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只字如归
郭立宇确实看到了,不过看到的是他的朋友圈就是了。
“一个一个积累,早晚能让那些人都知道,就不会来打扰你了。”
两人之间的空气沉默下来。
越睢的心是好的,但是他的方法……好像有点问题。
陈令藻看越睢心事重重的样子叹了口气。
刚才越睢的状态太奇怪了。离那么近,他怀疑,如果他没有拦的话,越睢会真的亲上来也说不定。
果然是受了“假男友”头衔的影响吧。让一个恐同直男真亲到同性的话,会很恶心吧?
陈令藻神飞天外,他是不是应该带个口罩?
微风拂过水面,又亲吻陈令藻的脸颊,凉凉的,他打了个寒颤。
这种表演方法太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出现问题。
造成的影响也大。
……看来他平时注意些比较好,循循善诱,用事实说服越睢放弃“假男友计划”。
他要先做什么呢?陈令藻微微垂着头,想。
嘬。
一触即分。
陈令藻:“……”
陈令藻:“?”
陈令藻手指按住脸颊,目光缓缓移向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手忙脚乱,但是不知道在忙什么,就是不看他。
“我看这不人又多了吗,亲一下演演。”
越睢握紧他的手,义正言辞:“咱们这么好的兄弟,亲脸而已又不是亲嘴——你不用担心,我恐同。”
经由上次的经验,越睢自觉力道很轻,绝对不会把陈令藻的脸蛋嘬红,事实也确实如此。
陈令藻:“……我懂,你是为了下辈子投胎成蚊子演练呢。”
越睢:“?”
越睢蛮横无理:“变成蚊子我也只吸你一个。”
陈令藻惊恐望着他。
看吧,一个“假男友”名头,都把好好的直男逼得亲同性了。
虽然越睢表现得不在意,但是他为这个“战术”牺牲得太多了。
虽然才刚开始,陈令藻就已经想打断了。
两人各怀心思,骑上小电驴,往宿舍走。
到宿舍时,房间内传来嘈杂的声音。
陈令藻恍惚一瞬,总感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昨天是不是也是这样?
推开门,陈令藻刚和邹友对上眼,就被对方匆忙又热情地迎上来,爆了个大消息:
“藻哥,越哥,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学校有人被退学了!”
越睢破天荒问:“谁啊?”
胡亦阳:“咱们系的一个学长。”
邹友:“呸,那种人……说是学长我都觉得恶心。”
越睢东西还没放下,颇有兴致耐心问:“所以是谁?”
胡亦阳侧目。越睢平时都不关注八卦,只关注小藻的,竟然对这件事感兴趣?
“谷易柏,”邹友说得嘴里快要喷出火来,“学校公告说,他涉及窃取公司机密、偷税漏税、□□、骗婚等。”
邹友讽刺:“哈,简直五毒俱全!”
话一出口,陈令藻诧异看向他。
“谷易柏?”
“是啊,他被工作的公司告了,直接上着课被带走了,好多人都去看热闹了。”邹友补充。
陈令藻这才意识到为什么今天路上学生不算多。
他上了一天课,才得到消息。
胡亦阳想起来:“小藻,他是不是你们社团的社长来着?”
另外两人也看向陈令藻。
陈令藻哑然:“如果是你们系的那个……应该没错。”
邹友担忧:“你们社团不会被取缔吧?”
“还有副社长呢,应该不会。”陈令藻回过神,回道。
邹友痛苦面具:“该死的,还我们Y大金融系的名声啊!”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越睢面无表情:“是啊,怎么会有这种人。”
胡亦阳看得开些:“学校会处理的,总不能直接把我们全放弃,也和学校的名誉有关。”
邹友继续愤愤不平时,陈令藻被越睢摸了脑袋。
越睢双眸微沉:“你在伤心吗?”
“啊?”陈令藻摇摇头,“不能说是伤心……是不可思议。”
“社团活动的时候,他对所有人都很照顾,竟然会做这种事?”
他拧眉。
越睢意有所指:“知人知面不知心——反正你们也不熟,不用管他了。”
“洗个澡,咱们出去吃饭。”
他拍拍陈令藻后背,回到自己位置,思绪飘远——
在他去陈令藻家之前的那天晚上,他从朋友那得到谷易柏的消息,去酒店放下东西,就赶到了谷易柏在的KTV。
“……那身段,婊子看了都得甘拜下风!哈哈哈哈——”
休息间内传出爆笑,接下去的话更是不堪入耳。
“陈令藻?这是你们学校那个……?”
“看吧,就他。”
“长得确实不错……改天带给哥们儿玩玩?”
“哈哈哈好说好说——”
越睢目光闪烁,垂眸打下几个字,按灭手机屏幕,转身。
休息间在灿烂的灯光下,同墙壁精美的装饰画一起,糜烂。
*
谷易柏晃晃扭扭跟另外几人出了大门,拉拉扯扯间,进了小巷。
……
“嘶……轻点。”
……
咔嚓咔嚓——
闪光灯照亮角落的污秽。
极致的欢愉之中,谷易柏惊出一身冷汗,猛地扭头,闪光灯把他的面色照得惨白。
“是谁?!”
“草泥马比,谁他妈让你拍的?!”
几人骂骂咧咧,嘴里生殖器官大全,作势要来抢他的手机。
越睢充耳不闻,又按了几下快门。
几人本想穿上衣服,但因为神经过于紧张,他们之中不知谁夹得太紧,导致后面的人出不来,痛得哀嚎,挥拳,多米诺骨牌反应,所有人都几乎站不直了。
只有在最前面的谷易柏幸免于难,灵活躲开,匆匆穿上裤子,骂:“越睢,你疯了?!”
越睢拧眉看着眼前荒诞而恶欲横流的一幕。
臭不可闻。
越睢犹豫片刻,让巷子外的人先打个120,再报警,自己则戴上手套,拖着谷易柏到了另一个拐角。
越睢歪头,面无表情,动动手腕,向谷易柏走去。
……
“我呸,”谷易柏呸出嘴里的土,手指不太敢碰手背上的擦伤,“你是为了陈令藻?”
“啊,可真是令人感动啊。”
越睢冷道:“闭嘴。”
谷易柏讥笑:“放个人在那,光看着,动都不敢动——你是太监吧?”
谷易柏轻蔑道:“怎么,想动我?你不怕我把你喜欢男人的事告诉你爸吗?”
越睢笑:“告诉——我爸?”
谷易柏:“听说你爸就你一个儿子。要是你喜欢男人这件事爆出来,你猜,你是回多出来几个哥哥,还是弟弟呢?”
越睢突然笑起来,前仰后合,甚至笑得肚子有点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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