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休
白衬衫,米色长裤,白内裤,一套都是范思哲的牌子。
卫生间内竟然显眼的摆着一整套新的牙膏牙刷、毛巾,以及还没拆除包装的刮胡刀。
乔逸飞洗漱干净,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决定出去找人。
不得不说,昨夜那场激烈的欢爱确实挺耗费人气力的。
尤其是作为一个长时间中毒高热且初次承受被人进入身体的一方,就连乔逸飞这样向来拳头生硬的人都有些腰酸腿软。
打开房门,长廊上没有人。
四周静谧如夜。
安静的有些怪异。
乔逸飞在长廊上看了两眼,才警觉的走向了楼梯口。
站在楼梯口,垂眼下望。
惊!
月五少怎么来了?
木华,人呢?
那个猪头以及这里的所有打手护院怎么都没有了?
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声。
靠!从昨晚上到现在都没吃上一口饭,饿死了!
“醒了。木华给你准备了饭菜,快下来吃吧!”月五少抬头看他,唇角露出一抹清雅的笑意。
然后又捧着本线装的《山海经》在翻看着。
必需说,月五少无聊起来就喜欢翻看古书的习惯,真是挺诡异的。
“木华呢?”边有些脚软的慢慢下楼,边忍不住问道。
“他抢了唐兴会五个堂口,跑去交接了。”月五少说话时,目光仍在书上。
唐兴会?
乔逸飞脑子飞快的运转了下,才又问:“搞半天,暗算老子的猪头原来是那个爱枫成癖的唐毅?”
仔细核对下资料。
他不难猜出唐毅的身份。
微微点头,从书里抬眼,看着走过来的乔逸飞,月五少目光扫过他难得苍白的脸,以及那怎么看都有些别扭的走路姿势,微顿了下:“你身体还好吧?木华说你中了麻醉剂,好好睡一觉就会没事。不过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啊!”
“没事。饭菜呢?我饿死了。”乔逸飞摸着自己空空的肚子,有些懒散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不过PP刚挨到沙发,便觉得呃……
某处有些疼。
伸手指了指左面那条敞亮的通道,月五少又将视线落回书页上:“厨房。”
“太远了。我头晕,劳驾长官帮我拿一下。”这公寓不小,去个厨房还要穿廊过道,乔逸飞摆出一副精神萎靡装窝在沙发上,一手摸肚子,一手按在额头上,嘴里还哼哼着:“好晕啊!”
现在,他真不想走路。
腿软的像面条,走一步都要费他好大气力。
月五少皱眉。
视线抬起,在他身上扫了一扫,才搁下书,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叫声表哥来听听。”
他们本来就算是表兄弟。
乔逸飞抿起嘴巴,不吱声了。
靠!你让我叫表哥,我就叫表哥,你当我那么好使唤啊!
“不叫,不给你拿饭。”月五少姿态很优雅的再度捧书,看。
我草!竟然拿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威胁老子?!
脑子没治了。
忍了忍,乔逸飞磨牙妥协于此等小事,哼哼着拖长音调叫道:“表~~~~哥~~~~~~~”
“真乖!”搁下书,月五少笑颜如清月明辉。
眼见某霸黑下脸,五少心情甚好的走向了厨房。
乖你妹!
显然,某霸似乎很不屑于被五表哥夸奖。
……
厨房煲的竟然是滋补元气的参粥,以及一些口味清淡的各色小菜。
某霸再次感叹自己的好眼光。
木华的温柔和体贴,果然只有他才能懂。
简直就无法控制唇角的笑意,一路将饭菜扫的精光。
五少:……
吃个饭,至于笑的这么白痴吗?
“这宅子,是不是也被木华抢来的?”饭后,乔逸飞捧一杯五少泡出的普洱茶,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问。
五少翻书,目光留在书页上,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应该是。这到底什么回事,我也不清楚。等木华回来,找他要答案吧!”
于是,二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直等到晚上23点。
仍不见月琅琊回来,某霸心急了。
趴在沙发上,直翻腾。
五少俨然世家子弟风采。
坐了这么久,除了手中换了本线装繁体版的老《易经》之外,其姿态端正依旧,分毫未变。
某霸表示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坚持等着木华回来。
看书看到现在,累不累啊你?
五少也同样不理解他。
明明身体不舒服,还不赶快去房间休息,找罪受啊你?
当然,二人坚持等候木华的心情是不一样滴!
话说8月15转眼就到,木华要是出点什么意外,五少可是有负焰哥重托。
别到时不仅把木华整退学了,还把焰哥整去非洲做土著,这……
就不好了。
……
时针指向00:22.
外面传来车声。
乔逸飞立马从沙发上一跳而起,在五少有些诧异的眼神中,向大门外直扑而去。
远远就见着车子开入了车库,然后不一会,月琅琊手中拿着一个资料袋走了出来。
某霸立在门口,灯光洒下,一片柔和温存。
他朝月琅琊招了招手,心里分明是高兴他回来的,但嘴上却忍不住冒出:“搞什么?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其实,他只是希望月琅琊能早点回来休息。
但话一出口,怎么就有那么点变味了。
好像守夜的妻子抱怨丈夫的晚归!!!!
某霸为自己的脑补,深深恶寒了下。
月琅琊拾阶而上,脚步从他身前越过,未作分毫的停顿,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进去。”
竟然对我这么冷淡?某霸不满的哼唧了声,随步跟上。
进大厅,见五少仍未休息。
月琅琊宠孙之心燃起,走过去,直接就抽走了五少手中还拿着的书。
书搁到茶几上,月琅琊在五少微愣的瞬间,再次难以抑制心中的宠溺之情,伸手揉了揉五少的头发,唇角一抹温柔醉人的笑意:“去睡觉。”
宠、宠溺?!
不是错觉吧?
五少看着他眸底那毫不掩饰的呵护宠爱之情,小心肝真是颤了又颤。
喂喂!别以为你和我爷爷长的一样,就可以假扮我爷爷哦!
你那该死的宠溺,到底哪来的?
最该死的是,我居然会觉得被人这样宠溺的注视着,似乎感觉还不错。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感觉!
“早点休息,晚安。”几乎就在月琅琊手指刚刚离开他的头发时,五少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两本书,起身离去。
直到上了楼梯,才木木的丢下一句:“记住,以后别随便摸教官的脑袋。”
某霸在旁,真是气的差点吐血。
这叫什么事?
木华,对这个月五少,是不是好的太过分了?
要摸脑袋也该摸他的,月五少那脑袋又不是金子做的,摸个毛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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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什么事都不要谈,你跟我一起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