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休
B市的气温比N市低了至少6、7度。
感觉上,似乎一下从秋季进入了初冬季节。
月琅琊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北地的寒秋,木烨已经顺手抖开一件黑色风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嘛~
南北的温差不小,木烨自然是早有准备。
不能让自个的宝贝侄儿受了寒气,这可是叔叔应尽的职责。
实则,月琅琊一点也不觉得冷。
大抵,这也是消化了冰焰如意散所带来的好处。
不畏酷夏严冬。
呵!这可真是凡人求之不得的异能啊!
姬叶,能炼制出这种玄妙神奇的药物,也许真不是凡人。
——
“二爷。”
木烨的突然驾临,让别墅里当差的管事、护院、帮佣都慌忙迎了出来。
“恩。”木烨沉声应了,指派了一名护院去车库开车。
而后,有些执着的牵着月琅琊的手沿着色泽古朴的青石台阶走进了屋中。
牧卫手提着医药箱,随步在后。
——
这确实是个古意盎然的大厅。
红木桌凳,栅格门窗,雪白的墙壁上装饰着几幅镂空木刻的壁画。
虽然没有柔软的沙发,却在厅堂中摆置着一张贵气十足的罗汉床。
这不带床架的木榻,可坐可靠可躺又可品茶弈棋,当真舒适高雅又肃穆矜贵。
木烨直接将月琅琊拉到木榻边坐下。
“倒三杯热水过来。”
吩咐了帮佣一声,木烨握着他微凉的手指,柔声问道:“累不累?”
月琅琊微微摇头,抽回自己的手,有些懒洋洋的靠向了木榻左侧的围栏。
“既然三少爷不累,那就把早上的药提前吃了吧!”站立一旁的牧卫说着,将医药箱搁在了木榻中央的小几案上,推了推金边眼镜,打开药箱,动作利落而不失优雅的拿出了月琅琊需要服用的各类药物。
见状,木烨轻笑:“还是小牧细心。待会你去了祁家,肯定没空吃药。”
牧卫虽然年轻,医术却很是了得,性格也细致严谨。
木烨对这小医师,还是挺欣赏的。
去祁家见祁纬的事,在飞机上,月琅琊已告诉木烨。
这件事,让木烨很有些惊讶。
木华长的像月家牺牲在朝鲜战场的月琅琊军长。
这个,似乎有些离谱。
不过,既然祁风拜托木华去扮演月军长。
想必二者确有几分相像。
月琅琊……
这名字,木烨并不陌生。
至少,小时就常听老头子念叨过。
这位月家家主,在建国后,就封了中将。
朝鲜战场牺牲后,又被追封为上将。
虽然没能得到大将、元帅的军衔,但那么年轻就能晋升为上将,已足以证明这位月将军的本事惊人。
这是个死了几十年,仍旧被老一辈军人铭记于心的厉害人物。
木烨甚至推测,他家老头子之所以如此宠溺木华……
莫不是因为木华和那位月将军长的像?
呵!
这就有意思了。
应该陪木华一起去祁家。
说不定会有好戏瞧。
——
三杯热水端了上来。
温度适中。
这里的佣人很懂得给开水降温。
牧卫将需要服用的药丸胶囊,一一放在掌心,递了过去。
月琅琊就着温水吞了下去。
还有冲剂药液也在牧卫的监督伺候下,喝了下去。
完事,牧卫才满意的收起了药箱。
——
就在木烨起身,准备和月琅琊一道出去时,一个非常漂亮灵秀的年轻男子穿戴整齐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二十一、二岁的年纪,匀称纤长的身材。
男子名叫李悠然,就读B市名校……京华大学。
一身简洁清爽的休闲装,漫步走来,有种诗情画意的韵味。
让人看着很舒服。
李悠然走近木榻,目光掠过牧卫,在月琅琊身上顿了顿,继而落在了木烨的身上,温和中难掩淡漠的叫了声:“烨哥。”
木烨看着这男子,眼中掠过了一丝笑意:“什么时候回来的?蒋明说你二姐出嫁,你不是已经请假回家了吗?”
李悠然眸色暗了暗,淡淡道:“昨天下午就回来了,在学校住了一夜。”
“我现在有事要出门,你去休息吧!明天晚上不要留校。”木烨靠近他,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迈步走开。
“小牧,楼上很多空房,你随便挑一间。”
丢给了牧卫一句话,木烨同月琅琊走出了大厅。
——
车已停在门外。
木烨、月琅琊坐上后,车飞驰而去。
别墅里那漂亮的男人是谁,跟木烨什么关系。
月琅琊没兴趣知道。
一路上,他只管闭目养神。
木烨也不打扰他,只是奉献出自己的大腿给他当枕头。
月琅琊枕在上面,表示很舒服。
——
时间5点17分。
车停在了祁家大宅前。
门前一条宽敞的青石大道。
两旁皆亮着路灯。
一座岗亭伫立在一扇巨大的铁门前。
车灯照过去,一位荷枪实弹的警卫军人走了过来。
警卫端枪,仔细辨认了一下轿车的牌号,戒备喝问:“什么人?”
木烨和月琅琊从车中走出来。
“祁风的同学。”月琅琊自我介绍:“我叫木华。”
“木华?!木头木,华夏华?”警卫军人一时惊喜莫名。
两个小时前,他就接到吩咐。
如果有个名叫木华的年轻人过来,一定要恭敬接待,并立刻向内线传达。
“是的。”月琅琊点头。
“身份证件有吗?”警卫的口气温和不少。
月琅琊在N市是执行任务,怎么可能随身携带自己的身份证件。
于是,只得问道:“必需要检查证件吗?”
“没有也没关系,我先给你通报一声,请稍等。”警卫向他一个敬礼,跑步回岗亭拨打电话。
片刻后,一辆迷彩越野摩托车从宅院中狂飙而来。
临近大门,一个高难度的近乎360度大甩尾,摩托车堪堪才停了下来。
车上一身材高挑的黑衣男子,跨步而下,从右侧的警卫室,走了出来。
光影笼罩下,可见这男子高大挺拔,剑眉星眸,每步走来,都气势凛然,齐膝的长风衣就这么大敞着,衣摆翻飞在寒凉的晨风中,猎猎作响,无形中透着一股逼人的肃杀之气。
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却有着迫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