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点桃花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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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9
几天后覃闻语回来, 载着田晓辞来接宁安。
难得三人都有空闲, 田晓辞履行承诺带他们去吃好吃的。
那是一家很低调的日料店, 开在一家高端别墅区内。
店名叫“韵来,”, 店主是一对日本夫夫。
这家店每天只接待五十桌客人,价格不菲,但食材全部是空运来的, 据说出海都不足二十四小时,十足新鲜。
这种店是不用宣传的, 来的都是熟客老客, 好口碑口口流传就已经足够。
田晓辞应该是经常来的, 他们一进去, 蓄着小胡子的老板就熟稔地向他打了个招呼。
并让服务生直接带他们进了一间包厢。
包厢很大,装修高雅, 覃闻语一进去就觉得不对:“就我们三个人,怎么这么大一间包厢?”
田晓辞是知道的,这是这家店最好的一间包厢。
他也有些奇怪, 但没多想:“大约其他包厢都被占了。”
没人太在意这件事儿,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宁安身上。
两人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商量好了,这次非得要大审宁安。
新鲜的刺身,海胆一盘盘端上来,天气冷,田晓辞还特意点了寿喜锅。
上完菜房间就三个人了,覃闻语和田晓辞对视一眼, 一左一右将宁安紧紧夹在了中间。
“干什么啊?”宁安推推他们:“耍流氓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覃闻语说:“你跟YY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安嗤笑一声,冷着脸:“没听过一句话吗?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哈哈哈哈……”,田晓辞撑不住先笑了。
覃闻语瞪他一眼:“干什么呢你?跟谁一边儿的,一句话就撑不住了,没出息。要是生在战争年代,敌军把你给抓过去,是不是讲两个笑话,你就全招了?”
“就是好笑啊。”田晓辞边笑边说,在覃闻语的威压下忍着笑问宁安:“小宁哥,你上次说YY是你爱人。”
宁安伸出手给他们仔细观摩他手上的戒指:“看,这像正儿八经结婚的戒指吗?”
覃闻语托着腮若有所思:“不太像。”
他第一次见就觉得这戒指真他妈丑,可现在这么丑的戒指宁安却面不改色地戴在手上,不是真爱也解释不过去啊?
田晓辞看看自己尾指上那枚素圈,再看看宁安无名指上那枚:“是过于简单了,还没我这个好看,我这个才十几块。”
“聪明。”宁安也没打算瞒他们,他压低声音说:“我们是假结婚。”
“为什么?”覃闻语疑惑地看他:“那天你戒指丢了,我看YY的焦虑不像是假的。”
宁安端着杯子喝着温热的酒液:“你们太天真了,戒指是我们斗法的凭证之一,他好不容易套我手上,怎么可能让我摘下来?”
这话似乎有点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宁安又说不出来。
覃闻语和田晓辞一边吃东西一边若有所思地看他。
宁安蹙着眉头又倒了一杯酒:“你们有没有觉得我这句话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没没,你说的挺好的。”两人忙摇头。
就是有点当局者迷的意思。
宁安又低头想了想,肯定道:“我觉得自己说的还蛮清楚的。”
“有没有被他占便宜?”
“有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两人不约而同地问。
“没有,没有,”宁安摆摆手:“我们对彼此都不感兴趣。”
“呵……”覃闻语笑笑。
宁安忽然想起了什么:“我摸过他的胸肌,算占便宜吗?”
是他被封允压着时,自己往外推人家的时候摸到的。
田晓辞和覃闻语齐齐望着他,宁安说:“又大又结实。”
他指指覃闻语:“比你的大。”
覃闻语咬着寿司:“我是个模特,我练那么大,怎么接活动?”
“颜色好看吗?形状怎么样”田晓辞一边喝汤一边问。
“没见过。”宁安老实地回答。
“啧啧啧,”覃闻语怒其不争地看着他:“真没用。”
“不是,”宁安说:“我看他的胸干什么呀?”
没人回答他,另两个人已经不想跟他说话。
“还没问你呢?”宁安说:“去探班何亦,乐不思蜀了,这么久才回来?”
覃闻语放下了筷子,有点无精打采:“我在那里呆了这么几天,事实上我们也就偷偷见了两面,他现在比以前知名度高了,一出门就有狗仔跟着,太不方便了。”
狗仔跟何亦,其实是为了偷拍何亦和张栾。
因为张栾的绯闻,何亦已上了好几次热搜,现在大部分人看到他,就算不知道名字,也会觉得眼熟。
通过这件事,他的国民度提高了不少。
从表面上看,这场绯闻对张栾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好处,受益人除了剧组就是何亦了。
照往常的经验来说,这种绯闻,张栾是绝对不会配合的。
可这次他却好像甘之如饴。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但也无人说破。
覃闻语叹息一声,说:“还是田田省心,我告诉你田田,感情这东西千万不能碰。”
田晓辞看了宁安一眼,笑了:“嗯。”
宁安推了覃闻语一把:“胡说什么呢你?”
覃闻语笑起来,向宁安眨眨眼:“小孩子嘛,逗着玩儿。”
几个人正说笑着,包厢的门开了,一群人说笑着进来,双方打了个照面,一时都愣住了。
那群人为首的是沈清川和一个女孩子,他们亲密地互挽着。
后面跟着几个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
宁安恍然明白了,大约沈清川经常带田晓辞来这边吃东西,店主人才一见田晓辞就认为他今天也是和沈清川一起的。
而这间大包厢实际上是沈清川定下的,店主人看到熟面孔就直接让人把他们带了进来。
女孩子先反应过来,问沈清川:“小川,你定好了吗?怎么有人了?”
田晓辞起身:“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你定的,我们已经差不多了,立刻就走。”
他看向宁安和覃闻语,宁安起身:“小语,撤。”
覃闻语还没吃几口,但空气中的不同寻常他却感觉到了,他拉了自己的包:“嗯,走。”
“认识的?”沈清川后面有个年轻人笑眯眯的:“不如一起?”
沈清川说:“不用,我的错,没安排好,你们吃你们的,我们再去别的地方。”
田晓辞已经低头往外走了,他的表情很平静,没有了以前的仓惶不安:“不用,我们走。”
他们去前台结帐,小胡子店长很抱歉,非要为他们免单。
田晓辞坚持付了帐。
他犹豫了一下把会员卡留下,又掏出一把连着镶钻戒圈的钥匙一起放在柜台上:“麻烦您把这些交给沈先生。”
他们上了车,田晓辞道歉:“对不起,连请你们吃顿饭都没吃好。”
“吃好了。”覃闻语开着车。
“去喝一杯,”田晓辞说:“去SOSO。”
车子打了转向,覃闻语拧开电台,女歌手沙哑的嗓音轻叹般响起:
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
他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我为他保留着那一份天真
关上爱别人的门
也是这个被我深爱的男人
把我变成世上最笨的女人
……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
不该嗅到她的美
擦掉一切陪你睡
……
歌声飘荡在安静的车厢里,忧伤淡淡地漫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