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之如狂 第27章

作者:一朵小葱花 标签: 仙侠修真 虐恋情深 玄幻灵异

  原先这招仙术叫“归雀来袭”,阿雀觉得难记,就揪着南栖给这招仙术取了个新的名字,就叫“啾啾弹”!简单好记,用着也似是更方便了。

  南栖和阿雀站在悬崖上,手忙脚乱地指挥,时不时地还发出惊呼声——

  “不行不行,这批鸟乱了!”

  “我天!南栖!!!有几只还朝天兵冲过去了!”

  “怎么不受控制了啊啊啊啊——”

  这场景,惹得众多天兵目瞪口呆,措手不及。鸢生作为领头的将领,方才去军帐内禀报苍玦,却发现苍玦早已离开帐内。

  周遭有寒风起,席卷了吞噬妖魔后“吃饱喝足”的鸟雀们。这道风并未伤害它们,而是控制了这群失去理智的鸟雀们,将它们一并驱赶了。

  阿雀被冷风吹得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喷嚏,风终于散了。

  南栖惊讶,才一回身,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那三年未曾听过的声音响起:“这些妖魔是吃人魂魄的湮兽,若食之,会暂且失去理智。”

  南栖听不进去,他迟疑地用双手碰到揽着自己腰身的手背。

  他弱弱地,微声地说:“苍玦……”

  苍玦沉声,声色并未有喜悦:“你不该来这里的。”

  南栖心想: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他老老实实地转过身,同三年前一样揪着苍玦的衣衫一角,抿着唇,双眸水汽氤氲地望着他。这模样似是在说我错了,也似是在求饶,想让苍玦不要生气。南栖想抱紧他,想哭着说我好想你。

  但苍玦却很冷静,他甚至没有看南栖一眼。

  南栖愣了愣,还是不管不顾地抱住了他:“我好想你。”他说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哭音,着实可怜。

  他还在想:太好了,苍玦看上去并未受伤。

  只是很快,南栖便被苍玦轻轻推开,离了半寸距离。一旁的阿雀见机变成了一只小麻雀,缩头缩脑地躲进了南栖的衣袖里,也许是怕被责罚。毕竟苍玦板着脸生气的时候,是真的很凶。

  南栖踌躇地站在原地,彻底闭了嘴。

  即便他再不懂,在看到苍玦没有受伤的样子后,也立刻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在做戏。他们放出苍玦无法领兵的消息,为的就是引湮兽偷袭军营,好一网打尽。

  南栖心底一凉,咽了口唾沫,他怕是又惹苍玦生气了……

  待苍玦吩咐完军令后,才踏起一片云,带着南栖回了军营。南栖跟不上苍玦的步子,小跑了几步,跟着苍玦往他的军帐走去。

  其间,苍玦稍用术法,就将南栖衣袖里的阿雀丢到了外头的鸢生手里。

  顿时,阿雀和鸢生面面相觑。然后阿雀为了避免被训,索性装晕过去。

  鸢生:……

  南栖小心翼翼地跟着,好声道:“他们说你被妖界伤了,我太担心就过来了。”

  苍玦没有回身,径自走着。一路上,天兵都向苍玦行礼。南栖见他不答话,特别伤心:“你不要生气,我明早就同阿雀回辰山。”

  依旧没被搭理。

  “……那,那我今晚就走?”南栖低下头,边走边从怀里拿出那包用油纸包着的小鱼干,犹豫着不知要不要给苍玦,“知道你没事就好,我给你带了很多仙丹。我……这个小鱼干你要吗,我试了好多种方法,比以前晒的好吃多了,辰山的仙君们都说好吃!真的,你尝尝吧……”他唠叨个不停,想掩盖自己的尴尬。

  结果进了军帐,还未点起一盏灯,南栖就被苍玦拥进了怀里。

  紧接着,喋喋不休的唇被狠狠吻住,带着侵略般的思念与苦涩,令南栖几乎要窒息在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中。可还未等他回味过来,苍玦已经喘着气松开了。

  他是刚毅之躯,却眼含深切的情意,一动不动地望着南栖:“让我好好看看你。”

  刚才当着众天兵的面,苍玦不好细看南栖,也不好亲近南栖。现在,他用术法点了数盏灯,终于可以仔仔细细将目光落到南栖的面颊上了。

  嗯,长大了许多,成熟了许多。

  三年不见,还是那么乖,还是那么容易哭。

  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像是心中那片柔软的棉絮终于被放回了掌心护着。苍玦皱紧了眉,在他耳边沉下温柔的声线:“你怎么总是那么不听话,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可是,他也知道南栖很乖的,唯有在他的事情上才会不听话。

  所以苍玦也说:“可我……十分思念你。”

  南栖一听,瞬间就哭了。

  他有好多好多话要同苍玦讲,也有好多好多问题要问苍玦。

第二十九章 龙族-玖

  衡水河岸入夜后寒冷刺骨,好在南栖窝在苍玦怀中,并未被冷风吹着。

  军帐内用术法点起一盆暖炭,是专门为南栖准备的。苍玦是上仙,区区寒意奈何不了他,倒是南栖,因为一盆炭火而神色轻松不少。

  他揉了揉刚哭过一场的眼睛,傻笑着给苍玦讲在辰山的趣事:“然后啊,我就学会了仙术。道远上仙一直夸我,说我聪明,之前还说想收我做弟子。”他挠了挠脑袋,“不过,我没答应。”

  苍玦从后拥着他,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耳侧贴着南栖的脸颊,微微笑着听他的唠叨。

  “因为,做他的弟子就要一直住在辰山修炼了,可我还是想回琅奕阁的。毕竟……我们之后成婚了,总不能分开住。”

  南栖是话里带话。

  他期盼地等着苍玦的回答,唯等苍玦迟迟应道:“嗯。”他才肯放下心来,轻呼了一口气。

  “苍玦。”

  “嗯。”

  “即便我成不了仙,我也能和你成婚吗?”

  苍玦没想到南栖会问这个,一时之间没有回答。只是握住了南栖不安地攥紧衣袖的手,捏紧了,好一会儿才道:“为何这么问?”

  “道远上仙说我可能没有仙缘。”南栖低下头,苦笑道,“仙术都学会了,可就是成不了仙。按理说是不该,道远上仙也说可能是那些无法探知的封印……可谁会在我一只普普通通的麻雀体内设这种封印呢?”

  他笃定,自己就是没有仙缘罢了。

  若是如此,南栖要成仙,就必须历天雷劫。此劫旁人不可替代,大多数没有仙缘的妖都是九死一生。风险太大,苍玦压根不敢让南栖去尝试。

  “我还听说……龙妃要为你选妻室了。”

  “不必搭理她。”苍玦让南栖转过身来,一双手捧着他的脸,指腹的茧稍稍触碰着南栖的肌肤,轻声埋怨,“你已入住正居,再问这些,着实是跟我过不去。”

  苍玦话语甚少,诸多爱意都藏在他的眼眸中。此刻的他已暂且褪去战甲,就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袍同南栖腻在床榻上。

  红烛暖帐,今夜无战事,妖界那处也异常安静。

  他们亲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是缠绵缱绻的柔情蜜意。思念如潮涌,他们两人都在忍耐。

  “苍玦。”

  南栖微微喘着气,眼眶微红,首先败下阵来,一副被欺负了还傻傻不知的表情。他与苍玦对视,被吮到娇红的唇撩人心弦:“……我,我方才就想说了,就是……我这里很奇怪。”

  他蒙了脑袋,瘫软进苍玦的怀中,潮红着脸,也不说清是哪里,只道:“以前都不会这样的,今日不知怎么的……”他未经世事,一双手不自觉地捂住自己已经湿了一处的裤裆,羞恼地磨蹭。

  苍玦几乎是一愣后,才清醒过来。

  南栖真的长大了。

  仙与妖的成长一直都比凡人要慢上许多,南栖虽早已成年,但在这方面却一直没开窍过。苍玦心知这点,从未越界过,一直都将自己的欲望隐藏得很好。回回缠绵,都是点到即止,从不让南栖为难半分。

  “苍玦,你帮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说得万分无助,我见犹怜。

  苍玦心中动情,顺着南栖炽热的目光,低头再次含住了他的唇,湿润的舌闯入南栖的口腔中,扫过他的贝齿。一只手抚过南栖的脸颊,脖颈,再是隔着衣衫的茱萸,悄悄地解开了南栖的衣带。

  南栖仰着头,身体成了绵软的云絮,粘在苍玦身上不肯下来。

  腰侧的底裤被拉开了,南栖打了个寒战,忙不迭地抓住了苍玦的手,却在苍玦充满欲念的目光中,徒然松了手。

  苍玦沉着声道:“我帮你。”

  南栖是一贯相信他的……

  霎时,南栖的底裤被苍玦彻底褪到了脚踝处,即便是懵懂的麻雀,也知道这样的行为太过越界。南栖害怕地拽紧了苍玦的衣襟,紧张咬住了自己充血的下唇,红唇似要滴出血来。

  苍玦带着粗茧的手缓慢抚下去,终于握住了南栖那不大的玉茎,将它湿漉漉地腻在掌心中搓揉。

  “嗯……”

  南栖倒吸一口气,在苍玦上下的抚弄中,不多时,便舒服地抖着身子射了出来。

  这是南栖的初精,不多,却足够黏稠,于苍玦的指缝中,久久不肯滑落。

  南栖口干舌燥,眼前的画面恍惚,连羞愧都来不及。白色的液体沾染在苍玦的手上,因烛火晃动,混着一丝帐内的檀香,显得淫靡不堪。

  苍玦用脱下的长袍擦掉了它。

  军帐内唯剩下两盏烛火,苍玦挥袖熄灭了其中一盏。

  光线骤失一半,整个军帐顿时暗下来,吓得南栖缩了缩身子,贴紧了苍玦硬朗的身躯。可他腰间却抵着一个东西,隔着布料都觉得滚烫。

  南栖不敢碰它,他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今日他似懂非懂,应是有些开窍了。无须人再多言一句,也无须书卷字句,他已晓得此刻之事便是凡尘说的七情六欲,人之常情。

  今夜月高,他与苍玦,是互相动了情。

  南栖已经被苍玦扒了个干净,腿间的玉茎散了火气,眼下就安安分分地耷拉着脑袋,龟头上溢着一滴残留的白液。

  “苍玦,你……你也……”南栖对方才彻骨的销魂印象深刻,不免战栗。

  苍玦望着他,随后捏着他的下巴吻他,从未有过的意乱:“你会帮我吗?”他的声音像是沉入湖底的一曲笛音,悠扬中带着足够的重量,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撞击在南栖的耳廓,闯进他的心扉。

  三年了,相思成双,欲如心狂。

  南栖被苍玦炙热的目光燃成一簇灰,纷扬洒落,附着于尘世的情爱迷离。他做不成仙也无妨,此刻他只想与苍玦沉沦,共赴巫山云雨。

  苍玦欺他的迟疑,将他压在床榻上,俯视他的眼眸。含情脉脉,爱意如洪水爆发,击溃了理智。

  往前,苍玦从来都是八风不动的,此刻却有着三分狼狈,藏在他的一缕墨发中,发梢落在南栖柔软娇嫩的唇上。他得不到回答,便怨南栖不说话,急促地咬着对方的唇,将那两瓣嘴唇舔湿,弄得南栖浑身瘫软,秀气的玉茎也从软绵到了再度有反应。

  “帮不帮?”他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三个字,吐气在南栖耳边,压着他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帮不帮?

  这哪是问句,这分明就是威胁。

  南栖眨眨眼睛,十分无辜,他红着耳朵,主动去摸苍玦的下身。隔着里裤,南栖都知道它在里面是有多嚣张:“我会帮你啊,我肯定会帮你的。但是……你太大了,我得两只手……”越说越小声,是害臊,也是有些怯了。

  而龙性本淫,即便是高高在上的上仙,一旦被勾起欲望,那也是胡搅蛮缠到失智的。

  苍玦喜于南栖的坦诚,却压根没想让南栖用手帮他,他一手握住南栖的两只手腕,将他的手按压在脑袋上方。掠夺性的吻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他舔弄南栖的唇,迫使他张着嘴与自己唇齿交缠,嘴角挂下一缕银丝。

  南栖胸前的两点已被摸得凸起充血。苍玦的指腹粗糙,磨得南栖生疼,皱眉呜咽了一声:“疼……”

  这才低头含住它的苍玦,动作变得缓慢,轻柔,痒得南栖难忍焦躁。他的下身已经完全硬起,与苍玦那鼓起的裤裆来回摩擦,龟头溢出透明的液体,蹭得苍玦的里裤湿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