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假男友后直男竹马弯了 第46章

作者:只字如归 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甜文 成长 校园 近代现代

越睢走出一段距离后,身后传来一道隐约的呜咽,似乎蕴含无限沉痛。

越睢眉眼锋利,如利刃般破开迎面吹来的风,一步一步,走得坚定,毫不迟疑。

这就是他厌恶gay这个群体的最重要原因。

永远用花言巧语修饰他们的一切行为。

令人作呕。

也是他疏忽了。

他没有保护好陈令藻。

他竟然到现在才知道半月前的事。

在他昨晚收到消息后,他甚至不敢看陈令藻的眼睛。

越睢凤眼微垂,黑沉的眸中浸满潮湿的痛楚。

他的内心深处有灰暗的怪物在张牙舞爪,撕扯他的心脏,逐渐蚕食他在隆冬的一点温暖。

说郭立宇的那些话,他也在告诫自己。

他要做陈令藻最好的、唯一的朋友,那么毫无疑问,这些要都要做到,做到最好。

他做的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越睢被困在自己的思绪中,脚步不停,隐约听见自己的名字,耳朵微动。

越睢抬眼,看见了自己的春天。

第33章 演一下假男友

空气中明暗轮换的光线转到亮时, 像调到了最高档的巨大白炽灯,挂在天上,闪得人张不开眼。

在附近唯一的阴影下, 陈令藻立在台阶上朝越睢挥手。

越睢快步跑近后,才意识到,陈令藻好像没有喊他的名字, 嘴唇都没动。

越睢自然接过陈令藻的背包, 拉住他的手, 往停小电驴的地方走, 疑惑看看四周,“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叫我了。”

“幻听吗?”

“……”

没听到陈令藻的声音, 越睢后知后觉低头。

对上他的目光, 陈令藻尴尬一笑,蹙眉,嘴型夸张而声音小小,“喊, 喊劈叉了。”

嗓音沙哑而尖锐。

越睢心疼又好笑。

一颗心好像泡在了葡萄水里, 又甜又酸。

“喊我喊得吗?”

拂开陈令藻被风吹散的额发,他心疼摸摸陈令藻小巧的喉结。

陈令藻被他碰得脖子痒痒的, 喉结上下滚动,虚声笑,往旁边躲开越睢的触碰。

他捂住自己的脖子, 上面仿佛还残留着越睢指腹的触感, 清清嗓子, 缓了缓,轻声,“没注意, 不小心喝了口风。”

这次声音好多了,但比起之前的清越,仍多了分粗粝。

越睢:“去医务室看看,拿点金嗓子也行。”

陈令藻点头。

两人走到小电驴旁边,陈令藻把锁打开,劈头盖脸被越睢戴上安全帽。

因为他的小电驴几乎不出校园,所以安全帽几乎只是个摆设,陈令藻疑惑抬头。

越睢挡在他面前,握住车把,神情严肃得和上战场似的,把他赶到后座:“我车技不好,你担待点。”

“把头盔戴好了,翻车能护着点脑袋。”

陈令藻眯眼笑,“我骑也没事。”

越睢:“再喝一口冷风?”

陈令藻说快了,轻咳两声:“一个坑里我不跌两次。”

“祖宗,”越睢一把抱起“祖宗”,把他双腿分开,放到车后座,点头,“坐好了。”

越睢把陈令藻的画板之类的东西都放到两腿间,握好车把,手微紧,车轮缓缓转动。

小电驴稳稳起步,只比步行快一点。

陈令藻和旁边步行的同学对上眼,面面相觑,默契侧脸。

陈令藻闭眼,用手捂脸。

脖子上的红蔓延到颊侧。

……越睢也是关心他,尴尬一点,那就尴尬一点吧。

直男,可以理解。

*

医务室检查完,陈令藻嗓子没任何问题,药也不用吃,医务室老师给出的建议是多喝热水。

老师感叹着“脆皮学生”,把两尊大佛送出门。

陈令藻的声音依旧沙哑,过了这么会儿,又喝了些水,浸润出几分绵意。

“没问题了,可以去吃饭了吗?好饿。”

越睢看他一眼,带着人往一边走:“等一下。”

这下怎么换成越睢嗓子哑了?

陈令藻惊奇,没注意两人走的方向。

医务室在Y大校内湖泊的边上,经过的学生不多,但有一坐临水的小亭子,是Y大校内和后山、小树林、操场并称的著名情侣圣地。

越睢带着人走进亭子。

他刚才又看到郭立宇了。

竟然跟着他过来,真是诡计多端,还不死心。

陈令藻没事,又刚好是一个合适的地点,越睢计上心来。

应该让那些男同自觉远离的。

望着并不算澄澈,飘着些许藻类的湖面,越睢突然道:“藻藻,我们演下戏吧。”

陈令藻一顿,应下。

面对着陈令藻,越睢向前一步,把头抵在他的额角。

目光所及皆是他。

正如他和陈令藻睡一张床时他能看到的一样,长长的睫毛,柔软的嘴唇——他曾经碰到过,非常软。

但这次有些不同,他是光明正大看的。

陈令藻有些不自然。越睢的灼灼目光让他心底升起一点疑惑:

演戏要这么真吗?

陈令藻余光瞥过埋头经过的人,一顿,眼底涌现些许无奈,也明白了越睢想干什么。

让郭同学在他们宿舍宣传一下吗?一传多那种。

可是,通过之前的一点接触,郭同学好像不是会八卦的性格。

越睢眼神越来越迷离,凑得越来越近,瞳孔中只剩下陈令藻淡色的双唇。

越睢突然顿住,脸侧有温润的触感。

陈令藻左手捧着他的脸,力道轻轻,却不容质疑地制止他的动作,掐灭他的欲望。

陈令藻轻叹一口气,斜眸:“可以了,人都走了。再演就过了。”

越睢噢一声,稍微拉开距离,侵略性的视线也收回,愣在原地。直到陈令藻叫他,他才跟上。

“越睢,你是想让学校里所有我们认识的同学,帮我们‘宣传’吗?”

陈令藻声音哑哑的,听起来像是ASMR中用羽毛棒搔过耳朵,挠得人耳朵发痒。

越睢面容冷静,揉揉耳朵,下意识反问:“什么?”

陈令藻双目透亮,像两颗泛着光的乌黑琉璃珠子,闪着看透一切的自信光芒:

“不用瞒我了,我都看到郭同学了。”

“……”

越睢一哽。

他立刻冷静分析:陈令藻一直跟他在一起,也没有看手机,郭立宇不可能有时间告诉陈令藻那件事。

他敏锐察觉到,陈令藻想说的,跟他想的,应该不是同一个意思。

但是他可耻地不想说明白。

他瞒着陈令藻做那件事确实是有些不地道,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做了。

越睢斟酌片刻:“是……吧。”

他也是为了不让陈令藻被郭立宇为难,所以不说,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越睢沉默。

陈令藻:“但是我感觉应该没有用吧。他有我的微信,我也没有屏蔽他,所以他应该能看到那条朋友圈。”

“如果他会跟别人说的话,应该早就说了。”

“……看到一个算一个吧。”

越睢目光游移,抿唇,看向远方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