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穿靴子的猫
季凌修手心滚烫的温度顺着皮肤传递到了软阮棠的手中,阮棠纤长浓密的眼睫毛轻颤了两下,下意识的蜷缩起了手指。
“没、没事。”
阮棠低着头,软软糯糯的轻声说道。
季凌修抿紧了唇,略有些强硬的握住了阮棠的手腕,而后抬起手,用治愈术将阮棠那个细小的伤口治好,“好了。”
他松开了阮棠的手腕,手指指尖却是不自觉的轻轻摩挲了两下,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以后,季凌修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又是红了红,那双锐利而又深邃的眼睛更是柔和了几分。
容盼看着自家大师兄与阮棠的互动,忍不住对尉简明说道,“尉简明,你确定大师兄不是很情愿和阮道友双修吗,我怎么感觉大师兄似乎是有几分迫不及待?”
尉简明木着脸不想说话。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了。”
方才季凌修与慕容元的打斗似乎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老鸨带着官府的人来到了后院当中,季凌修将关于天魔的事情解释完以后,特地还将关在储物袋当中、五花大绑的天魔放出来给所有人看了看。
那莺莺姑娘的那张脸半是美人、半是丑陋的天魔,着实把人给吓了一跳。
看见季凌修展露出来的神通以后,那些官府的人更是战战兢兢,那几个衙役毕恭毕敬的跟着季凌修一起下了那密室,把所有死亡的男人的尸骸都收了起来,然后又叫来了他们的家人。
顿时恸哭声、哀嚎声在后院响起。
处理完这些事情以后,阮棠便是跟着季凌修一起去了桃花镇的酒楼当中找了个包厢住下了,事情既然已经解决,再住醉欢楼当中就不合适了。
容盼早就吵着要吃酒楼当中的脆皮烧鸡以及盐水鸭,这会儿季凌修给他点了满满一桌菜以后,她吃得狼吞虎咽、眼泪汪汪。
估摸着是被关的那半天受到了惊吓,所以想要化食欲为力量。
季凌修身上的伤还没养好,外加上这几天疲劳奔波,吃完了饭以后他就沉沉睡下了,阮棠无事可做,索性是拿出了一面水镜,打算联系一下他的师父。
这水镜是原主的师父给的。
拥有这水镜的人可以无视距离、联系到千里之外的人,不仅可以听到声音,也可以看到对方的面容,与现代的视频通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这水镜只能用三次,三次以后就报废了。
阮棠的手指轻点了一下水镜,那水镜光滑的表面却是突然掀起了一丝涟漪,没过多久以后那画面却只显露出了红色的帷帐。
那画面不停地抖动,间或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传过来,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无力的攥紧了帷帐,指节泛白,手指上甚至还被吻出了不少青青紫紫的吻痕。
那只手的手腕似乎都在细细的发抖。
“行、行了,我徒弟——”
他师父艰难的吐出了半句话,声音沙哑,却是透着几分欲。色。
然而他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重新被堵住了唇,那只白皙如玉的手也被重新攥了回去。
阮棠面无表情。
他重重的反扣住了水镜,深吸了一口气。
当真不愧是合欢宗。
第816章 攻略那个剑宗修士14
不过片刻的功夫,水镜那边的动静就停下了。
原主的师父叫旬野,平日里虽然看着有些不着调,但是他将原主捡回来以后一直尽心尽力的抚养,不仅不会强迫原主去修炼那些双修的功法,而且时不时的还会送些高阶的法衣以及武器来给原主用来防身。
相比较那些收徒以后一直散养徒弟、又或者是强迫徒弟去做些苟且之事的师父,旬野可谓是格外疼爱原主了。
所以原主对旬野也一直很尊敬。
阮棠拾起了水镜,偷偷摸摸看了一眼屏幕,瞧见上头安安静静的、只有静止的红色帷帐以后,他松了一口气。
虽然说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界以后他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不算陌生,但是他也没有偷窥自家师父与他人双修的癖好。
方才听见的那些动静,着实让他有几分不好意思。
没过多久,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了水镜,而后旬野的面容出现在了水镜当中。
旬野一张脸生得俊美而又英气,五官线条略微硬朗,看人的时候眉头微抬,细长的眼尾往上轻勾,莫名的透露出几分野性与风流。
他这会儿披了件白色的里衣在身上,那蜜色的胸膛上交错着印着些许斑驳的红痕,上头甚至还有青紫的牙印,这足以可见刚才的战况到底有多么的激烈。
阮棠看了一眼,就匆匆移开了视线。
他脸颊微红,目光躲闪,那纤长浓密的眼睫毛也随着轻颤了一下,看起来像是头洁白无辜的羔羊,看起来异常的好欺负。
旬野格外喜欢自己徒弟这局促的模样,他托着下颔忍不住笑眯眯的问道,“乖徒弟,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请教师父吗,若是这床笫之间的事情,你当真是找对人了,你师父在这方面精通得——”
他剩余那个字没说完,一旁就传来一声略微带笑的闷哼声。
“你拆我台是么?”
旬野细长的眼尾轻轻勾了勾,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当中沾染了几分恼火与不悦,他那只交错着吻痕的手掐住了那人的下颔,眯了眯眼睛,“下回若是在这样,就滚下我的床。”
虽然说他屈居于人下,但是他那桀骜暴躁的脾气却是没有改变,看起来依旧强势而又凌厉,从不退让。
还是那边的男人说了句什么,旬野这才是放开了他的下颔,他伸长了自己修长匀称的小腿,递到了那男人的面前,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睑,“腿酸。”
“给我捏捏。”
那男人笑了笑,立刻听话的给旬野捏起了小腿,他的动作不轻不重的,倒是让旬野略有几分满足。
阮棠看着水镜当中的情景,倒也说不出到底是谁把对方吃得死死的。
毕竟他师父虽然处于强势的一方,但是那个不知名的男人却是掌控住了师父的情绪,甚至还马上哄好了师父。
若是从前冒犯师父的人,怕早就被他拖出去喂自己最爱的那只海东青了。
“好了说正经的,徒儿你赶紧说说,到底是碰到了什么事情需要为师帮忙。”
旬野脸上的表情略微严肃了些许,他搓了搓自己的指尖,唇角勾了勾,眼底掠过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若是为师帮得上忙,自然不会推辞。”
这个徒弟自从长大以后就很独立,不仅很少让自己帮忙,而且也不问自己要些灵石亦或者是法器,每回看见自己都是恭恭敬敬的,眼底带着几分尊敬。
虽然这样也好,但是却让旬野有些失落。
他更喜欢阮棠像是小时候那样揪着自己的衣角,软软糯糯的喊着自己师父,那小奶音别听有多甜了,听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或许是长大了以后,那些刻在内心里的仇恨却是更深了。
看着自己的徒弟昼夜不停都在不停地修炼,甚至还经常去格外危险的地方寻找可用的功法以及秘宝,旬野就忍不住想要叹气。
明明这些东西问自己一声就可以拿到,偏偏这孩子却是无比的倔强。
这还是阮棠第一回 主动用这水镜来和自己联系,旬野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帮阮棠解决问题。
若是自己这个乖徒弟看出了他的威武不凡以后,说不定会更加崇拜、依赖自己这个师父,以后有什么问题,也会第一时间来找师父。
阮棠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把自己之前遇到慕容元以及慕容元放出了合欢蛊的事情说了一遍,“那慕容元发出合欢蛊的目的是为了控制我身边的季凌修,然而在他用出合欢蛊以后,我感觉自己的脖颈处被什么叮咬了一下。”
“而后我的身体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与我建立了微弱的联系,不过这联系断断续续的,并不以我为主导。”
他将先前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而后又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最后略有几分好奇的问向旬野,语气乖巧:
“在慕容元死之前他似乎是想要催动母蛊,但是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所以我怀疑母蛊已经不在他的身体当中,而是跑到了我的身体里,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旬野沉默了片刻以后,反而是挑高了眉头、略有几分惊讶的问道,“这不过是短短几日的功夫,你已经找到了季凌修,并且与他达成了友好的关系了吗,当真不愧是我徒儿!”
“这可当真是厉害。”
“既然这合欢蛊的母蛊既然已经留在你的体内了,而他又中了子蛊,那还解什么解,你倒不如趁着季凌修蛊毒发作的事情趁机将他吃干抹净,男人嘛,床上来这么一遭感情自然能够变深。”
“届时你的宗门任务岂不是很快就能完成了吗?”
阮棠红着脸,真的很想说师父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问题,但是半晌,他也只是哼哼唧唧的摇头,而后认真说道,“师父,这样不好。”
“这么做的话对我和季凌修的感情都是一种不尊重。”
“若是利用蛊毒捆绑住我和季凌修,不久以后又是利用身体令季凌修对我产生愧疚亦或者是让他对我负责,这样得来的爱就像是手中紧握的沙,轻轻一吹就散了。”
“越想留下就握得越紧,然而却是越留不住。”
旬野听他说了这几句话以后半天也没有开口说话,他抿紧了唇,又是看了看身边的男人,眸色略有几分怅然。
阮棠看着旬野的神色,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说的这几句话惹怒了旬野,他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说道,“师、师父,我、我不是故意反驳您给的建议,我只是这种事情强求不来,感情的事情一向是以真心换真心。”
“师父,您不要生气。”
他捏着自己的衣角使劲的搓了两下,看起来有几分忐忑不安,那双清亮而又乖软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旬野,好似是做错了事情的小猫咪,耳朵微微耷拉着。
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旬野看向阮棠,精神顿时一振,他摆了摆手,不甚在意似的说道,“为师没有生气。”
“我只是觉得,徒儿你在感情这件事情上,倒是比为师看得清楚些。”
他托着下颔懒洋洋的看向水镜对面的阮棠,那张面容虽然带着几分雌雄莫辨的漂亮,但是眉眼青涩,目光单纯,看上去就很是好哄骗。
若是放在豺狼虎豹堆里,怕是立刻就被吞得渣子也不剩。
但是旬野却是格外喜欢自家徒弟这种单纯天真,看上一眼好似心情就好了许多。
他也并不生气阮棠拒绝自己的提议,毕竟自家徒儿修炼的一直都是正经功法,待人更是至纯至善,自然也做不出来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若是徒儿你不想做就不做了,毕竟这是徒儿你自己的宗门任务,你想如何完成都可以。”
旬野抬起手拿起酒壶,对着壶嘴喝了一口酒,他皱着眉头细细思索着阮棠的问题,半晌才是开口说道,“那母蛊进入你的身体,或许是与你的血液有关。”
“从小你的血液就特别招那种虫子之类的东西喜欢,我记得有一回我带着你去了万毒堂,正巧碰上那长老实验蛊虫,而你又是一不小心被草叶割伤了手指。”
“那些密密麻麻的蛊虫闻到你血液的味道以后纷纷爬了出来,把你吓得面色惨白、不停地掉眼泪,这件事情以后,你就再也不肯进入万毒堂之中了,后来你发了烧,约摸是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阮棠看向自己的手。
他记得自己那时候手背上好似也是被飞虫尖利的上颚给割伤了,兴许是那个时候母蛊闻到了他的血液的气味,所以才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师父,那有没有办法可以解开合欢蛊,或者是把子母蛊从我们的身体当中取出来?”
阮棠挠了挠头,认真的说道。
“这个嘛,我还得去问问万毒堂的长老,毕竟这合欢蛊并不多见,我手中所掌握的信息也不多,若是没有个健全的法子可以解开这蛊虫,我怕坏了你的身体以及修为。”
旬野也没有敷衍他,反而是据实交代,“不过虽然说暂时解不开这合欢蛊,但是我这里有个可以暂时压制合欢蛊的药方。”
“你按这个药方抓药,然后把药熬给季凌修喝,应当可以减缓他身上的症状。”
阮棠连忙道谢。
他把方子抄录下来以后,就和师父说了一声,关闭了水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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