子。

傅照水孤独地坐在车头抽烟,落寞极了。他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突然把视线转向费源的窗户。

费源像是回到了那个慌慌张张的17岁,藏到了窗帘后。鑀他害怕触到傅照水的视线,他一定会失控地奔下楼,再一次抱紧他唯一爱过的恋人。

第099章 我看着你洗干净

从17岁,到25岁,这一路磕磕绊绊,他们两个真的走得好累。、"分手”是费源这辈子最怕的一个词,那时候他太幼稚了,遇到问题只会逃跑,害得两人糊里糊涂受了那么多罪。、说到伤感处,费源不禁鼻酸,眼角也沁出泪,他从小就不敢大声哭,因为不被喜欢,哭闹只会引来大人厌恶的呵斥,与毫不留情的暴揍。、"我知道,你当时在窗帘后看我。”傅照水望着他说。、费源愣住了,脸上难以自制地浮起一片红晕。:带着薄茧的拇指擦过费源的眼角,凑过去吻了他一下,"你17岁的时候,我也知道,你躲在窗帘后面看我费源脸红到出汗,忍不住蜷缩起双腿,这个动作压住肚子,挤出了什么东西,屁股下面湿了一滩,羞得他耳朵也红了。、傅照水注意到他红彤彤的耳朵,上下打量他,费源怕他看见自己的窘迫处,赶紧用脚遮掩,动作却把那些东西挤出得更多。、傅照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费源埋下头,一身皮肤似煮熟的红虾,哀求道:"别看了,求你,别看了,行吗?”

傅照水握住他的两只脚腕,强硬地拉开,说:"不行,你总是给我遮遮掩掩的,以后不管是你的心事,还是你的身体,都不许给我遮掩!”

费源被他按住脚,只好用手去挡,傅照水噙着丝笑,说:"你再挡着试试,我今天就叫人全城搜捕,逮住费昆抽筋扒皮。

费源浑身一震,慢慢缩回手。、傅照水揉了他肚子一下,费源鸣咽一声,本能地想并住膝盖。、“嗯?”

傅照水这一声吓得费源生生僵住,不得不自己扒开膝盖,防止傅照水不满。、傅照水把他肚子揉空,抱着他去浴室,将费源放在温水里,叫客房服务来换床单。

费源以为自己终于躲过了今天的劫数,怎知傅照水和他一起坐在温泉浴缸里,长臂搭在浴缸边沿,抬了抬下巴道:“自己动手洗干净,我看着你洗,不许偷懒,里里外外都要洗到位。”

费源头皮发炸,想质问他:爱看人洗澡是什么变态爱好!

不过,最终,他努了努嘴,没敢说出口。、二爷怎么看他都无所谓,别再问他问题就好。&他正卖力地搓洗自己,浴室里猛然响起问话声。

“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你和费昆在谋划什么?

费源手指一哆嗦,趴在水里没动静了。、傅二爷长腿伸开,脚趾夹住费源某物,唬得他从水下探出头,跟二爷卖可怜,想逃避回答。、傅照水支着脑袋,淡淡说:"你想吃清蒸费昆,还是想吃红烧费昆?

费源欲哭无泪,苦笑道:“二爷,您还是蒸了我吧,我俩真的什么都没谋划,我联系不上昆儿,都是他单线联系我。我那天就是我就是给他些钱,我每个月在那个柜子里放点钱,他过去拿,他过的也很不好费源终于招了。

傅照水眯眼扫描他,费源硬着头皮对上他的视线。、许久,傅照水说:“我一直怀疑,绑架临风的是费昆和傅倚云费源垂下头,“我也怀疑过,但是,费昆跟我保证了,绝对不是他干的,我、我觉得他说的是真话。”

“你什么时候联系过他?你们不是单线联系?”

“呃我没按约定的时间给他放钱,他给我打电话了,我问的他。他跟我发誓,绝对不是他和傅倚云干的,他还把那阵子他俩的所有行程列了纸条,就放在那个箱子里,我亲自确认过!”

费源确认过不是费昆绑架傅临风,整个人都轻松了,还好不是他,否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二爷和曲宵。•毕竟这俩祸害,是他给放跑的,傅倚云还活着,这个秘密,只有傅照水和他知道。、傅照水瞥了他一眼,勾勾手指,“过来。”

费源忙爬过去,被傅照水一把抱住,问:“你老实交代,猜到费昆和傅倚云头上时,你是不是想甩了我,跟他们鱼死网破?”

费源抿着嘴,不敢出声。、傅照水一把抓住他那儿,惊得费源哼了一声。

"你再敢动甩我的念头,我就把你手脚都砍了,栓个铁链给我做肉奴!”

费源汗如雨下,忙道:"不敢不敢,我再不敢动了!”

他咽了下口水,可怜巴巴讨好傅照水,二爷哼了一声,捏了捏他的屁股,"还有什么瞒着我的?给你个机会,今天特赦日,你对不起我的那些事儿一并说了,我都原谅,否则以后让我知道你还有事瞒着我”他温柔一笑,“你这肉奴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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