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穿靴子的猫
慕容元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已经移开了位置,他疼得五官都已经扭曲了起来,听到季凌修这句话,又是忍不住呕出了一口血。
他们合欢宗原本就不善武力,更何况又不是谁都像他们剑修这般粗暴。
慕容元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而又微妙的笑容,他死死的盯着季凌修,语气也阴沉了起来,“季凌修,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待我催动我体内的母蛊,届时你就只会变成一只发。情的野兽——”
他说着就开始催动体内的母蛊。
然而,慕容元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脑中一片空白。
他体内的母蛊不知为何不见了踪影。
没有。
慕容元搜寻了一遍自己的身体,妄图想要从自己的体内感应到那母蛊的存在,然而无论他用尽什么办法,他都感应不到他与母蛊之间的联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蛊虫呢,难不成跑了?
季凌修并没有感觉到蛊虫被引动的迹象,他扯了扯唇角,将剑尖对准了慕容元的心口,面不改色的就要刺下去。
此刻慕容元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到底有多危险。
母蛊已经不在,他也就没了控制季凌修的手段,如此一来季凌修想要杀他也不需要多考虑什么。
“等等,你不能杀我!”
慕容元一只手握住了剑尖,眼中闪烁着惊恐以及慌乱等等情绪,他快速的说道,“你即便是杀了我,这蛊虫也无法解开,合欢蛊的蛊虫必须通过特定的方法才能从身体取出,若是强行取出的话,蛊虫察觉到危险就会啃噬你的内脏,让你活活痛死。”
“况且若是母蛊或者母蛊的宿体死了,子蛊也会引发你体内的灵气暴动,让你这些年的修为毁于一旦!”
季凌修的动作顿了一下。
慕容元好似感觉到了要被放过的希望,因此看向季凌修的目光愈发的殷切,然而季凌修却是微微绷紧了眉目,手中的灵剑往前轻轻一送,便是轻而易举的捅穿了慕容元的身体。
“母蛊不在你的身体当中了。”
季凌修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道。
他扫视着慕容元的面容,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目光锐利而又敏锐,好似无论发生什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既然如此,那留着你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季凌修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大方,能够容忍想把自己变成鼎炉采补的人轻易的放过。
况且既然那母蛊已经不在慕容元的身体当中了,那他也就没有必要留下慕容元控制他、防止他催动母蛊了。
不过这母蛊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此外,不需要母蛊的催动,子蛊就会自发的令人感觉到情动,甚至深陷情欲当中,必须通过交。合才能让子蛊停歇下来这一点,当真是令人不快。
季凌修已经许久没有感觉到憋闷的感觉了。
慕容元睁大了眼睛,不甘而又愤恨的看向季凌修,即便他当真是不想死,然而那双眼睛依旧是慢慢失去了光彩。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出了一趟宗门竟然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一直到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依旧还在思索那母蛊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容盼瞧见慕容元死了,倒也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她扯了扯尉简明的袖口,忍不住小声问道,“尉简明,大师兄当真是中了那劳什子的合欢蛊吗?”
尉简明拧了拧眉头,微微点了点头。
他瞧见那些飞虫扑过来的时候,大师兄的手腕好似被什么东西叮咬了一下,而后大师兄也伸出手碰了一下那块皮肤。
“大师兄,你就这么杀死了他,那你身上的合欢蛊该怎么办?”
尉简明忍不住担忧的说道。
“他方才想要催动自己体内的母蛊,但是突然脸色大变,而后向我求饶,我觉得应当是这人体内的母蛊出了问题,或许这母蛊已经不在他的身体当中了,所以我才杀了他。”
“没了母蛊的他,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
容盼叹了一口气,柳叶似的弯眉轻轻蹙起,那张略圆的包子脸鼓了鼓,“大师兄,那这母蛊还是要尽快找到为好。”
否则,他光风霁月的大师兄岂不是要和其他人双修,饱受情欲的折磨,稍有不慎,这辛辛苦苦修炼起来的修为怕是要毁于一旦。
那合欢宗的修士当真是可恶。
季凌修抬头看向阮棠,眸色温柔了几分,他的声音下意识的放轻了些许,“阮道友,不知你对这合欢蛊了解多少?”
阮棠摸着自己的后颈,似乎是在出神。
季凌修又叫了他一句,他这才是回了神。
“阮道友,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好像有些不太好。”
季凌修拧起了眉头,他走到阮棠的身边,下意识的想要伸出手摸摸阮棠的额头,却是瞧见阮棠的身体轻颤了一下,整个人瑟缩的后退了几步。
阮棠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纤长浓密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他低下头,将自己白皙秀气的颈子递给季凌修看了看,“我刚才好像被虫子咬了一口。”
季凌修不知阮棠为什么要说这些,但他还是依言看过去,果然瞧见了阮棠脖颈上的一小块红痕,像是被虫子咬了,微微肿起。
阮棠偷偷摸摸看了季凌修一眼。
他皱了皱鼻尖,语气沉重的慢慢将自己的推测说出了口,“我怀疑,那母蛊在我的身体当中。”
第815章 攻略那个剑宗修士13
季凌修脸色微微变了变。
阮棠不自在的摸着那块被蛊虫叮咬到的地方,纤长浓密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不太舒服的皱着眉头说道,“被虫子咬了一口以后,我感觉我的身体好像有些不对劲。”
“不仅灵气流转好像有些滞涩,而且身体的某个地方好像被动建立了若有若无的联系,断断续续的,我好像可以感应到身体里那个东西的存在。”
“或许,那就是慕容元所说的母蛊。”
季凌修忍不住拧了拧眉头,他想要伸出手碰一碰阮棠的脸颊,但最终他还是攥紧了手指,把手背到了身后,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
那样太轻浮了。
他的眼眸当中是深深的担忧,呼吸也重了些许,看起来有几分手足无措,“那你身上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的地方?”
阮棠摇了摇头,“我感觉还好。”
“但是或许是这母蛊主动进入我的身体当中,所以我完全无法控制母蛊,每当我想要细细探究母蛊到底在什么地方的时候,我与母蛊之间的那种联系又会消弭于无形。”
之前慕容元好似可以随意的催动母蛊,而后影响子蛊所在的那人的身体,进而诱发合欢以及交。合的情欲效果。
但是阮棠却是连母蛊的所在之处都摸不到。
一旁的尉简明完全听不下去他们俩的对话了,他揉了揉额角,认真而又真诚的看向阮棠和季凌修,忍不住强调道,“你们两个的重点是不是弄错了。”
“现在最要紧的不应该是这个合欢蛊进入阮道友的身体里以后,大师兄你身上的子蛊一旦发作,你们俩不就要被迫双修了吗?”
听到“双修”这两个字,阮棠顿时红了耳朵尖。
他咽了咽口水,偷偷摸摸的抬头看向季凌修,却是瞧见季凌修也不自觉的移开了视线,望着方才打斗被砸碎的地板,脖颈上染了大片的绯红,下颔微微绷紧,好似十分的紧张。
尉简明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个大人的尴尬之处,他认认真真的强调道,“方才那邪修也说了,这双修一个月里就有三回,每回蛊毒发作的时候,身中子蛊之人就会宛如发。情的野兽,渴求着带有母蛊那人的身体。”
“若是不把这两只蛊都解开,那大师兄你就必须得和阮道友一直双修下去,如此一来,大师兄你的元阳可就保不住了。”
一直以来他们大师兄就强调过即便是下山也必须得经受得住诱惑,不可被美貌的男修或者女修勾去心神,也不能随随便便交付出自己的元阳或者元阴,毕竟这对修行有碍。
尉简明一直都很听大师兄的话。
但是现在轮到大师兄自己遭遇这种事情,为什么大师兄一点也不着急。
听到元阳这两个字,阮棠和季凌修顿时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脸颊涨得通红,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却又是慌乱的移开了目光。
季凌修轻咳一声,刚准备让尉简明慎言,就瞧见尉简明身后的容盼也探出了半个头,她看向阮棠与季凌修,目光当中带着几分疑惑与浓烈的求知欲。
“大师兄,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双修是怎么样的呀,你和阮道友之间,谁是当男人的那个,谁是当女人的那个呀?”
容盼说话直来直去,不转半个弯。
她从前还只看过男女之间的春。宫图,但是从来没有看过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那种图册,现在一听她大师兄要与阮棠双修了,她马上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她这句话才问完,就发现大师兄和阮道友咳嗽得更加厉害了。
阮道友抿着唇,鸦羽般浓密的眼睫毛快速的颤动了一下,他那莹白如玉的耳朵都已经变成了深深的红色,好像是熟透了的草莓,散发出馥郁的香味,好似轻轻一掐就能够掐出甜甜的汁水来。
大师兄则是一只手握成了拳头,而后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两声,他低垂着眼睑,那双眼眸看起来深邃而又幽暗,面上沾染着几分不好意思与难为情。
两人并不对上视线。
哪怕是不经意之间对上视线以后,他们也会不好意思的挪开目光,仿佛视线碰触的那一瞬间就被烫到了一般。
瞧见两个人都没有回答自己,容盼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身边的尉简明,她歪了歪头看向尉简明,面上满是疑惑与不解,“尉简明,你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尉简明捂住了嘴。
尉简明红着脸,压低了声音在容盼耳边说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这些难道就不害臊吗,你看看大师兄和阮道友,都被你说的话弄得下不来台了吗?”
“他们现在才刚刚认识,心底肯定是很不情愿双修的。”
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的阮棠沉默了片刻。
不,他真的很情愿。
他馋季凌修的身子。
季凌修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将他们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总之,关于合欢蛊我们知之甚少,任凭我们自己再怎么想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不如待会儿我们传信给师尊,问问他到底应该怎么解决这蛊毒。”
“我们现在就把这慕容元的尸体处理一下,然后报官通知他们,桃花镇上几个消失的男人的尸骸已经找到了吧。”
阮棠点点头,“我师父或许对这合欢蛊有研究,届时我也可以问问他为什么这母蛊往我身上跑了过来。”
他看向慕容元的尸体,犹豫了片刻以后还是伸出手弹出了一簇青色的火焰,挥落在了慕容元的尸体上。
不多时那青色的火花就已经燃烧成了熊熊烈火,将慕容元的尸体焚烧得一干二净,竟是连半点骨灰也没有留下。
“这火焰是我从一处秘境当中得到的天莲青火,可以焚烧世间万物不留痕迹,若是放在炼丹炉当中充当丹火,丹药成功的几率也会大大上升,若是季兄哪日需要开炉炼丹,也可让我过来帮上一二的忙。”
阮棠瞧见季凌修看向自己手中的火焰,便是认真的解释了两句。
季凌修看的却不是阮棠手中的天莲青火。
他走到了阮棠的身边,伸出手攥住了阮棠的手腕,季凌修骨节分明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摩挲了两下阮棠的手背,略有几分迟疑的说道,“这里,怎么受伤了?”
阮棠手背的地方好似是被划伤了,上头显露出一道浅浅的红痕,边缘的地方甚至还沁出了些许细小的血珠。
“可能是刚才被虫子碰到了。”
他的手被季凌修握在了手心当中,两人的手指几乎是没有缝隙的贴合在一起,阮棠甚至可以摸到季凌修手指关节处因为练剑留下来的粗糙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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