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沐阳潇潇
沈父母家现在还是以前的红砖平房,不过七八年前翻了新,外墙上贴了瓷砖,显得干净明亮。
将车停在屋门口空地,郑环望着熟悉的家,坐在车上,一时半刻不敢下去。
解鸣谦没什么顾忌,上前瞧瞧郑环的车窗。
郑环在解鸣谦的催促下,慢吞吞的下车,去后备箱拿水桶。
农村大门一般都是不关的,郑环进了屋,喊道:“爸,妈。”
沈父沈母和沈沛然从屋后边走了出来,三人穿着围裙,双手湿漉漉的,显然在洗东西。
瞧见郑环,沈父沈母惊喜。
“沈伯父,沈伯母,沈先生,不请自然,打扰了。”解鸣谦朝三人歉意笑了笑。
“不打扰,不打扰。”沈母连连应答。
她用围裙擦了擦手,引郑环和解鸣谦去沙发那坐,“环儿,你带你朋友随意坐,沈哥,快去拿点零食来,给环儿和他朋友倒杯开水。”
沈父正准备应答,眼神一晃瞧见自家没多少表情的儿子,用手肘捅捅沈母,让他别那么热情。
沈母也意识到了什么,面色有些讪讪。
沈沛然感觉还好,二十多年感情,哪是说斩断就能斩断的?
他道:“爸,去洗点姚金娘、樱桃、蓝莓过来。”
“妈,这是我钓的鱼,给你们加餐。”郑环拎着水桶往后走。
沈母一把接过,“我来我来,你坐你坐,沛然,你陪着说说话,你们年轻人有话聊。”
沈父去洗水果拿零食,沈母拎着水桶去放鱼,客厅里只沈沛然、解鸣谦和郑环。
郑环瞧着沈沛然,笑得尴尬而心虚。
这种情况来沈家,总觉得是在对沈沛然扬眉吐气、趾高气昂地打脸。
便算他没这意思,但行为上有这么个意味。
只是,他实在有些忍不住,想过来看看。
郑环坐立难安,恨不得立刻逃离,沈沛然倒镇定淡然。
他问郑环,表情自若:“你在郑家,过得还习惯吧?公司呢,是你管,还是请了职业经理人?”
“还好还好,请的职业经理人。”郑环简单答了一下,“你呢,在沈家还好吗?”
问完话,他恨不得自打嘴巴,这不是在沈沛然伤口上撒盐吗?
从金尊玉贵的大少爷,沦落为笔笔钱都得算计的农家子,这样的落差,岂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沈沛然笑了下,“还不错,很久没这么悠闲过了。”
郑环干巴巴地笑了下,伸手捅捅解鸣谦。
救命,他真的不知道怎么搭话,怎么让气氛活跃起来。
太尴尬了。
解鸣谦坐在一旁,正在沉思。
他刚刚视线扫过沈父沈母和沈沛然,发现一件违背遗传学的事。
沈父沈母鼻梁矮而塌,侧脸瞧去,毫无棱度;沈沛然鼻梁高高挺挺,侧脸曲线起伏,视觉效果极佳。
而矮鼻梁是隐形遗传。
至于眼睛,倒不好说,沈父沈母沈沛然以及郑环,都是小眼睛。只是沈父一双眸子细长清秀,像极了昨晚他惊鸿一瞥间的象眼。
这种情况,让他不由深思。
郑环没问题,沈沛然没问题,沈父沈母没问题,到底谁有问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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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O林欢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进一本诡异小说,成为没活过半章的倒霉蛋。
他成为被献祭给邪神的新娘,在送进雕梁绣户、碧瓦朱檐的大庭院当天,被诡异杀死。
发现自己穿着大红婚服、坐在拔步床-上,而前边黑色邪祟如潮水正慢慢爬进门的林欢:“……”
瑟瑟发抖。
没办法,小甜O只能释放信息素,看能不能召唤出大猛A。
谁知,还真召唤出一个容颜俊美、冷隽如玉的大猛A。
大猛A一挥手,邪祟灰飞烟灭。
小甜O:“!!!”
他兴奋尖叫,“老公,你就是我老公了。”
只是好奇他身上为什么会散发香味的邪神:“???”
莫挨老子!
这个世界妖魔遍布、诡异横行,普通人生活太艰难,为了活下去,小甜O使劲浑身解数攻略大猛A。
“老公老公,这是我做的糕点,你尝一尝,好不好吃?”
“老公老公,这是我今天插的花,送给你。”
“老公老公,这是我做的衣服,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老公老公,这是我给你画的画像,帅不帅气?”
邪神嗤笑,一无是处的弱者,以为这样就能打动我?
唔,糕点真好吃,花真香,衣服很漂亮,画像栩栩如生。
不算一无是处,勉强庇佑。
后来,主角团联手闯进大庭院,将庭院内的邪祟清扫得干干净净。
小甜O欢呼;“太帅了,大猛A攻略不动,我要换个老公。”
邪神:“???”
“你给我回来!”
邪神困住小甜O,“你是我的新娘,不许喊别人老公!”
第39章 想翘班
接收到郑环的求助, 解鸣谦视线在郑环和沈沛然身上扫过,对郑环道:“郑环,你不是说你养父母家柿子清甜, 去院里摘点柿子回去?”
郑环瞅着解鸣谦, 暗道, 解大少这话题找得也不是很好啊,他都不是沈家人了,沈家的柿子他自然做不了主。
他要是应了, 岂不是打这个哥哥的脸?
不过因为解鸣谦这不合时宜的话,昨晚因解鸣谦风仪气度, 而生出的自卑感减少两分。
解鸣谦和他一样,学不会上层人士的圆滑自如,和他一样笨嘴拙舌。
这是他们农家子淳朴的本性。
他心底对解鸣谦更亲近两分, 脸上干巴巴挤出一个笑, 望向沈沛然:“哥,您看?”
沈父这时已经拿了零食和水果过来, 他嘴唇动了动, 瞧了沈沛然一眼,又将同意的话咽了下去。
他轻手轻脚地放下托盘, 又去给他们倒茶。
沈沛然道:“你俩既然喜欢,多摘点, 摘那种快熟又没熟的,能摆久一点,刮皮做成柿饼,也很好吃。”
郑环欢喜, 忙起身, “那我去摘了。”
他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哥哥, 能有个机会脱离这尴尬的氛围,他第一时间跑了。
沈父放下茶水,见沈沛然没留意这边,跟着去了后边院子。
外人一走,解鸣谦打量沈沛然。
解鸣谦的打量太过明目张胆,沈沛然不悦得眯了眯眼。
解鸣谦支开郑环,是想做什么?
和郑环交好,警告他不许痴心妄想?
还是警告他,离郑环远一点?
解鸣谦朝沈沛然友好的笑了笑。
沈沛然神色古怪。
解鸣谦对他没恶意。
蓦地,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激动。
他睁大眼,不闪不避地对上解鸣谦视线,满怀期待得问,“听闻解大少是道家出身,可是瞧出了什么?”
沈沛然在郑家这么多年,倒也结识了几名好友,并不因他离开郑家而断了联系,自上次见过解鸣谦,他问过朋友,关于解鸣谦的事,他略知一二。
开阳观的山语道长都没瞧出任何不对,解鸣谦这么年轻,瞧出的可能性不大,但他真的真的,不想放弃任何希望。
解鸣谦没答这个问题,而是抬头瞧了瞧沈家,道:“我能瞧瞧郑环以前照片吗?他小时候的照片,这个家里,还有的吧。”
沈沛然心念一动,双手握拳压下心底激动,平静地起身,“自然有,被我爸妈收起来了,我去拿。”
解鸣谦端起一次性杯子喝了口热茶,微微出神。
现代社会不像古代,古代孩子抱错,那就是真的真假难辨,但现代有DNA检测技术,很难出错。
一次出错,还能说是蓄谋已久,次次出错,谁有那么大的能耐?
解鸣谦相信,自抱错之事后,沈沛然肯定不止一次跑去医院检测自己和沈父沈母的父子母子关系,南城的、其他城市的、公立医院的、私立医院的,他都跑过。
只有结果没问题,以沈沛然的性子,才会安分得待在沈家村,待在沈父沈母身边。
莫非,真是他想多了?
解鸣谦又多喝了口热水,眸光坚定。
这事宁愿多想,也不能少想,不然沈沛然该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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