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父爱 第46章

作者:舒匀 标签: 灵魂转换 不伦之恋 穿越重生

“当然,很有可能这个女孩只是他编出来的一个幌子,就算真有这个女孩,也不一定就是下毒的人,不过,意外的是,刚刚我们的同事将那几个饮料杯都拿去化验了,发现三个杯子里面全都被下了差不多剂量的氰化钾,也就是说,被针对的人,可能并不只有这位江少爷。”王队长说着,抬手指了一下江月。

江月和江灏凡一听,不由愕然惊叫,“三个杯子都被下了毒?”

“没错。”王队点点头,感叹道,“所以,不能不说,你们三个运气真够好,那只流浪狗,救了你们的命。”

“真的只是运气好吗?”江月垂下眼睑,自语似地呢喃了一句,英挺秀致的眉毛拧成一团。

这样一来,汪纪因为自己那杯咖啡里面也被下了毒,于是从嫌疑人一下子变成了被针对的受害人之一,警察根本没从他身上找到藏药的痕迹,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他也没有动机要害江月和江灏凡,加上他刚从外地来C城读书,背景很干净,并未在这里与什么人结过仇发生过矛盾,这样看起来,他更有可能是被两位富家少爷给连累的,毕竟,有谁会想害一个一无所有的大学生呢?

江少儒抚着江月的头发,向王队征询,“那个汪纪现在在哪里?我可不可以问他几句话?”

“可以,他在里面。”王队转头,扬起下巴朝奶茶店里面指了指,“跟我一起来吧。”

这个时候的奶茶店已经一个客人都没有了,被警察问完话的三个年轻女店员正紧张地围在一起小声交谈着什么,以前从未发生过的这种状况让她们有点不知所措。汪纪就坐在吧台旁边不远处的一张小圆桌那里,低垂着头,木然地绞着手指。

“汪纪,我是江月的爸爸,你还记得我吧?”走到他面前时,江少儒顺便在对面坐下来,敲敲桌子提醒汪纪抬头看着自己。汪纪只看了他一眼,头便垂得更低了,眼前这个男人,眼神太刺目了,完全不同于他第一次在学校外面那个小超市时见到的那样平和让人容易亲近,虽然说话的语气温和平淡,可汪纪却分明感受到他身上直逼而来的那股凛冽而肃杀的气势,而偏偏这股气势,仿佛其它人都无所觉,只有他一人可以感受到似的。

“虽然王队长他们刚刚已经问过你了,可我还是想再听你亲口说一遍,你真不知道那毒是谁下的?你和江月是朋友,江月也时常在我面前提起你,他在学校真正的朋友并不多,所以你该知道他以前有多信任你。”江少儒的语气并不严肃,也并没有质问的意思,甚至可以说是极亲切的,带着那么一点长辈般的循循善诱。

汪纪没出声,也没抬头,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王队说你的杯子里也被下了毒,说你也是受害人,我相信你,可是你不回答我的话,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一直跟在江少儒旁边的江月,听到江少儒突然这么问,心脏仿佛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汪纪终于抬头,面如死灰,眼里带着一股难言的绝望,“该说的能说的,我全都跟警察说了,信不信,随便你们!”

“算了,爸爸,别再逼他了。”江月被汪纪这幅样子吓得不轻,即使他现在心里也有更多的疑问,可看到汪纪这样,也不忍再问下去。江少儒只好站起来,扶了扶鼻上微有点垮下的眼镜,面无表情地拉着江月转身离开了。

这样又折腾了一会,现场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查问和提供线索的人了,警察准备收队,三个当事的孩子被警察交待这几天定要注意安全,最近最好不要离开C城,以便随时配合警察查案后,谁也没有心情继续去玩,便打算各回各家。

“对不起,汪纪,刚刚误会了你。”出门口的时候,江月拉住汪纪,还想跟他说几句话,汪纪却木然地摇摇头,拦了俩出租车,连别也没跟几人道,就这么先走了。

好好的本来应该是很开心的一个假节日,最后竟然变成了这样,江月和江灏凡的心情都糟透了,回家的路上,两人一直沉默着,各怀心事,快到家门口了,江月终于忍不住,对江少儒严肃地盘问道,“江少儒,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江少儒专心开着车,头也没回。

“你一定派保镖跟着我和小灏了,撞翻我们的饮料杯的那些小孩,是你的保镖指使的吧?毒到底是谁下的?他们一定看到了,对不对?”

“为什么这么说?”

江月仔细回想了半个小时之前那一幕,越想越蹊跷,之前他以为只有自己的杯子有毒,被撞掉还可以说是幸运,是难得的巧合,可是如果三个杯子都被下了毒,三个杯子正好都被撞翻,那就不是巧合了,面前的桌子被那只流浪狗撞到时,自已那杯茶还好好的,但紧接着马上就被随后冲上来的一个小孩给直接撞泼在地了,简直就像是故意的一样。想到这里,他朝江少儒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说道,お稥“那个王队长说,那只流浪狗救了我们,可我觉得,救了我们的,不是那只流浪狗,是那几个不知道从哪儿忽然冒出来的小孩子,那只流浪狗的死,怕是只不过是为了证明什么而已,真可怜!爸爸,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江少儒腾出一只手,摸摸他的头,赞许地笑道,“有道理。”

江月的怀疑,显然坐在后坐上江灏凡也想到了,听完江月和江少儒这番话,不由朝江少儒投去一个复杂的眼神。

“那你快告诉我,毒是谁下的?”江月扯了扯江少儒的袖子,急急的问,“刚才在奶茶店,你还问汪纪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如果你不是知道什么,怎么会这么问?”

“我会那么问他,是因为我不相信事情有他说的那么复杂,至于你们的买来的那几杯饮料会被撞翻,的确是我的人做的,不过,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纯粹只是他们觉得今天的汪纪很不对劲。”江少儒依旧一派淡定,“将你摆上如今这个位置,我不得不时时提防你的安全,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同你接触过的,或者稍微亲近点的,无一不在我的监控之下,汪纪既然是你的朋友,自然会得到更多的关注。”

江月拉着他的动作僵了一下,“这么说,每天都有人在我身后跟踪我监视我?”江少儒有派人保护他,他知道,可是他以为那只是在外面,没想到连学校都有人,竟完全没有察觉到。

江少儒解释,“不是监视你,是保护你,不只是你,小灏身边也一直有人,他们只会关注你们的安全,而完全不会隐响你们的生活,不到关键的时候,他们一般都不会露面。”

虽然理解,可江月还是觉得有点不自在,虽然是保护,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自己又何尝不是时时活在他的掌控之下,自已每天干了什么,接触了什么人,有哪些朋友,无一不被他拿捏得一清二楚,即使是最亲密的人,这种感觉,这种滋味,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他赌气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加上什么都没问出来,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不甘心,不过,仔细想想江少儒说的话,他却也不得不承认,汪纪今天确实很不对劲,从今天他一露面时,他就感觉到了,只是当时没在意那么多。

汪纪平时虽然有点不修边幅,却也至少不会把自己搞得邋里邋遢,而且明明精神那么不好,还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说要跟他一起出来玩,跟小灏打招呼时,简直像是故意让他厌恶自己似的,小灏跟自己不同,从小就在那种养尊处优的环境下长大,与汪纪这种人接触难免会有一点排斥,而他们今天光顾的这家平价奶茶店,小灏平时估计是一般不会进去的,所以汪纪问他喝什么时,他才不耐烦的说随便,如果当时汪纪买的不是珍珠奶茶而是别的,恐怕小灏也一样不会接,不单是因为他喝不惯里面的东西,也因为是汪纪买的,所以,虽然小灏的杯子里有毒,但对他来说,却并没有什么威胁。

那么,小灏是被排除在外的吗?而如果,这一切都是汪纪故意的,那——,被针对的那个人,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吗?可是,如果真是汪纪,那他为什么连他自己的杯子也要下毒呢?

江少儒问他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他眼底的那抹绝望,究竟是什么意思?

江月越想越乱,心里也不知怎的越来越不安,纠结了好半天,一咬牙,再次拽住江少儒的衣袖,“去学校宿舍,我要找汪纪,我要再向他问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靠~~~这文到后面真是越写越烂,我自己都没眼睛看了~~~

赶紧完结~!

第五十三章

汪纪死了。是自杀。

他喝了相当剂量的氰化钾泡的水,几乎是在吞下茶水当时的那一瞬就失去了呼吸。这种自杀的方式太过决绝和残忍,让人连后悔和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江月真希望这只是汪纪一时脱线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是一个故意吓唬人的恶作剧,可是,他亲眼看人用担架将汪纪盖着白布的尸体从自己面前抬走,看着他的一只手臂从担架旁边垂下来,五指蜷曲,毫无生气。

听隔壁的同学说,汪纪应该是一回宿舍,就服毒了,只是服毒之前,他留了一封遗书,这才让人能够确定他是自杀而非他杀。

发现汪纪尸体的是隔壁宿舍的一个同学,他本来是想叫汪纪过去跟他找来的几个同学一起凑个数玩牌的,可是敲了半天门,没反应,汪纪回来时从他们寝室门口经过,他亲眼看见的,所以里面不应该没人,他觉得奇怪,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一进去,就看到坐在寝室书桌前的汪纪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桌面上,搭在桌上的右手里还握着半杯水,那同学以为他哪里不舒服,还关心地问他怎么了,结果叫了好几声也听不到回答,男生心中忐忑,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于是走过去轻轻推了推他,汪纪握着水杯的手顿时一松,人便整个儿直接往旁边倒了过去,身体还是热的,可脸上已经没了半分人气,左手痛苦掐在自己的脖颈上,眉头紧皱,嘴唇青紫,样子很有些恐怖。

原本被上半身盖住的笔记本露了出来,搁在上面的圆珠笔被带动着滚到了地上,在安静的寝室里,发出单调寂寥的声响。那同学看看笔记本上写的字,又看看汪纪那张灰败的脸,吓得当场就跌坐在地上,待反应过来后,便立刻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叫人了。

得到消息的宿舍管理员以及留校的几位校领导迅速赶了过来,寝室外面的走廊上,三三两两聚集了不少议论纷纷的学生。当江月和江少儒江灏凡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混乱状况,江月拉住一个同学问了问,听说406宿舍死了个人,还是个姓汪的男生,心下一沉,腿立时就软了。

“江月,对不起!姐姐,对不起!”

这是汪纪死前留下来的遗书,遗书上面只有简单的两句话,让看的人摸不着头脑。

“汪纪跟我道歉,是代表他承认那毒是他下的吗?”空荡荡的宿舍里,江月坐在汪纪那张自己当时亲手帮他铺的床上,流着泪靠在江少儒怀里,喃喃的问他。

“应该是。”江少儒轻轻拍着他的背抚慰着,声音低沉,没有感情的起伏,只有几分难以以言喻的凝重,被镜片遮住的视线没有焦点地落在某处,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